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虎走了之後,酒樓裡面重新恢復了寂靜。
只見剛纔斥責徐千山的人,當場縷了一下自己的鬍鬚。
下一刻。
原本看起來精神奕奕,年紀不是很大的男子,瞬間變成了一個畫家的老人,但是他的雙眼,依舊散發着神光,顯然他是一個銳利的老人。
“大長老,您怎麼又來酒樓了?”
“大長老,您身體怎麼樣?”
“大長老,我們可是有一些日子沒有見到您了,還以爲您一直在閉關呢。”
“大長老,這一次您出關,可是有什麼吩咐?”
酒樓的負責人,早得到了通報。
只不過最近太子黨的威勢較強,因此酒樓也不想要爲了葉小虎,而去得罪徐千山,所以一直沒有出手阻攔。
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要,居然一下子引出來大長老,他們實際背後的大老闆。
這讓他們一個個冷汗直流,不得不立刻跑出來,並且畢恭畢敬的求見。
“我已經不是大長老,而是一個閒雲野鶴的閒人。”
面對自己下屬的拜見,一代的大長老青松鶴,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鬍鬚之後,直接坐在徐千山之前做的地方,然後對着酒樓的負責人道:“但是我很好,你們到底是爲誰打工,爲何我當年立下的規定,現在已經沒有人遵守了?”
青松鶴說的簡單,沒有任何沉重的語氣。
但是他話音落在那些酒樓員工之人的身,卻感覺有千鈞之力,讓他們難以喘息。
話雖然平淡,卻有難以形容的壓力。
“大長老,我們,我們……”
酒樓的負責人,一臉爲難之色。
在這樣的情況下,青松鶴當場怒喝一聲道:“住口,我最後說一次,赫蘭宗是赫蘭宗,我青松酒樓是青松酒樓。在我的地盤,我允許有任何一個人,違揹我當初設定的規矩。如果誰違背,那麼不論是你們,還是其他人,一律按照規定處理。該殺的殺,該驅除的驅除,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是!”
“屬下知道了。”
見到青松鶴真的發怒了,於是所有酒樓的負責人,紛紛跪在地。
看到這一幕的青松鶴,不由得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對着自己的下屬道:“我也知道你們很爲難,不過太子畢竟是太子,還不是我赫蘭宗真正的負責人,所以你們用不着恭維他。而且算他成爲宗主,那麼又如何?我乃前大長老,哪怕是現在的宗主見到我,也要行禮,何況他太子?”
酒樓的負責人苦笑一聲,雖然青松鶴說的沒有錯。
但是他們畢竟不是青松鶴,他們享受不到青松鶴的待遇。
他們要是敢像青松鶴這樣去做,那麼不用太子和宗主出手,會有人出手對付他們。
雖然他們這個酒樓看起來十分高檔,但是在赫蘭宗高層的眼,也不值一提罷了。
如果不是他們的老闆青松鶴尚在,估計早有人前來掠奪他們的基業了。
但是他們在青松鶴面前,又不敢反駁青松鶴的話。
在他們一個個在心苦笑不已的時候,青松鶴繼續詢問道:“剛纔那個小子是誰?”
“葉小虎。”
酒樓除了賺錢之外,還有一個收繳情報的功效。
因此當青松鶴詢問的時候,酒樓的負責人立刻思考了一下道:“如果小人沒有看錯的話,他應該是新晉的內門弟子葉小虎。”
“葉小虎?”
青松鶴好的道:“來,跟老夫介紹一下這個小子。”
“是!”
酒樓的負責人得到青松鶴的吩咐,立刻介紹起來葉小虎的過往。
聽完下屬的彙報,青松鶴不由得躺在椅子,眺望着天空道:“有意思,一個外門弟子,居然敢對抗太子黨,而且進入內門之後,又處處跟太子作對,難道又三頭六臂嗎?”
雖然青松鶴不在乎太子黨,但是他也知道太子黨在赫蘭宗的地位和恐怖,那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惹的。
但是葉小虎卻敢,顯然葉小虎不一般。
於是青松鶴繼續詢問道:“他背後是什麼人?”
“李仙風長老。”
“原來是小李子。”
青松鶴不由得大笑一聲,然後站起來走到窗前道:“看來小李子,一直還放不下當年失敗的事情,因此一直在積攢勢力啊!不過他積攢的太慢了,如今宗主已經站穩腳跟,連他培養的弟子,都成爲青年一代領軍人物了。”
聽到青松鶴這番話,酒樓的負責人不敢發表任何意見,因爲他們知道這不是他們可以插嘴的事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青松鶴繼續對着他們道:“我對這個小子很感興趣,以後你們給我對關注一點他,另外給他送一個會員卡,告訴他,我們酒樓永遠像他敞開。”
“啊!”
青松鶴前面的吩咐,酒樓的負責人還可以理解,但是當他聽道後面的吩咐,不由得臉色愕然的道:“大長老,咱們這樣做會不會激怒太子黨?”
“激怒又如何?”
青松鶴大笑一聲,然後一步步往外走去道:“哈哈,難道我們不激怒他們,他們會不對我們有異心了嗎?相信不用我說,你也明白我們酒樓的存在,已經超出了赫蘭宗,這對於宗主來說,我們已經成爲他的眼釘,肉刺了,只不過礙於一些原因,他還不敢賭我出手罷了,但是一旦太子成氣候,那麼也是我的末日。”
“這……”
酒樓的負責人,仔細一思量確實是這樣。
一方面酒樓的效績讓人眼紅,一方面酒樓招募的高手,也對赫蘭宗管理層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雖然還不足以威脅到宗主的地位,但是也可以影響到一些宗主的決策,這早讓宗主很不爽了。
“所以,反正早晚我們都要被他們針對,那麼爲何不在他們針對我們之前,我們做一點開心的事情,給他填填堵呢?”
青松鶴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酒樓裡面,只留下他最後說的一句話道:“既然他們想要吞下我們酒樓,那麼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