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奎只覺得他這一笑充滿了自信,想起南世全說的話,他是我手下敗將,你在提升我也在提升,這丘元現在厲害,但恐怕南世全還未爆發吧。
海奎覺得南世全必贏丘元。
一道道閃電有規律的落下,不斷的消耗着南世全的真元,他身上的火苗已經變得有些黯淡了,而頭頂上的烏雲,也有些漸漸的灰濛濛的感覺了,看來這烏雲裡的能量也並不是無窮無盡的。
南世全一拳擊散一道閃電之後,猛然間向空中踏出一步,嘴中輕喝,“怒焰。”
逍遙子一愣,臉色大變,“南道友,怒氣引發的烈焰屬於元嬰後期法術,你現在修爲尚未達到,不要隨意施展。”
可是南世全卻充耳不聞,向着空中猛然又踏出三步。
空氣中的火元素被絲絲的抽離全部吸收到南世全的身上,他身上的火苗瞬間變成了紫色。
紫色,那可是天火的顏色。
天火可焚世間萬物。
逍遙子雖然擔心,但並沒有出手,這元嬰初期施展後期的法術,效果根本不可同日而語,而且自己修爲已經元嬰後期快到大乘,自有實力在最後關頭阻止南世全,所以他還未出手,緊張兮兮的望着場中的變化。
丘元眼光中閃爍着紫色的影子,同樣身爲元嬰初期修爲的他,當然也知道這天火的厲害,毫不遲疑的掐訣讓閃電更快的落下,同時手中閃出兩張黃色的符紙,丟向南世全,大喝一聲:“天羅地網。”
這是封印符紙,他要封印南世全這踏天之路。
天空中的閃電瘋狂的落下,但是對於已經施展了怒之烈焰的南世全來說沒有絲毫的影響,他全身都是紫色的火焰,渾身的皮膚全部乾涸龜裂,雙眸之中盡是紫色,但是他還沒有完全的失去意識,因爲在施展前,他已經用本門秘法封印住了自己的神識,以防自己施展高出自己修爲的法術而入走火入魔。
憑着這秘法,他還是很有自信控制着怒火。
怒焰顧名思義就是一個人憤怒的火焰,這種法術其實就是讓一個無法施展天火的等級之人,可以不借助真元,藉助一些特殊的能力施展天火。
若是大乘期的高手,就無須這樣了,就可以直接施展天火。
丘元的閃電絲毫沒有作用,符紙飄出後,化作了銀光閃閃的一大片的網,可是在天火的燃燒下,絲毫沒有阻止南世全的腳步。
南世全心中自有決斷,他本和丘元沒有大冤仇,只是因爲數次比試,丘元都敗在了自己的手下,有的也僅僅是那無關痛癢的看不順眼對方,所以他斷然不會真正傷了丘元,他只是讓丘元知道一下自己的厲害。
這怒之烈焰,最主要的就是威懾一下丘元。
丘元見自己的閃電和符紙都無法阻止南世全往天空上踏的腳步,掐訣把烏雲中的飛劍召回,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飛劍之上,飛劍的個頭飛漲。
飛劍最後比之前大了三倍有餘,一指南世全,帶着破空之勢,飛劍朝着南世全直插而去。
烏雲中的閃電對南世全無法造成傷害,好似很傷心一樣,開始滴落一滴滴的水滴,然後越來越急,變成了瓢潑大雨。
雨水落在南世全的火苗之上,噗閃閃的,卻沒有讓火苗熄滅。
落在紫色的天火之上,卻讓天火越來越旺盛。
逍遙子好像感受到一股危機,迅速大喝道:“快結結界保護本門,快阻止丘元與南世全。”同時逍遙子已經揮手間打成了數十個結界籠罩在場中,他的話音剛落,就有逍遙派和其他門派元嬰期的高手同時出手,或阻止南丘二人,或也是結結界。
但是丘元的變大的飛劍已經和南世全的紫火撞擊在了一起,沒有任何的聲響,卻有一道道的波紋從紫火與飛劍碰觸之處傳出。
只感覺到一股地動山搖之威勢。
海奎看到眼前空氣都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紋,這應該是逍遙子等人的結界,結界阻擋了大部分的衝擊之力。
南世全被衝擊之力震的重新落回地面,踏在地面之上,立刻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然後又退後了三步,每退後一步,腳印就深一分。
青石的地面堅硬無比,可南世全踩在上面就猶如踩在豆腐之上一般,毫無着力點。
丘元的實力果然比南世全要差一些,碰撞產生的衝擊直接把他打飛出去,沖沖的撞在結界之上,噗嗤一聲巨響,結界被他撞破,人飛了出來,一口鮮血在空中直接噴了出來。
