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如果你覺得累就放我下來,不用太累着自己。”看着秦朗貌似輕鬆的揹着她下了兩層樓,施晴有些心驚膽戰。
她雖然不是重量級體重,但也不輕,倘若秦朗承受不住突然倒下,那她就是罪魁禍首了。
看出施晴的擔憂,秦朗難得起了玩笑的心思,打趣道:“小姑娘,老人家我扛過刀,拿過槍,殺過鬼子,體魄好着呢。你只管安心。”
“啊?老爺爺,您真殺過鬼子?”施晴吃驚道。
“那當然。”秦朗想起那天殺掉的那幾個櫻花組扶桑人,大言不慚的承認道。
“呵呵,那您多少歲呀,我怎麼瞅着年紀不對?”施晴不是那麼容易被忽悠的人,腦子一轉就分析到秦朗話中漏洞。
“哈哈……你覺得我多大?”
“我猜應該有六十多了吧。”
秦朗滿意的點點頭,背上的姑娘跟他如此緊密的貼着,都擦覺不到他的真實年齡,看來這張人皮面具的效果真是逆天了。
施晴忍不住問道:“老爺爺,您年紀這麼大,爲什麼還出來打工呀?是不是家庭有困難?”
秦朗未免這小姑娘起疑心,用開玩笑的口吻半真半假的瞎話道:“非也,我是爲了你們施總而來的。”
“啊?”施晴大驚。
“我家那孫子到現在都沒娶上媳『婦』,老人家我聽說施總不錯,就想着來牽線牽線。”秦朗樂呵道。
“老爺爺,你開玩笑的吧,我聽說女總裁可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哦,我看你這門心思恐怕要泡湯了。”施晴沒好氣的笑道。
“要是容易搞定,也不會成爲你們的施總了。千里姻緣一線牽,老頭兒我只能盡力咯!”秦朗說着把自己都逗樂了。
施晴也嬌笑連連,自始至終這位保安大爺都沒有認出她來,這讓她覺得很有趣。若對方一早認出她來,也許倆人之間就不可能有這麼輕鬆愉悅還能開玩笑的氛圍了。
“呵呵,老爺爺,你真是有趣。對了,現在天氣又不冷,您怎麼還戴着手套呢?”施晴盯上了秦朗的手套。
“喔,保密,小姑娘可別打探我老人家的隱私啊。”秦朗笑道。
都說做戲做全套,秦朗易了容,改了音,但『裸』『露』在外的手卻完全不符合面具上呈現的年齡,爲了遮掩,所以他才戴上了手套。
“嗯……好香啊……老爺爺,噴了什麼香水嗎?”
施晴聞着秦朗身上隱隱傳來的氣息,猶豫嬰兒那般自然純淨的香味,不摻夾一絲雜質,她有許多國際大牌香水,但沒有一種像秦朗身上所散發的這麼好聞。她感覺這是任何香水都調配不出來的。
秦朗現在是化勁高手,能吸收天地間的元氣,自然和凡人的體質有翻天覆地的不同。身體的完美和純淨程度就像剛出生的寶寶,有這種氣息也是正常。
一路上,施晴就像一隻小雀似的吱吱渣渣的說話,心情也極爲放鬆,幾乎忘記了腳上疼痛。
從出現到揹她,到現在的交談,秦朗作爲“老人家”所體現出來的親和力,讓她感到親切無比。嚴肅中帶着柔和慈祥,有些像她的因病變成植物人的爺爺。
還有這暖暖的脊背,爺爺小時候就是這樣揹她的。想到這裡,她心頭忍不住一酸,眼框都紅紅的。
爺爺自從變成植物人臥牀不起後,好賭的父親不爭氣,變賣了爺爺辛苦保存下來秘方,杏林醫『藥』陷入了危急。這三年來,她獨自承受家族留下的攤子,支撐着陷入了危急,搖搖欲墜的集團,經受了多大的苦難,卻沒有人給她分擔。
她想念以前在爺爺的襁褓裡幸福無憂的日子,但疼愛她的爺爺,卻極可能永遠都不會再醒來。
突然的沉默讓秦朗有些奇怪,只覺得後背一處地方有些浸溼的感覺,但他並沒聯想到是施晴的淚水。
看到對講機上的紅燈不斷的閃爍着,秦朗覺得礙眼,便把開關打開,沒想到纔開,就傳來張慶財劈頭劈腦的喝罵聲。
“老東西,你死哪兒去了,你還想不想幹了,連對講機都敢關!”
“三個k!”
“一對j!”
“我靠,你們這些個山炮,老子炸你們飛機!哈哈,我又贏了!”
對講機裡,同時還有其它人摻夾着各種髒話的打牌聲,七嘴八舌,沸沸揚揚,聽上去一幫人興致勃勃。
“我****娘,你們都給我安靜點,讓我把話說完。”張慶財不耐煩的喝道。
“我們今晚的擼管就靠那糟老頭了,財哥,快快快!”
“那老東西真是我們的福音,我們上班都不用幹活,全丟給他,我們只管快活打牌喝酒行,到月拿工資,日子快活似神仙!”
