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原本再正常不過,可韓斌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端倪,凝聲道:“諸位,可否停下一談?”
眼前這羣修士共有七人,六男一女,修爲都在金丹期境界,全部穿着白色的道袍。
韓斌說完後,七人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向前飛去。
林仙兒面露不解之色,道:“道友,這七人應該是白鹿七俠,你們認識不成?”
韓斌回答道:“我不認識他們,不過我可以肯定,他們認識我?”
“怎麼可能。”林仙兒不信道,“你剛纔天羅海域,他們怎麼可能認識你?”
韓斌沉默不語,驀然一個加速,化爲一道流光,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七人身前,攔下他們的去路,隨即抱拳道:“諸位,韓某並無惡意,只是有些話想問清楚,只要諸位如實回答韓某的話,韓某決不爲難。”
七人中,排名老七的中年男子是有名的暴脾氣,聽到韓斌的話後,頓時樂了,冷笑道:“道友,你修爲不高,口氣倒不小,天羅海域敢攔下我們七俠的人不多了。你不但將我等攔下,還想向我們問話,真是可笑,我建議你回去多修煉幾年,什麼時候結嬰,再來問我們話吧!”剛纔臉色一變的三人中,並沒有他,可以看出,他並未認出韓斌的身份。
韓斌眉頭一緊,冷哼道:“聒噪。”
一股龐大的音波釋放而出,直奔老七而去。
老七根本沒反應過去,便身體一顫,接着便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變得蒼白無色。老七怒吼一聲,憤懣道:“小子,你好大的擔心,竟然敢對七爺出手,難道就不怕我廢了你?”他嘴上這麼說,卻不敢動手,轉身看向他們的大哥。剛纔那一下,他已然看出,對方的修爲遠在他之上,否則一個音波攻擊不可能將他重傷。
除了年齡稍長的中年男子外,其餘五人臉色同樣變得難看,同時看向大哥。
張無量神色平靜,對韓斌一拱手,道:“多謝道友手下留情。”
此話一出,除了兩人外,其餘人面露不解之色。一向目中無人的大哥,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了。
張無量身爲大哥,眼力自然比其餘人強上不少。他一眼就看出,剛纔那道音波攻擊,如果不是對方手下留情,老七早已死去,很可能是魂飛魄散的那種。除此之外,他還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剛纔還不能確定,此刻已經確定,對方正是天羅島榜文中懸賞緝拿的那名修士。
韓斌拱了一下手,道:“道友,韓某隻想問幾句話,只要諸位回答屬實,韓某問完就走。”
張無量想都沒想,便回答道:“道友請說。”如果真是榜文上的人,對方一定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既然今日碰到了,千萬不能得罪,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他們的忌日。他絲毫不懷疑,對方能在瞬間,將他們七人擊殺。
韓斌見對方識趣,也不廢話,開口道:“剛纔諸位是否認出韓某了……”
還未等張無量回答,老七先一步道:“你誰啊!我們怎麼可能認識你……”
韓斌目光一閃,一道冰冷的寒光閃過,周圍的溫度頓時變得冰寒無比。
老七身體又是一顫,忙低下了頭,剛纔他分明感應到,對方已起了殺念。
張無量見韓斌沒有動手,暗暗鬆了一口氣,瞪了老七一眼,讓他不要廢話,才抱拳道:“道友,七弟不會說話,還請見諒。”說完,見韓斌沒有追究的意思,繼續道:“道友猜的不錯,張某剛纔確實認出了道友。”
韓斌繼續問道:“如何認出我等的?”
“道友現在的威名,我等想不認識都難。”張無量道,“天羅島內已下了皇榜,並畫出了道友的相貌,只要誰能提供道友的線索,便獎賞十萬靈石。若是能將道友擊殺,可以得到千萬靈石,以及一枚六品妖丹的獎勵。”
說到這裡,張無量又加了一句,道:“道友,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否則被高階修士尋到,就危險了……”
韓斌聽完後,對張無量一抱拳,道:“多謝道友提醒。”
張無量拱手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我等先行離去了。”
韓斌擺擺手,示意對方可以離去後,對身邊的林仙兒道:“走吧!”
