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的燈很快又亮了。
秦朗點亮的。
打量着周圍熟悉的一切，秦朗臉上不知不覺露出了笑容。
辦公室裡的一切都沒有變動過，甚至連秦朗以前坐的那張辦公桌也還保留着，好像在等着曾經坐在哪裡的人，再回來。
秦朗走到施晴的辦公桌前，桌上一張顯眼的相框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是一個電子相框，上面是一對小女孩和一個老人的合照，秦朗馬上認出來，那個老人正是施晴的爺爺。
“也不知道這姑娘的的爺爺醒來沒有，上回見她，倒也忘了問了。”秦朗搖搖頭，目光投向照片上的那兩個小女孩。
其中一個不必說，正是童年時施晴。
還有一個比施晴看上去大幾歲的小女孩，跟施晴的輪廓有幾分相似。
秦朗一想，施晴提到過她有個姐姐，這個小女孩應該就是她童年時的姐姐了。
祖孫兩代人在一起，被定格在相框裡，笑的十分開心，秦朗也不由笑了笑，正要將相框放回桌上的時候，相框卻突然黑了一下。
“咦？”
秦朗一怔，旋即就看到電子相框的照片自動切換成了下一張。
這張照片，讓秦朗快放下的手，又擡了起來，他舉起相框，仔細看了看，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這一張經過加工的照片。
通俗點說，就是被p過。
也不知道施晴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把她自己，和秦朗曾假扮過的那個老人，以及秦朗本人的真實照片，結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張合影。
然後這姑娘惡作劇似的，在他的假身和真身這兩張照片頭頂上，分別打了個紅色的問號。
在兩個問號之間，這姑娘還寫了一句歌詞：“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
秦朗無奈的搖搖頭，將相框放下，自言自語道：“聽剛剛那兩個工作人員的意思，施晴是外出還沒回來，難怪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也沒有向我求助的意思，看來連她自己都還沒搞清楚。”
本來秦朗打算施晴若不在辦公室，那就去她家裡一趟。
現在知道施晴壓根就不再國內，他反倒放下了心，自然就沒必要再去一趟了。
“既然施晴明天才回來，不如我就在這休息間裡貓一晚上，明天再說。”秦朗打開了辦公室裡的休息間。
在休息間裡，秦朗打坐等待凌晨黃金修煉時間的同時，也放開神識，監察着大樓裡的動靜。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什麼情況也沒有發生，這讓秦朗有些失望。
天亮，到了上班時間，辦公樓裡變得熱鬧起來。
“杏林醫藥”經過突飛猛進的發展以後，如今儼然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雖然在國內製藥行業還談不上什麼大佬，但再發展個幾年，問鼎大佬的位子，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秦朗不可能一直呆在休息間，見施晴還沒有回來，他憋不住了，就悄然離開了辦公室，在辦公大樓裡晃盪起來。
看似晃盪，實則秦朗是在蒐集一些消息。
看看這些底下的員工，有沒有掌握到什麼和吸血命案相關的風聲。
不過秦朗也沒報多大希望，昨晚那兩個小秘書都說了，警方很神秘，根本沒有走漏什麼消息。
一路晃盪到某個樓層的時候，一堆擁擠在一起，神色緊張的年輕人們，引起了秦朗的注意。
秦朗這才發現，這個樓層有些熟悉。
稍一想，他就記起來了，當初他以老者身份過來的時候，就是在這個樓層應聘的，當時還打了那個保安頭子張慶財。
顯然，這裡是杏林醫藥的人事部。
“看來這些人又是在應聘了。”秦朗笑了笑，杏林醫藥招聘不斷，說明業務發展迅速，所以人手緊缺。
秦朗看了幾眼，正要走開，一名工作人員卻朝他喊道：“發表格了，你到哪兒去呢，說的就是你，還想不想填了？”
“我？”秦朗一怔，頓住腳步，詫異的看着對方。
“不是你，還能是誰？”那工作人員幾步走到秦朗面前，將一張表格塞到他手上，“趕緊填，五分鐘後，我會來收。”
秦朗被硬塞了一張表格，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不過看着應聘表格，他突然有了主意，暗忖道：“反正也是要留在杏林醫藥暗查，總不能天天這麼晃盪，得有個表面上的身份纔好行事。不如……乾脆將錯就錯，添了表格，應聘個職位留下來。”
主意一定，他就借了個筆，在表格上“唰唰唰”的填寫起來。
“兄弟，哪個學校畢業的啊？想應聘什麼職位呢？”
“以後說不定咱們會是同事，提前親熱親熱？如果是不同部門，也好交流下信息嘛。”
“是啊是啊，咱們同期應聘，如果能成功，應該要抱團在一起，才能在這職場立足。現在的工作，不好乾吶！”
幾個聲音鑽進秦朗耳朵裡。
秦朗轉頭一看，原來是旁邊三個來應聘的小青年，正拿着填好的表格，跟他套近乎。
秦朗淡淡的說道：“我應聘保安。”
保安？
那三人一聽，頓時就對秦朗沒興趣了。
秦朗也沒當回事，繼續填寫起來，不過耳邊卻傳來三人的對話。
“倆位，我填的崗位是總經理秘書，不知道你們填的啥？”一人問道。
“我填的也是總經理秘書。”
“我也是！”
最先發問的那人，驚呼道：“我靠，你們倆個大老爺們兒，都想去當秘書？”
另倆人不滿道：“拜託，你自己不也是要當秘書麼？你難道不是大老爺們兒。”
先發問的人訕訕一笑，“抱歉抱歉，我當然是純爺們兒真漢子，只是沒想到一個總經理秘書的崗位，居然競爭這麼激烈。”
另倆人中的一人，擠着眼道：“都別裝了啊，這道理不是明擺着的嘛。俗話說的好，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這已經是潛規則。
聽說咱們的總經理可是個大美女呢，而且她的秘書部現在全是女的，咱這樣的爺們兒如果應聘成功，咳咳……如果總經理要潛規則我，我也就順從了。”
頓時，一陣隱晦的笑聲，在三人間浪蕩開來。
一旁的秦朗，眉頭一皺，森寒的眸子掃過這三人，頓時讓這三人感到通體發冷，急忙離得秦朗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