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奎在客房內打坐一夜,一直在想這和尚是高僧還是忽悠他?他問天魔旗,“你覺得那傢伙是不是忽悠我?”
“我覺得有些道行!”天魔旗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他是個高僧?”海奎疑惑的問道。
他只是在考慮着和尚是不是在騙他,絲毫沒有想起來,憑什麼騙他,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恩,我說他忽悠人的本事有些道行!”天魔旗哈哈笑道。
“靠,你也來跟我打玄機!”海奎不滿的抱怨道。
“你有沒有發現那和尚面黃肌瘦的好似營養不良!”天魔旗從海奎身上蹦出,說道。
“有,我也是這樣想的,看到他第一眼就覺得那主持好似營養不良一般!”海奎腦海中想到那主持的樣子說道。
“他那不是營養不良,是酒色縱慾過度了!”天魔旗一語道破天機!
“我太陽,原來如此,我怎麼猛下沒想到,看來我還是太純潔了!”天魔旗這樣一說,海奎就覺得,是啊,那主持不就是快被榨乾的節奏了麼!
“那這麼說,他不是一個高僧了?”海奎看着天魔旗問道。
“即使他再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他中毒已深,還能分辨的出來,哪個毒,哪個不毒麼,對他來說,確實沒有區別!”天魔旗不屑的說道。
“佩服啊,你才應該是高僧,我覺得你的話更有道理!”海奎抱拳做了一個佩服的姿勢。
“不知道這寺廟所圖何事?”天魔旗緩緩的說道:“我已經把這個房間給封印了起來,總感覺有人窺探,你要小心!”天魔旗交代一聲,沒入海奎體內消失不見。
海奎雙手撐着大腿想了一會兒,最後決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對方窺視自己,那就一定有所圖,等着他們找上自己在說。
不過也得有萬全的準備。
海奎取出儲物袋內一具肉身傀儡,把自己的一身西服脫了下來,這西服千把塊錢,讓海奎略微有點小可惜,西服套在這肉身傀儡之上,“把這具傀儡變成我的樣子。”
天魔旗的化形之法惟妙惟肖,雖說海奎也學了武道宗的借物化形之法,但遠沒有天魔旗的厲害。
從海奎體內飄出一道黑影進入傀儡身上,慢慢的這具肉身傀儡全身都籠罩在了黑霧當中,過了有幾分鐘過的時間,一個和海奎一模一樣的人站在那裡。
海奎仔細的看了看,除了面部表情有點呆滯以外,其他倒也極像!
“好,就讓這個傀儡呆在這裡!看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海奎說完,腳下輕踏進入地下消失不見。
這傀儡走到客房的牀上盤腿坐下,閉着雙眼不動聲色,天魔旗把封印給撤去,一道神識探入,看到海奎端坐在小木牀之上,神識偷偷的又撤離。
海奎等了一夜也沒見什麼動靜,不過他確信這個寺廟絕對有古怪,若真是自己多心了,那倒也無妨,明日離去了,也不交惡,皆大歡喜,若真的對自己有所圖謀,那正好痛痛快快的殺一仗!
天剛擦亮的時候,後院的地下走出一人,這人也是個和尚,快速的來到前殿旁的主持僧舍,推門進入,發現裡面無人先是一愣,然後面色有些憤怒,把主持屋內的美女圖、招財圖用寶劍全給劃拉了,轉身出了僧舍。
這和尚快速的忙碌起來,不知從哪兒帶來幾名少女,這幾個少女目光呆滯,猶如行屍走肉,他把他們帶到從寺廟入門後第二個佛殿之內,這佛殿上端坐一個漆黑的佛像,面目猙獰,但穿着似金剛又似羅漢的,雙手握拳而坐,與正常的結佛印的佛像略有不同。
這人進入佛殿後,上面那漆黑的佛像雙眼閃現出一抹紅色的妖光,看着來人,緩緩說道:“撒託,你來了!”
“是,尊者大人,我來了!”撒託對着佛像行了一禮!
“恩,說吧,又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佛像看看撒託身後的幾名少女說道。
“尊者大人,這是鬼宗宗主賀百良敬獻給你享用的,他想求您幫他殺一人!”撒託指着身後的數名少女,對佛像說道。
那些少女面無表情的矗立在那裡,佛像輕笑道:“不錯,好,我答應了!”佛像說着,其上一道黑芒從嘴中射出,把那些少女一個一個的都給吸走了。
“他想殺的人是不是昨日夜間剛來的那個少年!”佛像把少女都收起之後,問道。
“是!”
