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山不甘心的再次問道:“那你們這裡在傍晚的時候有沒有一個二十五六的女子帶着兩三歲的女孩,另外和兩個五六十歲的一男一女來這裡?”
前臺搖搖頭,“我是晚上八點來接的班,沒見過!”
海奎略微放了心,換班了,那就不好查了。
老者眉頭一皺,輕聲厲色,“那給我問換班之前的那人見過沒有!”
“老先生,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我們酒店是二十四小時營業,可是我們員工並不是二十四小時都上班啊!”前臺不滿的說道。
畢竟都是打工的,要是自己在家睡着正美的時候,突然有人找你,煩不煩,怒不怒,這心情肯定不爽。
老者微怒,“少廢話,你們總經理都不敢在我面前說個不字,難道你還想翻天?”
前臺是一個長相還說的過去的二十多歲的女子,被一個看起來六七十歲的老頭給吼了,當即就不樂意,“有本事你讓我們總經理和我說!”
老者請一拍大理石的前臺,“你敢如此和我說話!”
“對不起,這是客戶的隱私,無法給你透露!”女子也冷冷的用職業話語打起了太極。
海奎眉頭微皺,這女子要遭殃。
老者臉色果然越來越冷,看着女子說道:“給你三秒時間,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女子翻了一個白眼給他。
海奎可不想女子給這老者透露,他見老者準備動手,從衣服上拽下一顆釦子,悄悄的屈指一彈,打在了不遠處昏昏睡覺的保安身上。
保安晃了兩下,卻繼續睡了起來。
海奎心中暗罵了一下,弄不醒保安,只有他自己上了,他乾咳一聲朝着前臺走去。
王遠山五指成爪,剛要有所動作,發現身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過來,並且還咳嗽了一聲,他只好作罷。
“還有房間沒有?”海奎大聲的問道、
前臺女子擡頭看了海奎一眼,說道:“還有。”
海奎走到老者的身後,眼睛也不去看他一眼,說道:“給我開個房間!”
前臺女子一伸手,“身份證!”
海奎沒有動,問道:“不要身份證開不了麼?”
“咱們這兒住酒店都需要身份證!”前臺女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老者向旁邊錯了一步給海奎讓位。
“我沒帶身份證,能不能通融一下!”海奎笑着跟前臺女子說道。
前臺女子搖搖頭,“不行啊,這電腦系統上必須要身份證才能登記上!”
“你們這兒身份證不會泄露吧?”海奎突然問道。
前臺小姐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老者,“放心,顧客的資料我們是絕對不會外泄的!”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可惜我沒有帶身份證,哎,我湊合着在你麼這兒坐一晚上得了。”海奎說着轉身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老者微微皺眉,看了一眼海奎,對前臺低聲說道:“你耽誤了我的大事,你承擔的起麼?”
海奎感受着老者身上的殺意漸漸淡去,也就替前臺女子鬆了一口氣。
“實在對不起,公司有規定的!”前臺女子冷冷的說道。
元嬰期的那人立刻怒道:“規定你個屁,你知道這是誰麼?”
王遠山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沙發裡的年輕人,然後對元嬰期的修士說道:“稍安勿躁。”
前臺女子絲毫沒去管這倆位是什麼人物,冷聲問道:“您還有什麼事情?如果沒有的話,請明日再和我說。”
她說完直接就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休息了起來。
王遠山真是想伸手掐死這個女子,但奈何這裡還有其他人,他也不願造過多殺戮,只好狠狠的捏緊了拳頭。
“給他們總經理打電話,讓他們總總經理立刻來見我!”王遠山對着元嬰期修士低聲吼道。
元嬰期修士伸手拿過來前臺上放着的電話,就給這家酒店的經理打了電話。
看他們果然打了電話,前臺小姐無所謂的說道:“打吧,打吧,我反正按公司的保密規定和規章制度辦事,就是經理來了,也不能把握怎麼樣!”
倆人就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
海奎心中冷笑,這還是一個修士麼,怎麼和前臺小姐都能吵起來,這老者怎麼修煉的,跟個小孩兒一樣。
一旁的保安也幽幽的醒了過來,睜開眼就看到有個老頭在和自己的老相好吵架,立刻蹭的一下站起來,走了過來。
保安看了一下老頭,雖看起來精神無比,但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這保安有一米八的個頭,並不低,他一看老頭那樣,好似自己單手就能把老者給打哭了,更加牛逼哄哄的走了過來。
“幹嘛呢,這大半夜的,不住酒店趕緊走人!”保安對着老者大聲說道。
老者見又過來一個保安,也是一個凡人,對他們發火也沒什麼用,冷聲道:“等你們經理來了再說!”