林仙兒一怔,問道:“天羅島內已下了懸賞榜文,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
“懸賞榜文是什麼?”韓斌問道。
林仙兒苦笑一聲,解釋道:“懸賞榜文,只要繳納一定的費用,都能去發佈,凡是看到榜文的修士,都有權利去擊殺被懸賞的人。只要殺死,或者提供線索,否能獲得一定的獎勵。”突然,她突然想到什麼,又繼續道:“榜文發佈這些年來,除了百年前被懸賞的大魔頭王龍外,道友的獎賞最多了,竟然達到了千萬。”
說到這裡,林仙兒面露不解之色,自言自語道:“周家即使再厲害,也拿不出這麼多靈石,這懸賞的人……”
韓斌不等林仙兒說完,提醒道:“別忘了,很有可能趙家和周家聯手懸賞。”
林仙兒恍然的點了點頭,道:“道友,我建議你還是快點找個偏僻的海島修煉吧!否則被那些看到榜文的修士發現,即使一個個站在那裡給你殺,也要殺到筋疲力盡……”
韓斌面色肅然,問道:“天羅島內是否可以殺人?”
林仙兒一怔,不知道韓斌爲何要問這話,但還是如實道:“不可以殺人,私自鬥法,無論什麼身份,都會被執法修士抓起來。情節嚴重者,當即擊殺。”說到這裡,她突然想到什麼,驚訝道:“韓道友,你不是想去天羅島嶼中避難吧?”
韓斌回答道:“爲何不能去?”
林仙兒倒吸一口涼氣,道:“這裡離天羅島還有三天路程,越是向前去,遇到的修士中認識我們的人越多,你已經被列爲懸賞對象了。以你現在的散發出修爲,估計金丹期修士看到之後,都會前來擊殺。以妾身看,除非道友露出真實的修爲,否則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修士找我們的麻煩。”
“真實修爲?”韓斌看向林仙兒,眼中滿是不解之色。
林仙兒下意識地說道:“是啊!道友應該不是金丹期修士吧!否則不可能如此輕鬆的就將元嬰期老怪擊殺……”
聽到這話,韓斌苦笑一聲,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只有金丹期修爲呢?”
林仙兒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失聲道:“怎麼可能,你若是金丹期修士,怎麼可能殺死元嬰期強者?”
韓斌哈哈一笑,道:“林道友,我們除次見面的時候,韓某已經說了,我只有金丹期修爲。”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眼中寒芒一閃,又繼續道:“天羅島肯定要去,路上如果有修士圍殺,那就一併殺了,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他們不怕死,我又何必手下留情。”
“可是……”林仙兒還想勸說,卻被韓斌打斷了。
韓斌道:“林道友不必說了,如果道友不想同我一起前去天羅島,我也不阻攔。”
林仙兒咬着下脣,臉上滿是猶豫之色,如果同韓斌一併前去,幾乎沒有逃生的希望,韓斌即使再厲害,可以殺死元嬰期強者,畢竟只是一個人。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就算能抵擋住許多修士的輪番攻擊,可體內的靈力有限,遲早要被擊殺。
如果不同韓斌一起起,選擇一個偏僻的小島修煉,或許能逃脫衆人的追殺。可是,附近的島嶼上,哪一個沒住上了修士,貿然前去,如果島主收留自己也就算了,如果不收留,將自己的行蹤暴露,同樣難逃一死。林仙兒更擔心的是,島嶼心生歹念,將她掠去,當作爐鼎來使用,到時候可謂是生不如死。
這些念頭在林仙兒腦海中一掃而過,她最終嘆息一聲,道:“道友,妾身隨你前去……”反正去與不去,情況都不樂觀,還不如賭一把呢!何況韓斌身上出現這麼多不可能的事情,也許這次也能發生奇異。
韓斌點了一下頭,道:“走吧!”
兩人認準了方向,快速向東方飛去。剛飛行半日,便見三名修士快速而來。
這三人都是中年男子,修爲都在金丹期後期大圓滿的境界,他們一路飛行,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什麼時候。當三人看到韓斌和林仙兒之後,眼中迸射出道道金光,那眼神,就好像看到天材地寶一樣。
三人中,位於正中間的黑衣男子哈哈一笑,道:“兄弟,發財了……”說着,身影一閃,便來到韓斌身前。另外兩名修士同樣如此,將韓斌和林仙兒包圍在其中。而後,三次祭出各自的法寶,準備動手。
韓斌目光肅然,臉上沒有半點擔憂之色,就在對方即將動手的時候,開口道:“三位是爲懸賞而來的吧!”
中年男子臉上有一處刀疤,看起來十分猙獰,他哈哈一笑道:“小子,你修爲不高,卻挺有眼力。不錯,我們哥仨就是爲懸賞而來。”說到這裡,他眼中疑惑之色一閃而過,不解道:“大爺我就想不明白,你一個金丹期修士,爲何有人懸賞這麼高的靈石來殺你。哥幾個運氣好,第一個找到你,說吧!有什麼遺願,殺了你之後,我們幫你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