佛像咧嘴一笑,“那小娃娃修爲在元嬰期,我雖受傷,但對付一個還在元嬰期的,還是可以輕鬆戰勝的,你去吧。”
“多謝尊者大人了!”撒託面帶笑容的對佛像行了一禮轉身走出。
撒託從佛殿內出來後面色輕鬆,心裡定了下來,有陣法加上尊者大人,這小子死定了!就是黃多那傢伙居然在這個關頭偷跑出寺廟,險些壞了自己的大事,等他回來,定然饒他不過!
海奎在地下待了一夜,並無異常,等太陽的光輝照射雪山之時,一道道光暈出現在雪山之頂,就好似幻境一般,像是科幻片裡很多散發輻射光暈的塔一般,海奎透過神識看着。
怪不得那麼多人說此生不來此地旅行那是個遺憾,奇景啊,這幾日見到的都是奇景!
海奎的直覺告訴他,該來的一定回來,只是時間的問題,所以他並不着急。
當太陽徐徐升起之時,夜幕的黑暗全都被攆的一點地方都不能待的時候,整個雪山大地甦醒了,因爲夜間氣溫下凍的堅硬的雪塊都發出了咔嚓咔嚓輕微的鬆動之聲。
天空上巨大的蒼鷹發出嘹亮的鳴叫,也在一天之初開始了自己的飛翔。
海奎那個傀儡完全由天魔旗控制,猛下睜開了雙眼,雙目先是無神的看看左右上下,緩緩的眼睛,慢慢的變的靈動起來,站起身來,傀儡活動了下全身的筋骨,打開客房門出來了。
“施主你醒了?”撒託滿臉堆笑的看着海奎說道。
傀儡側頭看着撒託,這和尚他不認得,說道:“恩。”
“我帶施主在我們寺廟裡轉轉,參觀一下如何?”相對於主持那不算標準的漢話來說,這面前的和尚漢話算是比較標準了,而且笑容看起來還比較憨厚。
“主持呢?”海奎問道。
撒託嘴角抽了一下,面上卻堆起了笑容,“主持這幾日突然忙碌了起來,外出公幹了,派我來接待一下施主!”心裡卻道:黃多那小子私自外出,我要是抓住你了,把你往死里弄!
傀儡笑着說:“原來如此!”
撒託笑的很燦爛,就像菊花一樣,帶着傀儡先從正殿轉起,“你信佛麼?”
傀儡略顯尷尬,“不瞞大師,不信!”
在佛廟說不信佛,肯定會讓和尚們不高興,不過這天魔旗好似不想討好這些和尚,如實說道。。
“恩,信仰自由,這個不能強求!施主請!”撒託卻很是不在意的說道,把海奎讓進正殿。
正殿內有上面有一大佛,海奎認識,應該是如來佛,下面有一小佛,是笑的很燦爛的彌勒佛,但海奎腦子裡不知怎麼滴就想到了歡喜佛。
海奎神識一直附在傀儡身上,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真的挺佩服天魔旗的,一個傀儡弄的是真假難辨,連他自己都差點認爲那是另一個自己!
正殿兩側有四大天王,羅漢,尊者,金剛若干,一個百十平米的大殿被佔據的是密密麻麻的。
傀儡看了一圈,“我對於佛教的淵源典故不太瞭解,還請大師見諒!”
撒託笑着說:“好說好說,沒關係,你就當做看一場風景一樣,一切都是過眼雲煙,何必執着知道與不知道!”
傀儡點頭,“多謝大師指點。”
撒託邊走邊說:“正殿後面,還有一佛殿,我帶施主看下這個,絕對與衆不同!”
“哦?”傀儡眉毛一挑,好奇不已。
撒託笑而不語,當先帶路,一邊走,一邊心裡咒罵黃多差點壞了他的計劃。
走到後面的佛殿門口時,傀儡的前腳踏入後腳還沒進入,海奎就感覺不妙,他感受到一股濃郁的陰氣在這佛殿內盤繞。
佛門佛法與道家玄功一樣,都是極陽剛的法術,出現這種情況,即使海奎這個門外漢都產生了疑問,他心下暗道:幸好老子聰明,果然不對頭。
撒託帶着傀儡進入佛殿內,海奎就看到那端坐的漆黑佛像,可這佛像給人不倫不類的感覺,有點不像是佛。
撒託一指上面的佛像對傀儡說道:“不知道施主可認識這尊菩薩?”
傀儡沉默半響,突然脫口而出,“這是大月尊者,破日進月!你居然是破日佛宗。”這傀儡突然說出這番話,海奎一愣,什麼跟什麼啊!
撒託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沒想到海奎居然知道破日佛宗,這可是佛宗的反叛設立的佛宗,要是讓他的敵對者知道,他這卡普嘎斯寺廟就保不住了!可他不知道眼前這小子是怎麼看出來的,就算是日宗的佛教徒們,很少認識這個尊者的,幾乎無人認識,除非是日宗的執掌者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