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進入浴室之中,一刻鐘之後才化作一道白光衝出了浴室,飛撲到了姚貝貝的懷中。
“唔唔-唔唔唔唔!”白白一趴進姚貝貝懷中就唔唔地叫着,眼中除了焦急憂慮之外,竟然還有一些羞澀,看來這隻靈智早就大開的小獸已經很通人性了,至少知道發生在浴室之中的事情是少兒不宜,也是小獸不宜的事情。
姚貝貝一邊輕輕撫摸這白白安撫着它,一邊輕聲問道:“三師兄和師姐他二人得了靈泉水和那塊極品火靈石後,情況是不是好了很多?”
“唔唔!”白白這才毫無遲疑地點頭,它是遵了姚貝貝的命令等到將靈泉水和極品火靈石都送給藍蓮火和夕可逝,特意在浴室裡待了一會觀察了一下二人的情況,這才從浴室之中鑽了出來。
姚貝貝和白子銘心中雖然擔憂,但卻不如範團、常諮二人那麼急得在原地轉圈圈,因爲她二人都親身經歷過靈泉水的神奇。
在白白將靈泉水和極品火靈石送進去浴室之後,整整三日姚貝貝、白子銘、範團、常諮四人都守在浴室外。
從開始的緊張到十分緊張,從十分緊張到萬分緊張,最後就演變到了接近崩潰的邊緣,每當衆人到了崩潰的邊緣,白白就會被姚貝貝派進去查探情況,對浴室中藍蓮火和夕可逝的情況瞭解一番,對姚貝貝等人講解一番,他們的心情纔會平復下來。
這一日已是第五日的中午,晴空萬里的客棧上方突然涌起了大片大片烏黑的天雷劫雲。
經歷過天雷劫雲的姚貝貝和白子銘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雙雙身形飛掠到了客棧的屋頂。
“子銘,看這天雷劫雲竟是向客棧來的,莫非是三師兄和師姐誰要進階到金丹期了?那也就是說三師兄的毒順利解毒了?”姚貝貝看清這天雷劫雲的方向頓時一喜。
白子銘看了看那一大片正向客棧快速移動的天雷劫雲,雖然比普通的天雷劫雲要厲害那麼一些,但是比起他和姚貝貝經歷的天雷劫雲實在是小巫見大巫,如果真有人在渡天雷劫,最大可能就是夕可逝。
想到這裡,白子銘的神色不由黯然了一些,難道靈泉水來得不夠及時,還是沒能救下藍蓮火嗎?難道真的要讓他完成藍蓮火求他的事情,親手毀了她的屍身?
“看這樣子應當是三師兄他們要渡天雷劫了,我們還是在這裡看情況幫助他們抵擋一二吧!”白子銘一直都沒能忍心將藍蓮火和夕可逝二人的真實情況告訴姚貝貝幾人,這會看到她這樣興奮的樣子,心中便有一些不忍和愧疚。
“嗯!”姚貝貝興奮地點頭,她好期待能看到夕可逝和藍蓮火雙雙安然無恙地渡過天雷劫,雙雙成爲金丹期修士,造就一段美麗的愛情佳話!
正當姚貝貝和白子銘在客棧屋頂站定的時候,客棧的老闆、衆小二以及其中的房客都驚慌失措地從客棧中狂奔了出來。
天雷劫帶給他們的威壓實在太大了,此刻衆人都一個個面色蒼白驚恐地向遠離客棧的地方跑去,當然除了那客棧的老闆。
“前輩,你看我這也是小本生意,這若是讓你的朋友在這裡渡了天雷劫,我這客棧怕是就給天雷劫轟成灰了!我家裡上有高堂,下有妻兒,如果這客棧就這麼沒了……”那客棧老闆在地面上動情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着,一張四十歲的老臉瞬間被他哭成了菊花帶雨……
“這些靈石夠買下你的店了吧!如果你真的想活命的話,拿上這些靈石趕快走吧!”姚貝貝正在高興頭上呢,這會看到了客棧老闆對着她哭喪着臉,便隨手向他的方向丟了一個儲物袋。
那客棧老闆正哭着哭着,一看到姚貝貝丟過來的儲物袋,眼中掠過一道喜光,急忙張開雙臂向前跑,以他最快的速度接住了那個儲物袋。
一將神識探入儲物袋之中,那客棧老闆的臉頓時笑成了一朵黑菊花,趕緊將儲物袋揣入懷中,急急火火地向他家中的方向跑去。
這時,這家客棧的鄰居和對面的一些商鋪客棧中的客人也紛紛跑了出來四下逃難去了,那些店小二和老闆跑出來後,本來想給誰臭罵一頓的,一看到對面客棧屋頂上站着的白子銘頓時啞了聲,急急忙忙返回了店中,趕緊手腳麻利地將店中值錢的東西紛紛打包。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這些店主或者小二的頭髮非常非常短,明明在男子喜歡蓄髮的時候那頭頂上卻只有着零點幾寸長短的頭髮,再好一點的到了寸長,再好一點頭髮也只有幾寸長短。
這些人可是在之前因爲取笑姚貝貝的光頭,在白子銘吃過了大虧,現在看到他在替那渡天雷劫的人在護法,連屁都不敢再放一個了。
一個在渡天雷劫的修仙者已經很可怕了,要是再加上白子銘這一個,恐怖指數可謂是直線飆升呀!
