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在裡面問,同時也派人到張鬆家裡去查。
這些年他倚重女婿,幾乎事事都交給他去辦,一方面是爲了培養張鬆,另一方面,實在是年紀大了,怕麻煩。
現在他要查張鬆,一時之間居然找不到合適的人手。
只能找之前的老人,說是老人,其實要比老方年輕十來歲。
“阿鬆,這些年我自問對你不差。”老方還在打感情牌,“你要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現在跟我說,或許還能有迴轉的餘地。”
張鬆無辜的不行,“爸,我在您身邊這些年,您還不瞭解我嗎?怎麼就憑柳先生一句話,您就認定我有問題呢?”
老方不跟他扯車軲轆話,“給你一個小時,你在這裡仔細的想想,有沒有什麼事情想起來跟我說。”
老方離開後。
在審問室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張鬆低下頭,在監控死角,他臉上的表情陰狠至極。
老方在分區辦公室等了一個小時,等到那位老成員回來。
“方老,我帶人去他家仔細搜過了,沒有任何異常之處。”老成員說的真誠。
老方看着面前人的眼神,那種迫切的想證明自己所說不假的眼神。
“知道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我等會兒再讓他出來。”老方笑道:“我嚇嚇這小子。”
老成員瞭然一笑,“方老玩心不減啊,不過張先生還年輕,別嚇離心了,適當啊。”
等這人走後,老方直接鎖了審問室的門。
協會裡還剩下多少好人?
“方老,您出去啊?”
老方走到大樓門口,被剛纔那位老成員看到。
“馬上要吃午飯了嘛,去訂個菜。”
“這種事情哪裡需要您親自去啊,交給我或者交給張先生就好。”
“嗨,得我自己去。”方老說,“阿鬆還讓我關着呢,我去定個菜,親自跟他賠禮道歉。”
到了門口,老方直接打車去了張鬆家。
家門關着,他沒有這房子的鑰匙,不過剛纔他還沒到,就給女兒方蘭打了電話。
這時候,也該到家了。
他耐着性子在門口等了小半個小時,女兒才着急忙慌的到家。
“爸,這麼着急叫我過來幹什麼?”女兒很不耐煩。
“肯定是有事才找你啊,有必要這樣不耐煩嗎?”
女兒嘆氣,“什麼事情不能電話裡說,催催催,催的我路上撞上電線杆,差點就回不來了,到時候你就高興了。”
老方忽略女兒刺他的話,而是問:“你沒傷到哪兒吧?”
女兒沒回答,從包裡翻找出鑰匙開門。
“問你話呢,你有沒有事啊?”
“喲,您這是關心我呢?”方蘭進門後,根本不往裡走,只是站在玄關的位置,“您有什麼事?”
老方真想問一問,他怎麼了?爲什麼要用這種態度對他?
但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你跟張鬆最近怎麼樣?”
女兒嘲諷道:“又是來說這個事兒的?我真搞不清楚,他是不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啊?你爲什麼對他那麼好啊?”
“小蘭,我對他好,只是希望他對你好。”老方只爲自己辯解這一句,下面立刻轉回正題,“他這個人很有問題,你這段時間最好不好接觸他,帶上孩子,先回我那兒去住。”
老方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進房內轉悠了。
“你們父子吵架了?”方蘭無語,“我本來就不跟他住一塊兒。”
“什麼?”老方查看的動作一頓,詫異的看向自己女兒。
“你兒子沒跟你說這件事?”方蘭說,“我們已經分居快一年了。”
“那孩子呢?”
“孩子兩邊住唄。”方蘭看到牆上掛着的結婚照,心內排斥,“你兒子天天要去看孩子,他說他離開孩子活不了。”
他今天要是不跑這一趟,他都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婚姻情況居然是這樣。
這都分居了,張鬆還在他面前表演愛妻人設呢。
老方氣得咬牙,“這麼大的事,你爲什麼不跟我說?”
“跟你說有什麼用?”張蘭反問,“你哪回不是站在他那邊呢?跟你說了讓你來嘮叨我嗎?”
“我什麼時候站在他那邊。”老方伸出手,“得了,什麼事情都往後放放。
你有沒有在家裡,或者在張鬆身邊,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方蘭:“你。”
“好好說!”
“他這樣心機深沉的人,就算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會讓我看出來嗎?”方蘭反問。
既然問不出,那就找,仔細的找。
但是把家裡轉了一圈,真的找不到任何異常之處。
家裡有些值錢的東西,還都是他女兒的,張鬆這個人、他的所有東西,都表現的太正常了。
越是這樣,越是覺得不對經。
他打開窗戶,站在風力對流之處,放出靈力仔細感應。
一個房間一個房間、一寸一寸的搜尋過去,就在他搜到外孫女臥室的時候,忽然有了奇怪的反應。
他散出去的靈力,居然被吸收了。
老方立馬順着靈力消失的方向追過去,有問題的竟然是外孫女的牀墊。
他立馬掀開牀上的被子,讓方蘭去拿剪刀。
“你到底怎麼了?”
“現在沒時間跟你仔細解釋,等我把東西找到。”
劃開牀墊,老方在乳膠墊上找到一處劃痕,扒開華痕,看到裡面塞了一張黃紙。
在看到這張紙的一瞬間,老方腦子裡的東西串聯起來。
爲什麼外孫女八字平穩,越總是體弱生病。
但是什麼人,會對親生女兒下手啊?
“這是什麼?他爲什麼要在孩子牀墊下塞這種東西?”方蘭看着被取出來的東西,頓時覺得周邊陰冷無比。
黃紙被折成了三角,按照痕跡打開,明顯看得出這是一張符咒。
硃砂繪製的符文,透着一股詭異勁。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方蘭雖然是修煉者的女兒,但她沒有修煉天賦,不僅沒有天賦,還對靈力符文特別恐懼。
“是一張符咒。”
“我當然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他爲什麼要放在孩子牀墊裡面?”
老方仔細辨認符文,看得出來這是一種咒術,通過上面的咒文,似乎跟轉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