餘政這個人就是熱情。
沒多久就跟曹方卓熟得像多年不見的好友,何況,黃玉這個長年交往的人。不看餘政的年紀,真的會把他當小青年。有年輕人的活力,性格又特別開朗。
黃玉的身體不太好,加上今天累慘了,坐在哪裡,就動都不想動。
餘政調笑說:“年青人,要保重身體,有些事要量力而行。”
“老餘,你看我身體這麼差,就弄點好吃的幫我補補。”一開口就把好吃的本性暴露出來,他卻一點都不在意。說真的,黃玉就是愛和朋友三四的一起喝喝酒,聚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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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政說:“那是當然了,不過農村有什麼東西?你又不從鎮上帶點來。”
曹方卓也想,是不是該到鎮上多買點東西,不然這日子可不好過。結果,餘政和黃玉打消了他的計劃。
在鬱關鎮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賣。鎮上的那些工作人員,包括黃玉在內都不住鎮上。這些人都在縣城裡買的房子,每天都是搭公車來上班。
據說,政府的車每天都去縣城裡,把這些人一個個的全部接齊了再上班。所以在八點半之前,鎮上基本沒有當官的。賣東西的也沒幾個,買東西還是要到縣城去。
餘政要款待黃玉和曹方卓,選擇了最近的農家,二百米外的付家壩。
在聊到這些的時候,餘政又勸曹方卓說。
“小曹啊!你可要考慮好。其他問題不說,在這裡吃就是一個問題。買個菜都不容易啊,到鎮上都要一小時,再到縣城又是一個多小時。若是有車到好點。可是這路一下雨,就連車都開不過來。”
“沒事,堅持一下吧!”曹方卓口裡說着,心裡卻不這樣想。不方便,我上一次街買的東西夠幾年用,還能不方便嗎?
原本不知道空間的大小,只能靠感覺。這次在蜀都大采購才知道,這儲物戒指爲什麼崑崙派都少有。
丫的,比集裝箱都更裝得多。還有保鮮功能,另加不帶重量的超級神器。雖然戒指是靈器,但在曹方卓心裡,這就是神器。
裡面的東西可花了不少錢,主要的數量驚人。
左邊是電腦、衣服、牀上用品,佔了20立方的位置。
按他的說法,總不能一年到頭都穿哪幾件衣服吧!雖然不在乎外界的氣溫,但要在意鄉親們的看法。冬天,你穿件短袖,都不感覺冷。可是周圍的老鄉們都會肝羶,怎麼來了個神經病啊。
右邊就是吃的。
豬肉體一百來斤,打理好了的雞、鴨子、兔子各十隻。這些多數是爲虎他仔準備的,雖然現在還用不上。其他的如蔬菜基本是耐儲藏的,到不是其他的菜在空間中會變質。而是曹方卓想,安頓下來後,戒指還是要騰出來的。當然,山貨有幾包,糖果幾袋,瓜子兩袋,酒有幾瓶。各類調料也準備好了。
這所有的東西佔的體積,還不到戒指空間的十分之一。
大家都知道,農村有農村的好處。許多東西都能自給自足,而且還安全發生。不會出現三什麼氨這類東西的出現。
不過,農村也有許多不便之處。比如蔬菜單一,誰沒事去種菜啊,農村還是以糧食爲主。剩下的飯菜就不好保存,可以這些曹方卓都有方法啊。
從餘政的話中,曹方卓對當地的情況也算了解。水庫周圍只有堤壩周圍能進入,其他的地方基本上很困難。這附近只有一個行政村——紅林。
紅林村散佈在丘陵之上,農民三五成羣的修建房屋,沒有什麼格局。
紅林村分六個生產隊,是當年人民公社化運動的產物。現在一起沿用下來,隊長也沒什麼變化,都是上級安排了。別說,這些人在當地都是很有威望,和選舉的差不多。
最大的聚居地就是離水庫兩百多米的付家壩。
付家壩在金雞嶺山腳下,人口二十多戶,是紅林五隊的。
本來這裡有上百人,是最大的居民點。可是流行外出務工,所以留下來的就三四十個人。基本都是老年人和讀書的學生,當然也有幾歲的小屁孩子。有幾家人甚至沒有一個人在家裡,房子都是空着的。
一片竹林把付家壩圍在中間,滿眼綠色中偶爾會露出青色的房頂。鳥兒在林間不斷的跳躍着,嘰嘰喳喳的聲音傳遍整個山村。一米寬的小道呈弧形從林間穿過,在綠色的圓環上留下灰白色印跡。
穿過竹林,就看到幾幢房屋,餘政說最前面的就是付玉華家。付玉華家用紅磚砌了一圈圍牆,大門是求鋼筋焊結的。漆着藍黑色的油漆。大門是鎖着的,狗就拴在東側的牆上。
隊長付玉華,五十多歲,很精明的人。餘政說,以後曹方卓找人幫忙乾重活,可以跟付玉華聯繫。
