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棵擎天巨樹,在這兩股巨力下攔腰折斷,連周圍的花草都不能倖免,受兩股巨力波及,化作一地齏粉。
而那隻蜘蛛,早已在這一拳之下斃命,渾身骨骼噼裡啪啦一通亂響,無論是骨骼,還是內臟,再也找不到一處完整的地方。
沈默將蛛炎果連根拔起,移入天衍神珠的洞天之中後,來到蜘蛛的屍體面前,進行了一通慘無人道的剝皮扒骨。
儘管蜘蛛花花綠綠的看着噁心無比,不過這個內勁後期的靈獸,渾身都是寶。別看這隻蜘蛛被沈默一拳打死,可是一身皮囊毫無損傷,足見其強大的防禦力。
尤其是蜘蛛吐出的蛛絲,更是堅韌無比,看似綿軟無力,卻足以削金斷鐵,甚至媲美低階法寶。
當沈默將蜘蛛肢解完,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了。此時天色已晚。
自始至終,沈默都沒有感知到有人接近。
“人都去哪了?”沈默皺眉。
天柱山洞天的比試,終究是靠手環的數量來決定的。眼看周圍人跡罕至,饒是沈默再心如止水,也微微着急起來。
不知不覺間,沈默加快了行進的步伐。
隨着莽荒密林的深入,周圍靈草、靈果的品級越來越高,樹木也越來越密集。
這時,沈默的手環,終於亮起。
……
莽荒森林某處,本應是綠草茵茵、一片綠意盎然,可是,卻有一片荒蕪之地,寸草不生,除了無數黃沙碎石,別無他物。
這片荒蕪之地的中央,生長着一株看上去很普通的枯草。。
草色泛黃,行將枯萎,彷彿下一刻就要枯死般,實在看不出這株草有什麼奇異之處。
但是,若有見多識廣之人,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株看似快要枯死的靈草,赫然正是玄級下品靈草,厚元草。
別看厚元草只有區區玄級下品,論價值,絲毫不比一般的玄級中品靈草差。不同於其他的靈草,厚元草的寶貴之處,不是在於它的花葉,而是在於根莖。
其根莖中蘊含的澎湃木系靈力,便是化境的武者,也會垂涎三尺。更不用說內勁的武者了。
此時,在這株厚元草前,有兩隊人相互對峙着。
“秦玉堂,這株厚元草明明是我們先發現的,難道你要強搶嗎?”一人沉聲道。
“不錯,你若是現在離開,我們就當剛纔衝撞我們的事,什麼都沒發生過。”另一人附和道。
這兩人正是國家安全局的馬陽和劉曉旭。
“哈哈哈,我說你們兩個,都到現在了還大言不慚?”
秦玉堂哈哈大笑道。
“洞天的規則,只說過不許殺人,可沒說不能相互搶奪吧。”
“別說是區區一株厚元草,恐怕二位身上的所有寶物,包括感應手環、軍用揹包,統統都得留下!”
說着,秦玉堂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貪婪之色。
不僅秦玉堂本人,連他身後跟着的六個秦家弟子,也是如狼似虎的看着馬陽和劉曉旭二人。
“秦玉堂,你別欺人太甚!”馬陽大怒道。
劉曉旭也是臉現怒色。
這株厚元草,原本是兩人先發現的,沒想到這個秦玉堂,後來的就算了,居然仗着人多的優勢,想要獨吞。劉曉旭和馬陽又怎會甘心讓步?
“哈哈哈哈!”
面對兩人眼中的怒火,秦玉堂非但不以爲意,反而笑得愈發得意。
連秦玉堂都沒想到,自己的運氣竟然這麼好,剛進洞天不久,就讓他發現了這麼一株玄級下品靈草。作爲內勁巔峰的武者,常人或許不知厚元草的神奇,他又豈會不知?
“欺人太甚?”
秦玉堂嘿嘿一笑,直視着兩人:“別說欺你倆,便是要了兩位的小命,又如何?”
說着,秦玉堂晃了晃脖子,渾身骨節一通噼裡啪啦亂響。
身後的六個秦家弟子,也是臉掛冷笑。
“你們....你們難道想要殺人越貨?”劉曉旭臉色狂變。
馬陽更是厲聲說道:
“秦玉堂!國家三令五申,不得洞天內殺人,難道你要與軍方爲敵嗎?”
秦玉陽目光閃爍,非但沒有退縮,反倒森然一笑:
“軍方?以我現在的實力,自然不能與軍方爲敵,不過嘛...”
“這裡荒無人煙,只有我們9人,便是將你倆殺了,隨便喂狼喂狗,又有誰知道呢?”
說到這,秦玉堂踏前一步。
而他身後的六個弟子,更是洶洶上前,將二人團團圍住。
“洞天裡比的就是誰拳頭大,乖乖的把身上東西留下,我們秦爺...或許還可以給你們留條活路。”
一人道。
“說的是!你們兩個不要不知好歹,再要聒噪,秦爺要的....可不止是你們的身外之物了。”
另一人恐嚇道。
秦玉堂負手站在那,看着兩人愈發鐵青的神情,心中得意之極。
馬陽和劉曉旭不過是區區內勁後期而已,拋開帶來的6個弟子不說,便是他一人,以內勁巔峰的修爲,要想屠滅兩個內勁後期的武者,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在他看來,馬陽和劉曉旭在這種實力懸殊面前,最終必會妥協。
實際上,馬陽和劉曉旭,也的確打退堂鼓了。
厚元草對於二人來說,固然不可多得,可小命都沒了,一切都是竹籃打水。他們可不想拿身家性命,來一賭秦玉堂話語的真僞。
就在兩人慾作出讓步時,耳邊忽然響起一句漫不經心的人聲。
“西源山秦家的那幾個,乖乖把身上家當留下,再滾過來磕10個響頭,你家沈爺...或許會留你們幾具全屍。”
這話一出,不止是馬陽、劉曉旭二人,連秦玉堂等人都是臉色一變,俱都循聲望去。
說話人是一個年紀差不多二十歲的少年,他上身穿的一件白色休閒裝,下身穿着藍色牛仔褲,雙手插在口袋中,似來旅遊般,好整以暇的朝幾人走來。
正是沈默!
秦玉堂的瞳孔不由一縮,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那6個秦家弟子,更是憤怒的叫了起來:
“哪裡來的雜狗,敢來爺幾個面前撒野!”
“識相的,還不趕快滾過來,給爺幾個跪下磕頭?”
“說的是!真不知道誰給你的狗膽,還敢讓我等給你跪下?”
幾人瘋狂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