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拓通過老八將他要求支付報酬的意思向大山說明後,大山只是隨便掃了他一眼,就邁開大步向遠方走去。
就在鄭拓以爲大山要賴賬時,它在五六裡外停下了腳步。突然大山高高地昂起了頭,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吼,接着鄭拓就感覺到地面一陣晃動,差點摔了一個跟頭。
剛剛站穩身形,鄭拓就看見大山轉過頭,朝着他所在方向一陣吼叫。通過老八的翻譯,大意是:趕快過來收報酬,遲了就沒有了。
鄭拓雖然不知道大山是什麼意思,但是爲了吃到香噴噴的肉,不敢怠慢,順着大山踩出來的路,跑了過去。
等鄭拓跑到大山原來站立的地方,大山已經離開了,而他也可看見了大山給他留下的所謂的報酬。
看清那些報酬後,鄭拓只感覺一股怒火直衝腦門,大山給他留下的報酬居然是一羣耗子,儘管每一個都有小豬大小,但是尖嘴巴,小眼睛,確實是耗子。
不過鄭拓怒氣並沒有持續多久,那些被震昏的耗子不一會的功夫就開始有復甦的跡象。鄭拓只好將心中的怒氣向下壓了壓,耗子就耗子唄!他當特種兵時吃過比這更噁心的東西。他抽出虎牙軍刀,從老鼠的眼睛插入,破壞了它們的大腦。
那些異世界的老鼠甦醒很快,儘管鄭拓已經加快了速度,但是還有一半以上逃脫了被屠戮的命運。然而讓他更加氣結的是,那些老鼠甦醒後,居然沒有立刻逃跑,反而一個個瞪着貪婪嗜血的小眼睛圍了過來。
鄭拓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就躥了上來,緊了緊手中的虎牙軍刀,趁着那些巨鼠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瞅準機會,主動出擊。一個假動作,晃過面前一隻巨鼠,從縫隙間衝了出去,在經過那隻被晃過的那隻巨鼠時,一探腕子,噗地一聲,虎牙軍刀深深地插入了它的眼睛,接着,身體朝前一躥,躲過了濺射而出的鮮血。
其餘的巨鼠同伴被殺,立刻大怒,轉過身來,嚎叫着衝向了鄭拓。鄭拓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老子不發威你當是病貓啊!老子再怎麼落魄也不是你們這羣畜生可以欺負的。
鄭拓雙腳一蹬地,迎着鼠羣衝了上去,手中的虎牙軍刀率先插入最前面一隻巨鼠的口中,接着手腕一帶,豁開巨鼠的嘴巴,然後順勢插入旁邊另一隻巨鼠的眼睛。與此同時,鄭拓擡起左腳,狠狠地踢在一隻想咬他小腿的巨鼠的脖子上。伴着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巨鼠炮彈般飛出,將它後面兩隻巨鼠撞得飛了起來。
得勢不讓人,趁着巨鼠還沒有從嚴重打擊中緩過勁來,鄭拓痛下殺手,甩手擲出虎牙軍刀,將一隻巨鼠釘死在地,一探雙臂,抓住兩隻巨鼠粗壯的尾巴,當成流星錘揮舞起來,砰砰……瞬間砸倒好幾只。
巨鼠似乎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兇悍的對手,立刻作鳥獸散。儘管鄭拓極力追趕,還是有兩隻巨鼠負傷逃脫了。
鄭拓也不敢耽擱,一旦血腥味引來別的怪物麻煩就大了,將一些還沒有徹底死亡的巨鼠殺死後,一股腦子地塞進了九龍神火鼎中,撥開長草,向遠處高山的方向趕去。
在過人的長草中行走十分的麻煩,視野也很差,鄭拓不得不提起十二萬分的小心,動用各種感官探查危險。
所幸鄭拓的運氣還不錯,一直到天色擦黑也沒有遭遇什麼實質性的危險。最危險的一次是差點闖進一羣驢子大小的狼形動物的狩獵圈中,在他認爲要進行一番血戰時,那些狼形動物似乎對他沒有什麼興趣,任由他離開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鄭拓向四周觀察了一番,發現沒有什麼好的藏身之所。不得已只好找到一個地勢比較高的土堆,在旁邊挖了一個大約兩米長的坑洞,找了一些大概是去年的還沒有完全腐爛的枯草,鋪在洞中,喝了一些老八找來的水,倒頭睡下。
睡前鄭拓知道了一個壞消息——老八他是指望不上了,至少是指望不上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幫他一把。它將他從地球弄到了這個世界,已經完全消耗盡了它積攢多年的能量,現在它比起一個剛剛覺醒的精怪都不如。唯一讓他欣慰的是,老八的見識還算廣博,不過是不是準確他也不敢肯定,只有用時間來證明了。
趕了大半天路,以鄭拓強悍的體質也覺得很累了,所以當天晚上他並沒有像前一天晚上數出漫天的白羊才睡着。不過,他睡得不是很安穩,就像頭天晚上一樣,半夜時分來了一羣不速之客,準確地說是一羣復仇者。
