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女見佔龍這個大嘴巴把事情挑明瞭,甚爲無奈,此舉無疑是把雙方都得罪了,如果再不站出來,萬一兩邊真進行生死決鬥不好收場了!
“各位,大家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爲了一點小事傷了和氣,十三洲大在即,有什麼矛盾還是等大後再解決吧!”
她這話除了給雙方一個臺階,還有警告的意味:不要在北荒鬧事,以免影響了十三洲大和仙府開啓!
秦川對自己有信心,晉級大修士後實力有了質的飛躍,不怕惹到誰,但是也不想主動惹麻煩,對豹女和佔龍冷哼一聲,算是對他們欺瞞自己表示不滿。
妙真是個十分理性的人,真打起來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打算從長計議,孟純陽卻不是這麼好打發的,轉頭對仇虎道:“仇道友,既然你們已經找到了煉丹的人,我看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們乾元劍宗和般若禪院了!”
“孟兄,咱們不是說好了嘛?你可不能反悔!”仇虎剛纔的確對找秦川煉丹動心了,但是轉念一想,秦川只是過客,這次問題解決了,下一回該怎麼辦?何況還不僅僅是煉丹,煉器也很重要,以後依仗雲萊兩大宗門的時候多的是,算人家獅子大開口要五成好處,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孟純陽嘴角微微翹起,“事情不是不可以商量,我甚至可以作主煉丹只抽取四成五,不過我現在氣不順,希望有人幫我出出氣,不知仇道友意下如何?”
仇虎心暗罵卑鄙,這一招可謂歹毒無,逼着他得罪秦川,但是他又不得不站隊,否則是兩邊都不討好的局面。
一咬牙,轉頭對秦川道:“秦道友,可敢臺較量一番?”
秦川微微一笑,對豹女說道:“不如仙子替我出手如何?”
“好吧!”豹女知道人家這是對她剛纔欺瞞的報復,他們現在不可能再低聲下氣的求孟純陽和妙真,把眼前的關係維繫住纔是主要。
仇虎臉露出“愁苦”之色,他不想和豹女對手,但是現在騎虎難下,只能硬着頭皮。
二人在蒼狼城都有名望,尤其是豹女,角鬥場觀衆有一多半都是她的擁蹙者,二人還沒開戰,加油助威聲已經震耳欲聾。
打鬥過程十分無趣,先是一陣噼裡啪啦的拳腳對戰,拉開距離後,仇虎被空間禁錮,然後屁股了一腳跌落鬥法臺。
很明顯的假打,但是孟純陽和秦川都無話可說,事情似乎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卻在這時,一聲冷然的聲音傳來,“等等,真當我們雲萊修仙界的人好欺負不成?”
話音未落,一名錦衣青年落在當場,身後還跟着三人。
秦川掃了一眼來人,修爲在金丹期大圓滿境界,自己以前從未見過,聽口氣應該是雲萊的修仙者。
“閻傲天,這裡沒你什麼事!”孟純陽喝斥了對方一聲。
“嗤…只會躲在女人背後的傢伙,丟我們雲萊的臉!”
聽了此話,秦川不由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青年,孟純陽可是雲萊的一代驕子,如今居然有個金丹期的小傢伙敢譏諷他,來頭一定不小。
“如果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我打掉你的牙!”
青年傲然道:“不用你給我爹面子,慫貨!”
孟純陽忽然一聲冷笑,“你有種,那好啊,這位可是界十三洲大第一名,你不是揚言化神以下無對手嘛,咱們雲萊的面子交給你來維護了!”
“沒錯,我是說過這樣的話,界的大第一嘛,看來我真要領教一下了!”
孟純陽的激將法,有點腦子的人都能聽出來,而眼前的傢伙真是狂的沒邊了,以金丹大圓滿的修爲,居然要挑戰元嬰後期,這已經不能用狂傲來形容了。
秦川倒不相信對方真是個沒腦子的人,不然也不可能修煉到眼下的境界,那麼肯定是有所依仗了,不過他如果在一個後輩面前退縮,以後不好在修仙界混了。
“你想挑戰我可以,不過先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
“哼,我有沒有資格,打過你知道了!”
秦川搖搖頭,“如果什麼阿貓阿狗的都來挑戰我,那豈不是要煩死?”
