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語,我是你三爺爺,我知道這可能很唐突,可是子天是張家最優秀的子弟,你相信我,你嫁給他一定不後悔的。”
這時,江旗的爺爺江水說道,他眼神誠懇,彷彿看透了一切,真的是在墨青語着想。
“是啊,她一個離過婚的女人,能夠被張子天垂青,已經是天大的幸運,還有什麼好拒絕的呢?”
“可能是擔心尊嚴吧,大爺爺這個外孫女的確漂亮,怪不得能夠張子天都心動。”
“尊嚴?尊嚴有家族的前途重要嗎?況且,張子天會沒有尊嚴嗎?簡直是天大的榮耀好不好!”
一時間,周圍江家的子弟議論紛紛,不僅沒有幫墨青語說話,反而是帶着一絲絲嘲諷,雖然墨青語是江家的人,不過他們都沒有見過墨青語,對她也沒有什麼感情。
在家族的利益面前,什麼都可以犧牲,更何況,是這個素未蒙面的親人。再說,在他們心中能夠得到張子天的垂青,已經莫大的幸福,哪裡來什麼犧牲呢?
“是啊,你們看江雪兒,作爲我們江家最優秀的女子,她想嫁給張子天,還沒有機會呢!”
“這女人的確有一種獨特的魅力,比江雪兒更有氣質,怪不得能夠讓張子天反悔,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她。”
幾個江家的小輩小聲的議論道,不過一些聲音還是傳入了江雪兒的耳中,讓她的臉色陰沉如水。
她是江家最優秀的女子,無論是姿色,還是學識,才能,都江家最頂級的,卻被張子天無情的拒絕,讓她受盡了屈辱。
但是張子天的桀驁,其實讓江雪兒的內心有一絲心動,她是大家閨秀,一直服從着家族的安排,想張子天這種天賦異稟,又桀驁不馴的帥氣飄逸的男子,十分吸引着江雪兒。
可是這個女人一出現,卻讓剛纔還十分高傲的張子天,竟然放下身份去道歉,這些江家子弟的話一直刺痛着江雪兒的心,她如何能夠不恨墨青語。
“他是什麼人,到底有多優秀,都和我無關,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墨青語盯着這個突然冒出來老人,堅定地說道。
“有喜歡的人了?就是這個傢伙嗎?他不是你的前夫嗎?既然你已經離婚了,何必還要和他糾纏,只要你嫁給張子天,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們江家,都有莫大的幫助。”
江水沉聲說道,彷彿十分關心墨青語似的說道。
江山聽出了江水的意思,他這是將墨青語當作了政治籌碼,用來巴結張家。
江山的心中不願意這樣做,畢竟他原本只是想要補償墨青語,可是能夠嫁給張子天,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無論如何,總比跟着這個葉家的紈絝子弟好吧。
所以,江山選擇了沉默。
墨青語的心沉了下來,因爲母親,她選擇來江家,爲老爺子祝壽,沒想到一來還沒有進入家門,就遇到這樣的事情。
這些江家的人,竟然將自己當做籌碼,要自己嫁給這個所謂的張家張子天。
在墨青語的心中,無論多麼優秀的人,都比不上葉歡,當葉歡選擇默默地承受一切,包容自己的誤解,包容自己的無理取鬧,墨青語就知道,自己已經離不開葉歡了。
“你們不用多說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不用仗着家族的權勢。”張子天看見了墨青語的表情,他不想自己喜歡的這個女人被如此爲難。
“我張子天喜歡的女人,自然會憑藉我自己的本事去爭取。”張子天傲氣地說道。
“好,好,不愧是張家的少年英才,子天果然胸懷天地,是我們華夏的人傑。”山水立刻大聲地稱讚道。
就連江山,和其餘江家的人,都是露出了讚賞和欽佩的眼神,這纔是真正天才人物,傲氣沖天。
“我還有要事,必須要離開了,等到明天江爺爺生日,子天自然會帶來一份驚喜。”張子天也不管衆人的讚揚,對着江山一拱手,就飄然離去,灑脫無比。
天才少年,前途無量。
衆人心中一陣感嘆,張子天眼中的世界已經和他們不一樣,追求更高層次的事物,是他們不能企及的,心中無不是羨慕和佩服。
“青語,這樣的天才子弟,即便是沒有張家,也是十分的優秀,實在是你的良配啊。”江山感嘆道,他倒是真心爲了墨青語好。
墨青語的臉色頓時低沉了下來,沒想到自己外公也是把自己當做籌碼,她實在太失望了。
“好了,這樣吧,你先在江家住下,和子天的事情我們再議吧。”江山見到墨青語的表情,搖搖頭說道。
等到張子天將自己的優秀和實力展現出來的時候,他相信墨青語會動心了。
“不用了,我會自己在外面找地方住的,等到明天外公生日,我再前來祝壽。”
墨青語表情平淡,全然看不出心中的想法。
說完,她的小手主動牽起了葉歡,在衆人的注視下,轉身離開。
“大爺爺,不能放那個人離開啊,就是他的弟子毆打了我!”江旗連忙叫道,想要追出去。
然後一瞬間,江旗就硬生生止住了腳步,他看到,剛纔那個獨臂的孩子,正筆直地看着門口,冷冷地看着他。
這冷冽的眼神,讓江旗的心中一顫,他剛纔親眼見到,他們江家十幾個保安,竟然加起來都不是這個孩子的對手。
葉小北眼神冷冽,讓江家的衆人心中都是一寒,竟然全部呆在原地,他們的心中,都感受到了一股殺意。
區區一個獨臂的孩子,竟然讓偌大的江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這在一般人聽起來,完全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葉小北沒有逗留,冷冷掃視了一眼,轉身就走,如果不是因爲墨青語,他早就動手了。
說起來,墨青語真的有一種特別的氣質,竟然讓葉歡和葉小北,能夠同時壓制住心中的殺意,願意爲她變得忍耐。
這個女人,相比其他人,彷彿有一種特殊之處,這一點,就算是葉歡,也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