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回頭瞪了海奎一眼,說道:“我以後再也不幹這種傻事了!”
海奎哈哈的笑了一下,跟着他進入客店。
吃了早飯,賞了小二,牽了馬,兩人繼續趕路,走在路上,玩笑的心情少了一些,海奎說道:“妹子,哥不跟你開玩笑,哥和你不是同一類人,雖然你給我的感覺很真實,但是我知道你們的本質!”
林玉奇怪的問:“知道什麼?”
海奎不想繼續說下去,“不論真與假,只要問心無愧就好。”
林玉更奇怪了,“莫名其妙!”
海奎其實想開了,去他孃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既然要揭開謎底,這之前有美女作陪,就算最後變成了男人,只要這個過程老子消魂過了就好!
海奎覺得他得放開了活,不然就算當仙也枉然啊!
林玉不會騎馬,海奎也不會騎馬,海奎牽着馬,林玉在後面跟着,馬背上馱着兩天的乾糧,金條背在海奎的背上。
都城在郡府的西面,一路向西,海奎感覺自己像是要去西天取經一般,就是少了悟空悟能悟淨三個徒兒,變成了兩匹白龍馬和一個美麗的女人相伴。
海奎可不想當唐僧,他想做孫悟空,但是誰當他師傅他也不會願意,所以這個陣型挺好,美女加兩匹馬。
林玉不敢上馬背,怕馬把她給甩下來。
海奎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馬背,這兩匹馬都是常年跟商隊駝貨的馬,跟人特熟,對人也挺好,很溫順。
海奎試着夾夾馬肚,輕聲喊了一聲“駕!”馬就嗒嗒的開始跑起來了,速度不快,海奎喊了一聲,“籲!”馬應聲而立。
海奎興奮的對林玉說道:“這馬聽話極了,趕緊上馬吧,走路多累啊!”
林玉經不住海奎誘惑,在海奎的護衛下爬上了馬背,馬站到那兒,紋絲兒不動,林玉這才放下心,坐穩後,輕聲喊了一聲“駕!”馬蹄擡了一下又放下,在原地沒走。
海奎哈哈大笑,“你夾一下馬肚子,然後再喊駕,或者拍一下馬屁股!”
他們走在官道之上,已離開郡府城,這郡府城就相當於地球現代的某個市一樣,海奎他們倆只是路過並沒有好好逛逛,不過下一站,海奎就想和林玉見識一下州府的繁華與人文了。
州府相當於地球現代的某個省會城市一樣。
騎着馬兒不用走路了,舒服了很多,他倆爲新手,速度很慢,但也比用十一路自行車要快的多了。
二人晃盪着向西而去,海奎騎着馬,林玉騎着馬,看着別人挑着擔,一路求經去。
至於州府離郡府,以海奎他們這樣的速度,也確實算得上十萬八千里的西遊了,一路上倒是沒有之前那麼意外那麼多,至於風景,荒山野嶺的有啥風景,這讓海奎覺得很不滿意,人家唐僧去西遊一把,登個山,有個河,吃個人參果,逛個女兒國,那美滋滋的感覺,有難叫一聲,悟空,救我!
海奎這西遊,奶奶個熊的,一路風塵僕僕弄了個灰頭土臉,遇到的淨是茅舍草屋,晚上有個睡覺的地方就不錯了。
可憐林玉這小妮子了,海奎對她的看法徹底改變了,要不她就是鐵打的,要不她就真是個純爺們,跟着海奎走了十幾天,愣是沒叫一聲苦,一聲累,還能分心照顧一下他。
海奎不是鐵石心腸,有時候還在想,要不就收了吧,管她是漢子還是啥的!反正看着是個動人的美人,天天在眼前晃,也沒看煩了反而更勾人魂兒了。
這十幾天,兩人的馬術見長,不再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了,已經能讓馬小跑起來,速度快了很多。
這一日,兩人剛翻過一道山崗,遠遠的前面見一茶棚,官道上不乏茶棚,一路上的行商和腳力們都靠官道上的茶棚解渴,而且看到茶棚,海奎就知道附近有人居住或是村落或是縣府。
海奎在馬上一指茶棚,咧嘴笑道:“咱倆來個百米衝刺如何,如果我先到達了,你親我一口,如果你先到達了,我親你一口!”
林玉剛想說好,卻感覺哪裡不對,一想,臉色緋紅道:“怎麼都是你佔便宜。”一路之上林玉已經習慣了海奎的言語輕佻。
海奎哈哈笑道:“我可要出發了!”說着一甩繮繩,喊了一聲:“駕!”緊緊的抱着馬脖子,速度加快朝前奔去。
他們兩個騎的馬很是溫順,不會突然給二人發瘋,倒也讓海奎和林玉平靜的騎了好幾天。
林玉見海奎一馬當先,眼看自己就要被他‘佔了便宜’,而且還得自己主動的親他,那還不如他來親自己,閉上眼睛,還可以心裡安慰我沒看見他,想到這兒,忍不住有些漣漪,卻也慌亂的抱緊馬,溫柔的打着馬兒加快速度。
海奎一馬當先,百米的速度眨了幾眼就到,到了茶棚前喊了一聲“籲~”,馬就停下來,前蹄踢踏揚起了灰塵,讓在茶棚裡歇腳的一位老漢直皺眉頭,暗暗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太浮躁了!