“算你說的有理,怎樣證明纔有這個資格?”
“很簡單,這個姓孟的,還有那個妙真師太,都曾是我的手下敗將,如果你能勝了他們,自然有資格和我打,如果你連他們都勝不了,我看還是洗洗睡了吧!”
青年冷笑,“你無非是想挑撥我和孟純陽打一場,小爺如你所願,省得你再嘰歪個沒完!”
“呵呵,我喜歡你這樣痛快的人,希望一會咱們能在鬥法臺見!”
孟純陽恨的牙根癢癢,一是恨秦川太狡猾,居然把皮球踢了回來,二是恨閻傲天太蠢,居然不知道暫時放下恩怨一致對外。
書暗表,雲萊修仙界最近二百年爭鬥不斷,以夜魔宗爲首的魔道,和以乾元劍宗、般若禪院爲首的道、佛兩家勢同水火,所以青年纔會無所顧忌。
以孟純陽的性格,被一名小輩挑戰他是絕對不會避讓的,妙真想要勸阻,卻不知如何開口。
在兩名角鬥者下場後,二人了臺,沒有多餘的廢話,取出法寶開打。
一開場青年先聲奪人,施展的赫然是秦川極爲熟悉的排雲掌,而後如鬼魅一般欺近,忽左忽右,連續施展近身搏殺的手段,根本不給對方以絲毫喘息之機,也幸虧是孟純陽這樣的高手,換一名普通元嬰還真打不過他,饒是如此,因爲失了先機,孟純陽也陷入了極其被動的局面,一身劍修手段得不到發揮。
“妙真師太,這個青年是什麼來頭!”秦川湊來過問到。
妙真有心不理他,又覺得不夠大度,冷冷的說道:“此人叫閻傲天,夜魔宗弟子,他的父親你或許聽說過,是目前雲萊第一人閻方辰!”
“原來是他的兒子,怪不這麼狂,對了,他還沒有飛昇嘛?”
“沒有,這次雲萊帶隊的是他!”
秦川摸了摸下巴,閻方辰他是見過的,並且還打過交道,給他的感覺是極度危險,此人二百年前修爲已經到了頂點了,照理說早該飛昇,他卻一直賴着不走,除了傳言得罪過界的人,恐怕還另有緣由,這樣的人物以後遇到還是小心爲。
“如果你和閻傲天過招,我勸你不要傷了他,閻方辰這一個兒子,平時溺愛的不得了,如果傷了他,你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謝謝你的提醒,聽你的意思不看好孟純陽?”
“我沒這麼說!”妙真閉口不再言語。
秦川把目光重新聚焦在了場,孟純陽已經擺脫了被動的局面,劍修的實力開始展現出來,的確以前強大了數倍,但是他的對手只是稍稍落於下風,一杆攻防一體的黑幡,還有一件隱藏在體內的護身法寶,讓他幾乎立於不敗之地,而其施展的什麼九天火舞,什麼風神怒,清一色的天階法術。
“嘖嘖,最好的法寶,最乘的術法,有個厲害的老爹是好啊!”
“老秦說的沒錯,從頭的簪子到腳的靴子,全特麼是極品,難怪這小傢伙這麼狂!”沉默許久的佔龍開口道。
“小傢伙本身的實力也不錯,你看孟道友稍微露出點破綻讓他近了身,這說明他鬥法經驗十分豐富!”仇虎點評了一句。
激鬥了兩柱香時間,仍然沒有分出勝負,孟純陽法力的優勢開始體現。
又鬥了一盞茶的光景,閻方辰再次撈到一次近身機會,眉心忽然裂開,射出妖冶的神光,孟純陽身的破禁珠閃動,卻未能脫離那神光的束縛,迫不得已動用了替劫符,這才避免了被重創的下場,但是動用替劫的寶物已經代表他輸了!
一場精彩的對決,引來了觀衆們齊聲喝彩,尤其這種跨層次的越階挑戰是很罕見的,閻傲天享受着衆人的歡呼,擺出一個睨視天下的pose,而孟純陽則臉色灰敗,這回他算是栽了大跟頭。
“怎麼樣,這次我有資格挑戰你了吧?”閻傲天走到秦川近前說道。
“有了,等你法力恢復了再開始,省得說我欺負你!”