碰撞之力順着結界的缺口直接宣泄而出,幸好這面沒有建築,是懸壁,衝擊之力全部宣泄在懸壁之上。
地動山搖。
驚起無數的飛鳥。
於此同時,逍遙子猛然轉身看着後側懸壁之上的山峰。
“何人隱藏於此。”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嘹亮但是不震耳,但是他已是即將大乘的高手,直接全部真元聚集的音波力量衝着發現有陌生人的地方衝去。
立刻懸壁之上衝起三道黑影,都是瘦弱無比,三人一身的黑衣,並且用法術阻擋其他人神識查探,身體周圍都是淡淡的黑霧。
“哼,魔道朋友也來湊這個熱鬧?”逍遙子看到他們的裝扮,還有身體外面的黑霧,已經猜出幾人都是魔道中人。
“哈哈,好玩好玩,沒想到你們舉辦的什麼交流大會還蠻有看頭的麼,我們兄弟幾人就是過來看看,逍遙老兒,打攪你了,我們可不是來搗亂的。”其中一個黑霧中的人說道,他的聲音陰沉,但不缺男子氣慨,不過聽聲音很像是一個陰沉的男人。
丘元在空中穩住身形,身體在即將落地之時,終於穩住,沒有掉落在地上,而他的飛劍也被擊飛,上面被天火的紫炎燒的紅中泛紫。
丘元知道自己敗了,自己這把飛劍可是一件上等法寶,沒想到居然被他的什麼怒火烈焰燒的有一點損傷,讓他心疼不已,招手就要把飛劍召回。
可是就在此時一道銀芒猛然射向丘元的飛劍。
逍遙子雙目放出刺眼的寒光,冷聲道:“不知魔道各位爲何要阻止丘道友收回他的飛劍。”
“呵呵,這丘元都已經失敗了,而且他在飛劍上烙下的神識馬上就要消散了,沒有烙下神識的法寶就是無主之物,我看這東西不錯,所以想取來玩玩兒。”魔道其中一人嘿嘿冷笑道。
“你們想在我逍遙派撒野麼?”逍遙子大怒,當着這麼多同道好友,魔道之人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沒有,沒有,我們本來只是路過附近,看到兩個高手在比鬥,只是來看看,可沒想到卻驚擾到了各位,不過我看到這把飛劍是好東西,只是想拿來玩幾天,等我玩膩了,就還給這位道友了,他不會這麼小氣吧。”一個很孃的聲音出自一個魔道之人口中。
丘元輸給南世全心中很是難受,沒想到這三個魔道之人還敢調侃自己,心中大怒,一指飛劍,在半道突然更改路線,朝着三人之一衝去。
立刻地上有人也是一衝而起,把魔道三人圍在當中。
逍遙子沒有出手,他自持身份,只在下邊坐鎮。
南世全的真元消耗頗大,當下見到有情況,立刻收起全身的紫炎,他強行提升功力,使出怒之烈焰,此時猛然收功,心口被重重的捶打了一記,吐出一口鮮血,趕緊盤腿坐下。
他心中也是懊惱不已,不就是個切磋麼,自己這樣顯擺,受了輕傷,要是回去,恐怕是要遭到責罰了。
海奎自知自己的功力不足,見南世全吐血,坐下療傷,他慌忙上前,站在旁邊,爲他護起法來。
丘元也受了點小傷,此時硬撐着和魔道之人廝殺,殺了魔道這幾人找回一些面子,而且魔道之人,人人得而誅之,殺了他們反而會讓大家稱讚,他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要把三人的命留在這裡。
魔道三人的功力都應該是元嬰期,丘元沒想到剛一出手,就沒有佔到一絲的便宜,反而差點又受傷,要不是已經有同道衝上來,恐怕他會受傷更重。
一時之間,一場混戰。
海奎看着上方不時的乒乒乓乓的,不時有參加交流大會的人受傷再次落下,就知道這三人不簡單,但是他也知道這三人離開恐怕是很難了,畢竟這裡有逍遙派,還有其他百十號人,羣戰之下,肯定人少的會輸。
打得正是激烈之時,一道黑色的身影猛然朝着南世全射來。
南世全雖然在療傷,但是八識並未封閉,危險臨近立刻睜開眼睛,一道火光衝着黑影而去。
轟的一聲黑影被火光吞噬,連渣都沒剩下。
看到南世全皺着眉頭,海奎就知道那黑影肯定是法術,而且屬於虛幻的那種。
海奎側身面對南世全,正臉對着前上方正在打鬥的幾人,餘光看到南世全身後有一黑影,心驚之下,猛然扭頭,果然一個淡淡黑霧包裹之人站在南世全的身後。
大驚之下,叫道:“南叔後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