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閻只是出去了一會,便回來了,臉色也有些難看,直衝衝的朝着宇墨走來:“雪輕揚領着兩個弟子,氣勢洶洶的朝着這邊來了呢!”
不多時,一團火光便飛了進來,在宇墨頭頂盤旋不定,宇墨伸手一招,火光一下子落在其手上,雙手略一合攏,火光消散,宇墨拿出懷中一枚小巧的令旗,對着虛空晃了一晃,隨即和姑蘇閻左右坐定,月娘則被宇墨叫進內室!
門外噔噔噔的響起了腳步聲,宇墨擡眼一瞧:“我道是哪陣風把道友給吹來了,怎的,這帶着兩個人來,是怎麼個意思?”
雪輕揚緊着一身的狐裘,那大辮子也挽起了髮髻,更顯得端莊嬌豔:“無事,只是山下死了一個外門弟子,看手段,是鬼道神通,雖然死的人無足輕重,到底是死在自家地方,我叫兩個執事房的人一道過來瞧瞧,免得弟子不知道,亂嚼兩位的舌根!”
宇墨清冷一笑,右手輕柔的撫摸着肚子:“不巧呢!出事的那當會,我正鬧着肚子,未曾出過洞府半步!”
雪輕揚秀眉一抖,冷笑了數聲:“我們都已辟穀,不食人間煙火,哪來的人間疾病,恁的還有門下弟子,瞅見了一個身形與道友極爲相似的進了閣子,所以我纔來瞧瞧!”
說完這句話之後,雪輕揚悄然的打量着宇墨,卻沒有看到半點緊張,倒讓自己生出了許多的佩服!
姑蘇閻拿出了丈夫的風範,疾言厲色:“這句話是個什麼意思,我夫人懷了我的孩子,本就是個身子不好的主,今早更是出了好多的血,正是氣血兩虧的時候,如何能夠出的門去!”
宇墨輕點了一下腦袋:“正是呢!雖然我們都是築基期的修士,這懷了孩子的,到底與你們待字閨中不同,況且雨月家中習的,都是正統的法決,更與鬼道神通扯不上半分關係!”
雪輕揚的牙齒,暗暗的咬着,臉上有些陰晴不定:“既然是懷上了,我需要檢查檢查,否則,難以跟宗主交代!”
宇墨伸出皓腕:“這是自然的!”
雪輕揚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宇墨身邊,右手輕輕搭在脈門上,手上靈光一現,神識已經順着經脈,朝着肚皮而去,過了幾個呼吸,雪輕揚臉色難看的放開了手:“今日請恕清揚打擾了!”說着盈盈一拜:“告辭!”
三道身影消失在洞穴,宇墨神識透體而出,在洞府轉了數圈,沒發現任何異樣,才傾吐了口氣:“還好沒被發現!”
轉過頭,發現姑蘇閻倒豎着眉頭:“爲何殘害一個外門的弟子,你是一個良善的人!”
宇墨的臉上閃現一絲狠戾:“雨月這麼做,自然有雨月的道理,我趕緊着去閣樓探聽消息,他瞅見了我的樣子,更是調戲與我,說來,都是活不成的!”
姑蘇閻到底沒有經歷殘酷的鬥爭,猛地站了起來:“爲了自己,就不擇手段,這可不像你了,雨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