“不用!”閻傲天拿出玉瓶,一滴萬年靈乳入口,法力馬恢復如初。
真是個敗家子!秦川暗罵了一聲,率先了鬥法臺。
閻傲天儼然成了角鬥場的大明星,他一臺,立即引開一片歡呼聲,剛纔押他勝的賭徒更是叫喚的厲害,“我押五百靈石,賭閻道友勝!”
“我押一千!”
“我押三千!”
閻傲天微笑的擺擺手,“眼前的這位可是屆十三洲大的第一名,大家一定要量力而行,對了,前輩貴姓?”
真狂啊!秦川不信對方沒聽過自己的名子,不過仍然笑着回道,“本座秦川,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可以,前輩先請!”
秦川點點頭,突然“呔”的一聲爆喝,隨即一巴掌煽了過去,閻傲天腦袋嗡的一聲,還沒等他清醒過來,巨掌已經拍在了他身,飛起的身體撞破了鬥法臺的障壁…
一招制勝,剛纔觀衆席的歡呼聲還沒來的及停止,鬥法已經結束,那些賭閻傲天贏的人一下懵了,然後恍然,他們似乎被騙了,這分明是人家故意設置的騙局。
佔龍和仇虎嘴邊張得老大,半天后同時爆了個粗口“艹!”
豹女咂咂嘴,不知說什麼好。
孟純陽神情複雜,他早領教過秦川的音攻手段,本來還想提醒一下閻傲天,後來忍下了。
妙真嘆惜一聲,換成自己,結果又是怎樣?
“騙子,還我靈石!”
“他們是一夥的!”
……
一陣喧鬧聲,終於把還沒回來神來的閻傲天叫醒。
恥大辱!這是他出道以來敗的最慘的一次,居然被人秒了,算他老爹都做不到,他不相信有人他爹還強,“騰”一下從地躥起,“姓秦的,你…你使詐,有種再打一場!”
秦川微笑的點點頭,“隨便你!”
這次閻傲天打算先下手爲強,同時暗暗戒備再被那一聲大吼震住,一把金色飛刀激`射而出,然後施展魔影重重的身法迅速欺近,暗運排雲掌的法訣,但是目標卻消失了。
“不好!”身瞬間加持了兩層光罩和一層藍色光暈,算對方動用靈寶一擊,相信這三層防禦也能擋住。
然而意料的攻擊沒有到來,神識掃視發現秦川出現了方,左手虛劃,右手則掐了一個怪的印訣,然後一道綠色符印沒入虛空。
虛空畫符嘛?有點像,不管是不是他都不會坐以待斃,馬對着飛刀一點指,刑天御刀術的迎風一刀斬施展了出來。
秦川輕輕一閃躲過了這一招,然後看着對手抱頭驚叫一聲向地面墜落,嘴角不由翹起了弧度,心欣慰那八十載的努力沒有白費。
剛纔他左手劃出的正是鎮神符批的一條道紋,而右手的印訣則是一個“鎮”字訣,合起來名爲“破智”。
鎮神符批只有三條道紋,外加一個符印,經過研究,三條道紋分別針對是的三魂,即靈魂、覺魂和生魂。(天魂、地魂、命魂)
靈魂主宰意識,覺魂主宰人性善惡,生魂定人生死。
以鎮字印訣加於相應的道紋之,可使人喪失知覺,迷失本性,甚至使其無法墮入輪迴往生,秦川稱之爲“破智,亂心,定生”。
觀摩道紋八十年,他也只是堪堪入門,定人生死自然是談不,但是讓一名元神未大成或者心智不堅的人暫時喪失知覺、迷失本性還是能做到的。
今天牛刀小試,效果還算讓他滿意,發現閻傲天還處於渾渾噩噩,於是一腳將其踹出了鬥法臺…
這是什麼情況?剛纔發生了什麼?實在是太邪門了!
角鬥場忽然一陣靜寂,大家都感覺背後涼嗖嗖的!
“你…你用了什麼妖法,我不服,我還要再打一場!”一聲歇斯底里的叫聲打破了靜寂,閻傲天被那一摔徹底清醒了過來,隨即跳出大叫道。
秦川依然風輕雲淡,“好啊,打到你服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