就在他鄭拓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負責守夜的老八輕輕地叫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藉着星星和月亮的光亮,視力大增的他看清了已經對他形成包圍之勢的敵人,同時也知道了這羣不速之客找他麻煩的原因。因爲它們之中有他的老熟人——那兩隻日間逃跑的巨鼠,它們身上的傷口讓他認出了它們。
等看清那兩隻巨鼠身後的陣勢,鄭拓暗暗吸了一口冷氣,同時在心中將大山的祖宗十八代都好好地問候了一遍。兩隻巨鼠高高地仰着頭,用一種不屑的目光看着鄭拓,因爲它們有驕傲的理由,且不說援軍的數量已經超過一百隻,就拿那十幾只小牛犢大小的鼠中精英也夠鄭拓喝一壺的,就更不說還有體型堪比肥豬,身經百戰的鼠王壓陣了。
面對着陣容強大的復仇大軍,已經找回了信心的鄭拓並不畏懼,拔出虎牙軍刀,退到了土堆的頂部。之前他選擇在土堆下休息就是想到萬一危險,登上土堆的頂部,居高臨下,可以佔有一些地理優勢。
兩隻受傷的巨鼠中的一隻對着鼠王吱吱叫了兩聲,鼠王用小眼睛瞟了鄭拓一眼,回頭對那十幾只鼠中精英叫了兩聲,隨着叫聲,三隻壯碩的巨鼠邁步向鄭拓走來。
鄭拓知道這是鼠王在試探,權衡之後,決定給鼠王一個下馬威,如果能夠就此將巨鼠大軍嚇跑最好。自然他也想將所有巨鼠全部殺死,但是且不說他能不能打得過它們,再說巨鼠也不是傻瓜,打不過不知道逃跑,上次巨鼠的逃跑就是一個例子。
三隻巨鼠對兩隻受傷巨鼠的警告無動於衷,在它們看來這個沒有利爪尖牙的傢伙根本費不了它們多少工夫,就大刺刺地向鄭拓走了過去。
等三隻巨鼠將要爬到土堆頂部時,鄭拓眼睛中閃過一絲寒光,猛地向前一近身,啪啪啪一連三腿,腳腳踹在巨鼠的腦門上,巨大的力氣讓三隻巨鼠毫無還手之力,一路翻滾着摔了下去,直到鼠王的面前才停住了身形。
鼠王看見三個手下口吐鮮血,四肢抽搐,眼看不行了,先是狠狠地瞪了那兩隻受傷的巨鼠一眼,然後擡起頭用兇惡嗜血的目光緊緊地盯着鄭拓,彷彿想將他一口吞下去。
看見鼠王看向自己,鄭拓立刻提高了警惕,果然隨着鼠王一聲尖叫,除它之外好幾十只巨鼠在那些鼠中精英的帶領下,呼啦啦好像潮水一樣向他涌來。
鄭拓暗暗咬了咬牙,眼中的寒光更勝,先是快速出腿,分別將前後左右四面四隻最靠前的巨鼠踢了下去。乘着四隻巨鼠滾下引起的混亂,鄭拓身形晃動,主動出擊,刀刺拳打腿踢膝頂……無所不用其極,對巨鼠羣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伴着巨鼠尖利的慘叫,巨鼠骨碌碌直往下滾,有些還能面前站起來,有些則只能躺在地上哼哼,更有些躺在地上已經沒有了動靜,鄭拓憑着地理優勢居然擋住了數十倍於己的敵人的攻擊。
鼠王看見自己的屬下久攻不下,而且死傷慘重,一邊高聲尖叫,督促屬下加快攻擊,一邊動腦筋想辦法。它爲了給自己的屬下復仇已經離開了自己的領地,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解決敵人,快速離開的話,勢必會引起此處鼠王的不滿,甚至還會發生部落之間的戰鬥。
因爲活得時間很長了,鼠王已經具有了一定的智慧,不大一會的功夫,它就想到了一個辦法——挖洞。敵人之所以久攻不下,只不過是因爲佔據了地理優勢,只要敵人失去了這個優勢,憑着自己的實力拿下敵人應該不成問題。最重要的是敵人佔據的土堆並不是很高大,只有區區不到兩丈高,只要多派一些手下,相信很快就能夠挖塌土堆,到那時……鼠王立刻將自己想法傳遞下去。
一些巨鼠的離開立刻引起了鄭拓的注意,如果不是激發了肝氣,視力大增的話,他還真搞不太清巨鼠的動向,說不定還真吃了大虧。
鄭拓一邊應付巨鼠的攻擊,一邊留意那些離開巨鼠的動向,等他發現那些巨鼠在其他巨鼠的掩護下開始挖洞時,心頭一動,計上心頭,何不將計就計。乘着那些巨鼠鑽入地下挖洞,實力大減之際,突破巨鼠的包圍圈,衝下土堆,一舉擊殺鼠王。他相信沒有鼠王坐鎮,巨鼠羣將不戰自潰。
想到就做,鄭拓一邊估算着巨鼠挖洞的速度,一邊加緊進攻,不過攻擊的方位有了改變,大多數的攻擊都集中在巨鼠的腿上,不求殺死巨鼠,只求最大程度降低巨鼠的移動速度。
在將巨鼠擊傷三分之一後,鄭拓覺得腳下隱隱傳來震動,不由眼睛一亮,開始行動,猛然發力,擡腿猛踢,眨眼功夫,就將面對鼠王的數只巨鼠踢了下去,而鄭拓則跟在翻滾的巨鼠後面衝了下去,就像一支離弦之箭,瞬間就衝到鼠王近前,高高舉起虎牙軍刀向着鼠王的眼睛直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