其餘的人起鬨道。
粗俗而刺耳的聲音徐徐從對講機裡傳出,把施晴從悲傷的情緒喚醒了過來。她頷首擡起,雙目肅穆的盯着那對講機。
“喂,老東西,給你發福利了!現在我給你派發一個任務。到施總的辦公室,在她的衣櫥裡拿幾件衣服過來,優先拿內衣和內褲,十五分鐘後送到保安室。”張慶財喉結滾動,撲哧撲哧的喘着****的粗氣,對着對講機命令道。
“嘿嘿,多拿點,兄弟們多,得人手一件,嘿嘿,今晚又要奉獻我的億萬孫子了。”
“施總的『奶』子很大,目測有e罩杯,『摸』着她的『奶』罩,保證比『毛』片更刺激。”
伴隨着各『色』邪『淫』笑聲,旁人又推起一陣起鬨的涌『潮』。
他們竟然……
要拿她的內衣去……
這羣該死的『色』狼!
施晴眉頭擰着,雙目冒着濃濃火光,陣陣噁心感從心頭涌上。
她不知道她的衣櫥被動過多少次,不過幸運的是,她從沒動過衣櫥裡的衣服。
之前在衣櫥裡放衣服是怕出狀況而備用的。今晚回辦公室後有過念頭想去換一套,卻不料臨時有事到業務部,並且崴了腳,沒換成。否則她要是換了,肯定發瘋的。
秦朗一聽就知道這幫痞子的意圖,不由譏誚道,“你們還真是閒的蛋疼啊,望梅止渴這事也難爲你們做得出。”
“老東西輪不到你『逼』『逼』叨!不過,看在你如此勤快的份上,回頭哥們兒用完了,就分給你也用用,不過,你年紀這麼大了,硬不硬得起來也難說,悠着點。這是財哥給你贈的真言,免得你望『逼』空淚流。”張慶財邪異的腔調笑道。 _ тt kдn_ CΟ
施晴強忍着噁心,張慶財就像一隻在屎坑裡的臭蟲,她恨不得馬上就把這隻臭蟲踢走。
但同時,她心裡又咯噔了幾下,這位老爺爺,不會跟他們同流合污吧?
聽到現在,她基本猜到,老爺爺是他們欺負的對象,就算老爺爺不願意,他們也會『逼』他去。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仍舊覺得他們是一丘之貉。身子直了直,手也離開秦朗的後背,暖暖的脊背彷彿成了會燙手的火爐。
秦朗不是流氓之輩,這些污穢的事,他沒興趣參與,更沒興趣當炮灰。若非這些鼠流之輩此時不在他眼前,否則,敢這樣爬在他頭頂上調侃,簡直找死!
他皺眉冷聲道:“不想找死就別拿這些事煩着我。”
張慶財聽到這話,氣得臉部僵硬,怒喝道:“我草,你個老不死的,敢跟我蹬鼻子上臉了是吧!信不信我炒了你?在我的地盤,從來沒有人敢違逆我!”
“很抱歉,我就是違逆你的人,再廢話,我就是拿你狗命的人!”秦朗凌厲道。
“你你你……”張慶財氣得猛咳幾聲,一張臉氣成驢肝肺。
看到這一幕,施晴感到難以置信,忍不住用一種既陌生又敬佩的目光盯着秦朗。
這正是她要的畫面,她原本猜測秦朗可能順從或者拒絕,若是拒絕,秦朗承受的後果,可能是受到這幫人更加恣意的欺凌。
但她遠遠沒想到秦朗會表現如此強大的,不畏懼惡勢力的淡定,還有語氣中透着的王者霸氣,讓她心尖一顫。
她不是小兵小蝦,她是這家集團的總裁,她有能力保護他。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隱隱覺得秦朗似乎不用她的保護,就有把握擊退這幫人。
“算了算了,財哥,等下我們自己去取,那老頭不識趣,回頭我們給他教訓就是,氣着自己不划算。”
這時,對講機那邊有人在旁勸道。
“我覺得施總平時那副威嚴的模樣是裝的,在牀上肯定比婊子還『騷』,你看她的『奶』就知道了,肯定被無數人『揉』過!”
“哎呀,這麼極品****,要是老子有生之年能上她一炮,我就心滿意足了。”
“要是有一天她躺在我的牀上,我肯定狠狠的幹她,乾死她!我的牀上技術肯定能讓她飄飄欲仙,一輩子都捨不得下我的牀。”
“……”
憤怒的交鋒很快褪去,被這夥人興致勃勃的『淫』穢議論所掩蓋。
聽到這些不堪入耳的議論聲,施晴整張臉都綠了,忍不住大吼道:“你們給我閉嘴!”
她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用如此『露』骨的言語來挑釁她,那簡直是對她赤『裸』『裸』的侮辱!
平日在公司裡,她跟這些保安們每天都要打照面,他們表面上恭恭敬敬,唯唯諾諾,僞裝起來還真像個孜孜不倦的好員工。卻沒想到內地裡竟然有如此骯髒的一面,人不可貌相她見識過不少,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今晚,她可真是大開眼界了。
那邊的張慶財聽到有女人聲發出,急忙問道:“老東西,你跟女人在一起?”
秦朗乾脆直接把對講機重新關掉,耳根清淨,揹着姑娘繼續邁開步伐。
“真是氣死我了,把對講機給我,我來跟他們討論討論!”施晴怒火燒心,伸手在秦朗的口袋裡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