老者轉身也來到沙發上坐下,靜等他們經理來了。
海奎心中暗笑,沒想到修爲都達到分神的修士了,居然還被兩個凡人搞的灰頭土臉的。
海奎看着陣勢,老者一時半會兒不會走了,他站起來,問前臺女子,“請問,咱們酒店的廁所在哪兒,我要上個廁所。”
前臺女子一指,“那邊!”
海奎按照女子指的方向而來,進入廁所,一個瞬移就出現在千里之外,他用神識一掃,就找到王少,他們幾人還在那間客房裡,只是四人可能真的累了,也不知道是酒勁兒又上來了,四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正睡的香呢。
海奎伸手拿走王少錢包裡的身份證。
王遠山突然感受到一個強大的神識一掃而過,臉色迅速一變,對站在身後的元嬰修士說道:“你在這兒等着!”
他說着,就出了酒店,迅速朝着感受到的神識方向而去。
海奎拿了王少的身份證,一個瞬移又回到了酒店的廁所,拿着身份證來到前臺。
“我剛纔翻了一下包,居然帶身份證了!”海奎笑着說道。
前臺小姐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身側站着那名保安正在給她揉肩呢,見海奎過來,保安微微的撇了一下嘴,略有一些不高興。
海奎見狀對保安微微一笑,“兄弟,對不住了,影響你泡妞了,不過你們還真辛苦,都深夜了還得值班。”
保安見海奎挺隨和,頓時心情好了一些,“哪裡話,我們不就是幹這個工作的,二十四小時營業,顧客睡了,我們都不能睡!”
海奎掏了兩百押金三百的住宿費,領了一個客房鑰匙,拿着鑰匙裝模作樣的打了一個哈欠,“困死我了,我去睡覺了。”
他說着,撇了一眼在沙發上坐着的元嬰修士,沒見那老者,不知道他去幹什麼去了!
不過海奎相信老者會回來的,他樂呵的準備看他們使勁兒的等,他可是準備去美美的睡上一覺。
王遠山朝着剛剛感受到的神識方向追去,他不知道是誰,就是想確認一下有沒有可能是海奎!
白天的一念之差放走了海奎,現在卻突然沒了他的蹤跡,讓王遠山一陣的懊悔。
他仔細的搜尋了一番後,沒了那個神識的蹤跡,只好失落的回到了酒店。
他決定這次只要發現海奎,不論周圍有沒有凡人,他都打算要動手,即使用挪移之法,也要把活剮了海奎。
海奎心情不知爲什麼,很好,而且是出奇的好,不知道是和教訓王少們有關還是和那老者一個分神修士在倆凡人面前吃囧有關。
海奎躺在牀上美滋滋的晃着腿,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王遠山等了一會兒,就等來了從牀上爬起來直奔這裡來的經理,經理心中雖然大罵王遠山面上卻笑容滿面,“這不是王會長麼,您怎麼來了?”
王遠山在世俗還有個身份,新慶市商業聯合會會長,雖然只是一個虛弦,但和王遠山打交道的人都必須客客氣氣的,因爲新慶市商業聯合會裡的成員,在四洲省起碼能佔據30%以上富人的資產。
所以說,這個心新慶市商業聯合會會長說話還是頗有分量。
“郭經理,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過因爲你們酒店的規定,所以不得不把你請來!”王遠山看着郭經理緩緩說道。
郭經理一副要跪舔的表情,“王會長哪裡的話,您有事直接吩咐就是,何必如此客氣,您請講!”
前臺女子和保安見老者果然認識酒店的總經理一時都有些忐忑,生怕老者告他們一狀。
不過王遠山不是那種和凡人斤斤計較的人。
“我想查幾個人的入住情況,想讓郭經理對你手下的員工說下,給我查查。”王遠山淡淡的說道。
郭經理心中暗罵,“臥槽,就這等小事還麻煩我出馬。”臉上卻堆着笑說道:“沒問題,這等小事,這就幫你查。”
王遠山滿意的點點頭。
郭經理親自在電腦上爲王遠山查詢,也沒有查出有海奎這個人。
王遠山有些鬱悶。
他又問道:“你問下你手下的這幾個前臺接待,傍晚的時候有沒有一個二十五六的女子帶着一個兩三歲的女孩,另外和五六十歲的一男一女來這裡登記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