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手手段不可謂不高明,而且起到了不可思議的功效。誰會想到悲天憫人的大師怎也會有這般修羅一樣的面孔,頓時都鴉雀無聲。
萍蘭氏指着那一團血水:“這妖孽就這般死了?”
黃躉公猶自不信,自己可是見識到百里風雲和宇墨都對這隻妖蟲速手無策,怎麼會一下子就被圓空大師滅掉,可是再看血人一拂氣血不足,神氣衰竭的模樣,頓時要說的話都吞進了肚子裡面,不再言語,
圓空看見那團血水,沒有一絲一毫的變色,反而十分鎮定的指着那團血水:“雖已經被老衲滅了,可是這廝十分之毒,還需幾位道友用上丹火煅烤纔是呢。”
血人惡狠狠的瞪着圓空:“在下自問和大師並無任何衝突,因何毀了我的愛物,還傷了我的本源。”
“阿彌陀佛,道友修煉邪術,把自身神念注入這妖蟲體內,藉以控制此妖獸,而吸收到的精華,竟都被道友吸收。;老衲方纔看了一眼,便瞧出其中端倪,這隻母蟲,不過是具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罷了,而道友被老衲所傷,卻要問問自身是否急功近利了吧,否則怎會毀了此妖獸的一絲神念,讓其威力大減。”
百里風雲連連點頭,眼神一片清明:“難怪剛剛看着這妖獸如同死物,敢情是被血人毀了。”
魔修的雙眸熠熠生輝:“看來道友的阿託佛眼修煉的頗有火候,想必是屠悲寺中十分重要的人物吧。”
“阿託佛眼是本門不傳之秘,是本門最爲高深的法決,老衲也只是略略修煉了一些,有火候更是說不上的呢,”
血人咬着嘴脣,心裡一跳一跳,但還是小聲問道:“我的愛物水火不侵,道友又是如何做的呢。”
魔修冷哼一聲:“孤陋寡聞,自己剛剛不是還提到這門神通嗎。”
圓空大師低眉斂目:“佛祖拈花一笑,此法決名爲拈花指。”
血人恍然大悟,可是轉瞬間眉頭便皺起來,眼神也沉了下去:“大師莫言誆騙在下,拈花指素性陰柔,應和的是隔空打物,和借力打力,大師這般說,可是以爲在下不懂得拈花指,。”
“出家人不打誑語,此法決確實是拈花指。”
魔修斜眼看向圓空大師:“可是在拈花指中參入一些佛門獅子吼,佛門獅子吼剛勁威猛,是佛門的降魔之法。”
血人眼見着四處都是對自己不利的,頓時起了離去之心,手掌悄然的附在儲物袋上,準備隨時離去。
看到了血人的這一個小動作,宇墨朝着黃躉公說道:“道友身上可帶着簡易陣法?”
“帶着一套小須彌幻陣。”
“請道友在四周佈下此陣,謹防一些人想要逃離此地。”
圓空大師笑了笑:“道友心思縝密,此法確實可行。”
黃躉公點點頭,隨即一拂儲物袋,從中射出四道陣旗,和一個橢圓形黃濛濛的陣盤,血人暗叫不妙,頃刻間化爲一道流光,從陣盤中間穿過,想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