在天雷劫緩緩遊動的天雷劫到達到客棧上方的時候,這家客棧方圓十里的店鋪都紛紛關了店門逃命去了,原先街上來來往往的修仙者也都四下逃竄躲得遠遠的。
範團和常諮此刻也明白過來了是夕可逝和藍蓮火二人誰要進階金丹期了,在姚貝貝和白子銘在客棧上面幫助他們抵擋天雷劫的時候,範團和常諮二人也在距離浴室有三丈遠的客棧中神色凝重地盯着浴室的方向。
三丈遠剛剛好在天雷劫傷害不到的距離,又剛剛好在他們能注意到浴室之中異變的情況。
客棧上方的天雷劫越壓越低,越壓越黑,烏雲中積攢着大量的雷電。在這一片的修仙者都四處逃命的時候,客棧中有人在渡天雷劫的消息也傳到了君家之中。
君家本來是桐陽城第一大修仙家族,雖然在上次一家人無故失蹤爲君家帶來了極大的災難,但是很快君家家主君皓然以及直系的君家勢力安然無恙地再次出現,僅僅不到十天的時間,君家的勢力已經再次在桐陽城中穩定了下來。
在距離客棧有十丈遠的地方,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負手而立,看着客棧上方正在聚集的雷劫,目光中有些驚喜又是憂慮又是愧疚。
這男子正在君家家主君皓然,也是夕可逝的父親君皓然。在君皓然的身後,跟着一位老者,這老者正是多年跟隨君皓然的風老。
“家主,看來大少爺在他那位師妹的幫助之下,不僅消除了體內的餘毒還得到了進階金丹的機會,那位師妹可真是大少爺的命中福星呀!”看着那不斷壓低的劫雲,風老的臉上不由喜色滿面,這可憐的大少爺此後終於脫離了苦情的命運了!
“哎,可惜了逝兒那位師妹,那樣的大好年華……”君皓然不由輕嘆一聲。
風老也不由搖頭嘆息,苦命的孩子呀,不知道大少爺醒來之後發現他那位師妹已經爲救他而身亡,會不會又進入另外一段苦命糾纏之中?
白子銘和姚貝貝雖然在修爲上比君皓然低上那麼一些,但是二人在戰鬥力上和神識的寬廣方面,還要在君皓然之上,是以在君皓然和風老剛剛出現的時候,他們已經注意到了君皓然二人的存在。
姚貝貝雖然沒有見過君皓然,但是從他和夕可逝眉間有幾分相似來看,已經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而且還從白子銘口中知道君皓然便是害了夕可逝和藍蓮火的人,所以朝他所在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
而白子銘自始至終都沒有轉頭看君皓然一眼,可是他的眼中的冷光卻不斷明明滅滅地閃耀着,顯然也是對君皓然憤恨到了極點。
注意到了姚貝貝的眼神,君皓然不由苦笑連連,連一個外人都對他恨之入骨,和他是血肉至親的逝兒,更是一定不會原諒他的吧?
“轟!”伴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雷擊聲,數十道三指粗壯的銀色雷劫直直地向客棧屋頂轟去,只是這數十道雷電還沒有到達客棧屋頂,便生生地被一道厚厚的冰刀直直阻斷。
“轟!轟!轟!轟!轟!轟……”那雷電似不甘被冰刀阻斷,憤怒地加大了威力向冰刀轟去,只是任那雷電再怎麼憤怒強大,最多隻能將冰刀一點點地轟成冰屑隨風捲走。
“轟!”
“咔嚓!”
伴隨着最後一道雷電轟鳴聲,冰刀徹底化爲了無數冰屑,分散在了雷電狂風之中。
第一撥天雷劫被攔下來後,範團和常諮二人齊齊舒了一口氣,在感受到那滲骨的冰寒之氣的時候,他們就知道是白子銘出手化解了第一撥天雷劫,在鬆懈的時候心中更加震撼起來,這妖孽的五師弟,只是一次出手就能化解一道天雷劫呀!!!
遠處的君皓然和風老二人看到白子銘出手之後,眼神也都是一縮,其中瀰漫着深深的震撼。特別是在之前見識過白子銘出手的風老,根本就沒想到才些許時日不見,白子銘的攻擊力居然又提高了這麼多!
姚貝貝和白子銘對視一眼,除了對白子銘的表現十分滿意外,眼中的迷惑更多了幾分。這第一撥雷劫都渡完了,還不見渡雷劫的人出現,這到底是誰的天雷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