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空大師眼色一凝,頗是氣憤的看着血魔:“前輩這麼說,到還是老衲冤枉了血人道友。”
血魔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如何能夠受得了晚輩的指責,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圓空,我念你是屠悲寺的弟子,姑且不計較你這般無禮,我這個弟子平時雖然傲慢了些,可是處事還是十分的得體,若不是你們處處緊逼,量他也不會這般無禮的。”
圓空上前一步:“這倒是要說說血人道友施展的神通了,每個都是陰邪之法,當真是令人髮指,我們屠悲寺以降妖伏魔爲己任,若是不誅殺此人,如何能夠回覆無上長老。”
血魔心思一沉,若是往日,自己修爲和屠悲寺的老禿驢一般無二,倒還可以讓他們忌憚一二,可是如今那老禿驢已經躋身大修士之列,修爲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所以針對屠悲寺的話,還要三思而後行。
那個被稱爲陰噬的魔修此時冷冷一笑:“血魔,平日見你行事果敢,怎麼的今日這麼畏首畏尾的,只要把我的肉身救出來,屠悲寺的那幾個不足爲懼。”
這句話足以把血魔推到風尖浪頭,再多的狡辯也是無用了。
圓空大師冷冷的瞄了眼魔修:“前輩又有什麼話說。”
血魔尷尬的咳嗽一聲,本想把此事推的乾乾淨淨,反倒忽略了陰噬的存在,被他這麼一攪合,事情反倒更加的複雜。
圓空一拍儲物袋,從中飛出一個紫金鉢盂,鉢盂上面雕刻着佛家經文,端的是神妙非常。
只見他一拂袈裟,那紫金鉢盂頓時金光大放,圓空點點頭:“前輩有什麼話說,還是與我們閒空長老說吧。”
血魔臉露疑惑:“你們宗門何時多了個閒空?”
圓空低眉斂目:“正是道友口中的白露。”
那鉢盂一陣金光顫抖之後,隨即恢復如初,一道淡淡的虛影嫋嫋升起,那是一個高瘦的老者,花白的眉毛垂到兩肩,盤腿坐在蒲團上,此時微微睜開雙目:“圓空,何事找老衲。”
圓空行了一禮,態度恭敬非常:“弟子惶恐,只因舍利壁牽涉太廣,特求長老決斷。”
閒空鼻子動了動,陡然間笑開來:“血魔又不安分了。”
眼神射向血人頭頂的血魔:“數年不見,道友修爲精進不少。”
聞言,血魔苦笑一陣:“道友取笑我了,數年不見,我倒是還是如今的修爲,道友卻躋身大修士之列,真是可喜可賀。”
“不過是從這裡跳到那裡,何來可喜可賀只說。”
話鋒一轉:“道友的得意弟子步入舍利壁,又有何說?”
待看到舍利壁上籠罩着一層黑氣,頓時臉色一變,視線在衆人跟前尋梭,看到魔修後,長出了一口氣:“閣下便是陰噬前輩吧。”
“白露小娃娃好眼力。”
閒空故作不知的抖抖袈裟:“前輩來此,莫非是想拿出被歷代長老困住的肉身?”
“既然知道,乖乖交出肉身,可繞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