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碟片,我聽說阿姨喜歡聽歌,就讓著名歌星顏如玉親自錄製了幾首經典老歌,我聽過,歌很不錯哦。我有個朋友跟顏如玉很熟,所以託了一些關係,搞到了這張碟片,希望阿姨能喜歡。”徐亮把碟片交到丁母手中。
也是字畫和碟片?
秦朗眯起了眼,跟他準備的禮物一眼,看來這個人做足了功課,明擺着來踢館的啊?
恐怕真如丁怡紅所說的,這幾個人把她父母給拿下了,她回來之後直接結婚了就行了!
想得簡直太美了,不幸的是,現實和理想的差距,差的不是一點點。
“哎呀,是顏如玉啊,我也喜歡這個小姑娘的歌,聽說她跟歌神很熟悉呢!大姐,你這次真是走運了,你最喜歡歌神了,聽說歌神不會輕易露面,要是能讓小徐穿針引線,說不定能跟你心目中的偶像見面。”那老婦女人見縫插針,馬上誇獎一番。
“真的嗎?小徐,你真的能讓歌神露面?”丁母比丁父的反應還要更加劇烈些,她拿過碟片,愛不惜手,像握着寶貝一樣。
“這個……”徐亮有些語塞,似是在玩欲擒故縱,“這也不是不可能的,改天有時間,我們一起約見顏如玉,歌神或許很難請出來,但是顏如玉,我還是有把握請她出場的,我旗下有好幾個公司,都有計劃在今年的年會,請顏如玉來演唱,我可以趁着機會,動之以情,或許能把歌神請出來哦!”
徐亮說得頭頭是道,信服力極強。他講話時,手輕輕比劃,眼睛盯着聽講人,每一句話後都有個停頓,像在等待某種迴應。
這樣富有技巧的說話方式,連秦逢陽都自嘆不如。
“好好好……”丁母高興得合不攏嘴,心花怒放。
徐亮見狀,嘴角挽起了自信的弧度。正因爲歌神的神秘感,才襯托出歌神露面的難能可貴,能請出歌神,簡直捕獲歌神發燒友的最佳良品。
他沒想到,簡單一招,就能把這個歌神發燒友給征服了,太簡單了直接了,甚至讓他感覺不到一點驕傲感。
“爸,媽,一份禮物而已,就把你們樂成這樣,至於嗎?更何況,話是真是假,還沒考究清楚呢,你們把態度給端正了好不好?”丁怡紅打斷道。
秦朗冷笑了一聲,說啥不好,竟然撞到了歌神和顏如玉的槍口上,兩個人,他都非常“熟悉”,他最有發言權。
此人究竟是不是在費煞苦心說謊,懷有不純目的,等下打電話給顏如玉證實一下就行了。
“不知道徐先生開的是什麼公司,在哪一行高就?”隱忍了許久的秦逢陽,突然插話道。
“小徐開的是大公司,有房地產,有汽車業,各行各業都有,遍佈全國呢!你跟怡紅在外面上班,應該沒遇見過這麼厲害的人物吧。”老婦人作爲代言人,孤傲的對秦逢陽說道。
那輕蔑的語氣,就彷彿秦逢陽根本不配去詢問。
一開始,丁怡紅介紹秦逢陽父子時,說是同事關係。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認爲,倆人都是在外面上班的小人物。
“哦?我對經濟有一些關注,或許聽說過徐先生的公司。”秦逢陽若有所思道。
“呵呵,也沒那麼誇張,我旗下有不少公司,比如大衆實業,都是跟藍總合夥的,京城藍家的藍向善,赫赫有名的藍總,不知道這位先生有沒有聽說過。”徐亮笑道。
“藍總……”秦逢陽指頭敲打了幾下膝蓋,皮笑肉不笑道:“原來徐先生是藍總的合夥人,太厲害了。”
秦朗則笑而不語。又從這個徐亮嘴裡,蹦出一個他“熟悉”的人,看來這個傢伙,跟他淵源不淺嘛,接下來的戲碼,且看且精彩。
“連京城的大老闆都跟小徐有關係,我們這些小市民,真是八杆子都打不着,今天竟然能坐在一起,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老婦人激動道,“大姐,大哥,你們快點說說話,這樣的好事,可不是天天能遇到的。”
“既然你產業這麼多,應該是個大忙人才對,爲什麼會來歸靈縣這個小縣城呢?”秦逢陽又問道。
徐亮說話很大氣,即便很注意說話技巧,卻也有些喧譁取衆的意味,給人的感覺,有些虛幻。
徐亮道:“這一次來,主要是在‘歸靈縣’看中了一塊地皮,想建立一塊商業圈,跟政-符方面也談妥得七七八八了,陳書記也表示對我的工程給予大力支持。”
“大哥,小徐跟我們縣的書記很熟悉,這點我可以作證,我們前幾天去政符大樓辦事,親眼看到陳書記跟小徐稱兄道弟呢。”老婦人又跳出來說道。
“如果你們有興趣,這項工程裡面有一些內部資源,可以優先讓給你們,怡紅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徐亮說着,目光又落到了秦逢陽身上。
“你怎麼確定我跟怡紅是朋友呢?”
“我什麼時候變成你朋友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秦逢陽和丁怡紅同時發問。
剛說完,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一聲。果然是夫妻同心,心有靈犀一點通。
遇到強敵,秦逢陽的表現也沒那麼緊張了,他帶着挑釁的語氣道:“一切等怡紅答應做你的朋友再說吧,八字還沒一撇呢,就給人恩惠,到時候翻了,可就麻煩了,徐先生是個商人,不會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徐亮目光閃爍了幾下,突然變得有些嚴肅,不懷好意的盯着秦逢陽,嗅出了不好的預感,第一次對他的身份產生了質疑:難道這個傢伙跟丁怡紅的關係不簡單?
徐亮打哈哈道:“哎呀,你看看我,都忘記了我今天來是幹嘛的了,還沒跟怡紅打好關係呢,就開始把話題引到生意上了,哈哈,職業病,職業病,叔叔阿姨,你們不要見怪啊。”
“我今天來的目的是相親,咱們還是談談怡紅的事情吧,我不知道怡紅今天會回來,所以到現在還是很激動很緊張呢。”
“小徐,你家在哪個地方?”丁父若有所思的問道。
“我來自單東省的一個小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