林玉在後面跟上,卻見海奎已到,不禁有些氣呼呼的。
海奎笑着看她到來,嘿嘿笑的猥瑣,壓低嗓子,“妹子,你輸了,先記賬,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了,你還我!”
“你無賴!”林玉低聲罵了一句,和海奎在一起時間長了她這個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也膽大了起來。
海奎翻身下馬,頗有點行雲流水的感覺了。
茶棚的經營者是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見又來倆客官,滿臉堆笑,看着海奎問道:“這俊俏的小哥,是否要一碗上好的茶!”
海奎頗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青年,樣貌普通不出彩,胖瘦一般,個頭一般,臉長的一般,放到人堆裡,立刻就找不見的那種,不過這嘴夠甜的,做生意臉皮厚的生意都好。
海奎笑道:“來兩碗上好的茶解解渴!”
“好嘞!”青年笑道,他樣貌普通笑容和善,絲毫不會讓人反感。
林玉也下馬,她的那匹馬立刻自己去找海奎那匹馬,兩馬磨鬢,儼然一對情侶,看的林玉一愣,隨即臉紅了起來。
海奎找了個位置坐下,擡眼就看到林玉的表情,也看到磨鬢的馬,眼中閃過促狹對林玉笑道:“來來,快坐,咱的馬都那麼親熱,我們也得好好交流下感情!”
茶棚老闆拎一茶壺,拿倆茶碗來到海奎的桌前,扭頭看了一眼林玉,立刻驚了一下,“呦,這位小哥更俊俏!”
海奎有意逗樂,臉一板,“老闆什麼意思,他比我俊俏,你眼睛有問題麼?”
青年笑道:“這位小哥勿惱,你們倆都俊俏,只是感覺不一樣,你俊俏似書生又似鐵錚的漢子,而這位小哥,那眉眼任是一個女人看上了都覺得好看,好似唱戲裡的戲子!”
海奎哈哈笑了一下,“老闆的形容我喜歡!”
林玉走過來,瞪了海奎一眼,但是卻沒有說話,她怕青年和茶棚裡另一個客人那老頭看出來她是個女人,就默不作聲。
茶棚老闆見這俊俏的像個娘們的人默不作聲,不想搭理自己,對於自己一向很自負的馬屁神功有些惶恐,不能百戰百勝,那麼就要從哪裡跌倒就要在哪裡站起來,茶棚老闆拎壺做了一個在海奎看來屬於白鶴展翅那樣高深的倒茶手法,在海奎和林玉面前炫了一手的老闆呲牙笑着對林玉說道:“小哥,咱這茶養人啊,你如果喜歡女人那樣白嫩的肌膚,多喝幾口,經常喝,保證時間長了皮膚嫩白嫩白,讓女人都嫉妒!”
海奎從懷裡拿出一錠碎銀,丟在桌子上,“得得,兄弟,我們是喝茶的,你要說段評書,我們聽,要是來拍馬屁,那兒有我們的兩匹馬,你好好拍拍。”
茶棚老闆不急不躁不羞不惱,嘿嘿笑道:“兄弟嫌我囉嗦?那我就不說了,不過,評書是啥?”
“評書啊!就是一些英雄啊,好漢啊的故事,然後由一個說書人對大家講故事那種!”海奎想了一下,在他認爲的評書就是這種,反正小時候聽着紅燈牌的半導體,最多的就是單田方和劉蘭芳的評書。在那個年代,放學後聽一會兒隋唐演義或者薛仁貴傳奇是多麼愜意的事情。
想想就很懷念,雖然現在也能聽,但紅燈牌半導體已經不復存在。
茶棚老闆的一句話勾起了海奎對過去的回憶,臉上笑容消失,有些惆悵。
老闆見海奎突然就不高興了,也是有點誠惶誠恐,“呦,客官,我話確實太多了,來,今天我請客官多喝一碗茶!”
海奎擺擺手笑道:“不礙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這茶攤雖然是路邊野攤,但這茶確實是好茶,海奎目測青年玩的還是功夫茶,那一招白鶴展翅嫺熟的很。
青年告罪的又給海奎添滿茶後離開了海奎的桌子,去繼續燒水去了。
海奎擡眼看了一眼茶棚裡另外一個客人,那老頭低頭喝茶,到現在都沒擡眼打量海奎和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