幾人很很快到了儒家壩,現在不是賣家禽的時候。但一般情況下,老鄉還是會勻出一兩隻給客人的。
離屋子還停遠的,屋外的狗就“汪汪汪”的叫起來。
可能餘政跟這家人比較熟悉,狗只是叫喚,沒有衝出來的打算。這是狗發現人後,通知主人的方法之一。
“老付,有雞沒有,賣只給我。”餘政朝屋子裡喊。
一個頭發花白,黑色的臉上刻滿風霜的老人走出來。光着腳,赤着上身,一條四腳褲就是全身唯一的家當。其實,曹方卓在家也這樣的打扮,不過外出時,卻不好意思這樣打扮。
老人對餘政說道:“你個吃貨,怎麼又想要打牙祭了。”
“你沒見到我身後這倆位嗎?一個是遠到而來,在這兒養魚的小曹。另一個是鎮上招商辦的小黃。我做地主的怎麼能不招待下。”餘政說道。
轉身對曹方卓說:“他是付家壩的隊長,這裡都是他說了算。你可以叫他付隊長,也可以叫老付。以後你在這兒養魚,有事可以找他幫忙。”
又對付玉華說:“老付,小曹纔來,人生地不熟的,你可以多多照應纔是。”
曹方卓連忙上前和付玉華握手。狗在主人出來招呼後,居然不叫了,真是條好狗。不像有些狗,主人不在的時候不叫,當主人出來招待客人的時候又亂叫喚。很有做表面文章的味道,這是老家真實發生的事情。
農村本來是不興這個禮節的。但付玉華做了多年的隊長,對這些新事物也有所瞭解。幾人禮貌的交談起來,付玉華也讓老伴去捉只雞給餘政。
餘政拿了一張五十的給付玉華,付玉華什麼也沒說,直接給揣兜裡了。這就是熟人,基本就是這樣,大體意思一下,不會嫌少,也不說多。
回到水管站。
餘政從屋裡拿了一個碗,放點清水,撒上幾粒鹽,放在地上。把雞的腳抓住,用繩子捆好,讓黃玉去拿菜刀。餘政右手迅速的把雞頸部的絨毛,拔出一個硬幣大小的空位。
接過黃玉的菜刀,熟練的在雞的頸部割了一刀。一手抓住雞的翅膀,另一手控制雞的頸部,讓血能順利的流到碗裡。
等血流了幾乎小半碗後,雞也不動了。餘政把雞脖子往翅膀下一夾,丟進桶裡,然後去廚房裡開始燒水。
曹方卓在家裡也做過這些活,不過雞若是沒殺好,血流完了一樣到處亂跑。
很快就雞就被拔毛了。開水一燙,羽毛是很容易弄乾淨的。不過,爲了把絨毛消滅掉,就要火薰了。點上稻草,把光禿禿的雞略微燒下,絨毛就被燒焦。記得小時候,做這事把手都烤得生痛生痛的。
只見餘政提着雞就下水庫,一刀劈開雞的胸骨,把雞菌子留下,其他的心肺,氣管,腸子都丟水庫裡了。
曹方卓對餘政說:“老餘,你這就不對了啊。這是污染環境,這水庫可是我的了。”
“拉倒吧!水庫裡的魚幾下就把這些吃了,農村都這麼處理的。”
用刀把雞砍成一寸大小的肉塊,放上姜、大料,一把用水泡了會的蘑菇少許鹽。用電鍋燉起,讓休息的黃玉看着。
他就帶曹方卓去水庫瞭解下情況。
從碼頭開來橡皮艇,從水庫的東側開始看起走。
餘政告訴曹方卓,這橡皮艇以後就信曹了。這是政府以前巡視水庫用的,現在就交給他了。水管站還有一艘衝鋒舟,這是有災情的時候使用的,鑰匙倒在身上,不過平時開,讓老百姓看到不好。
水庫四周有五座大山,東邊從堤壩往裡走分別是金雞嶺、斷魂崖。過了兩座山,水庫基本就走完了。水庫最裡面,靠斷魂崖的是落雁峰。到了這裡就只能往西走了,水庫已經到了盡頭。西邊的山峰分別百草嶺和靠堤壩的朝天山。
餘政告訴曹方卓,幾座山以前都是原始森林,在半個世紀前的那場運動中森林被砍伐。八十年代,出現幾次泥石流,所以國家在八五年就開始育林。現在五座山上都種滿了高大的松樹,其他的樹根本就沒有,只有長了些草類植物。林子中動物就只有鳥類了,其他的都沒有見過。
最後,就是水庫中的一個小島。
距離堤壩最近的地方有40米,寬60米,長100多米。
高出水面三四米,上面長滿了雜草,連樹都沒有一棵。
兩人回到堤壩時,已經傍晚七點過了。
黃玉已經休息好了,正在那裡忙活,炒了一盤花生米,一份魚香茄子,醋溜土豆絲。
“小黃,緩過神了。你坐着休息,我來整。”餘政說。
“都一樣!小曹你和老餘去看了下水庫的情況,有沒有具體的規劃?”黃玉退到一邊,跟曹方卓閒聊起來。
“基本情況已經曉得了。這幾天我想一下,島上怎麼安排。”
“先把家安定了再說。住上去了,就先到去進魚苗,島上怎麼處理以後想。”
餘政看到雞已經整好了,就招呼道:“過來!邊吃,邊扯。”
黃玉說:“老餘,你是酒仙,我可不敢跟你比。我就隨便整點,明天還要趕回去上班呢?小曹,你酒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