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達之所以有些忌憚歐陽明峰,並不是說歐陽明峰的能力有多麼強,而是因爲他和學院裡的某位女教授的關係很好,據稱兩人有着那方面的關係。而這位女教授在學院內向來強勢,在一般的問題上,就是院長也會給她幾分薄面。
在阿凡達看來,就是因爲歐陽明峰跟那位女教授之間那不清不楚的關係,才讓他執掌了整個風紀委。
不過阿凡達雖說對歐陽明峰十分忌憚,但不等於他就會怕了對方,他清楚歐陽明峰背後的那位女教授也就在學院裡有些影響力而已,而自己身後卻有一個就算在整個元武國也能說得上話的家族支撐,他相信他和歐陽明峰兩人之間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學院的院長應該知道該如何處理。
但這裡終究是學院,如非必要他還是不願和對方起衝突,所以阿凡達暫時壓下了心中的火氣,打了個哈哈:“歐陽兄用不着這麼認真吧,畢竟大家平時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給個面子,下次兄弟請你去喝酒。”
歐陽明峰發出嗤的一聲冷笑,斜瞟了一眼阿凡達,譏諷的說道:“不要稱呼我爲兄,我可高攀不起。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是藍衛學院與青雲門交流前的關鍵時期?難道說,如果出了什麼狀況,你能承擔的起,還是說你那個什麼伯爵老爸能替你承擔?”
見歐陽明峰如此不通情理,阿凡達臉上的橫肉不由得跳了跳,臉色陰沉下來:“歐陽明峰,難道你真的不願給兄弟個面子?”有道是花花轎子人擡人,如果歐陽明峰剛纔如果肯給他一個臺階下,他必然會順坡下驢,也不會繼續在這裡糾纏下去。然而對方不但沒個他個臺階,甚至還出言譏諷。如果他今天沒有找回這個場子,那麼他以後也就不用在學院裡面混了。
歐陽明峰旁邊的青年此時看見阿凡達的臉色都有些發青了,也不由得暗地裡拉了下歐陽明峰的衣袖。
不想歐陽明峰手臂用力一擺,就將青年的手甩開,然後面無表情的對阿凡達冷冷說道。“面子是自己掙得,不是別人給的。不要廢話了,跟我去風紀委!”
“呵呵,哈哈哈。”阿凡達先是氣極而笑,然後面露猙獰,惡狠狠的看向歐陽明峰:“好、好、好,看來歐陽兄你今天是必然不會給兄弟這個面子了。真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後的東西!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敢管老子的閒事!”說完,他朝身後一努嘴,一名身高超過兩米的大漢便走上前來。
大漢怒哼一聲,身軀立刻應聲膨脹!全身肌肉高高鼓起,原本就已經十分高大的身軀立時又拔高了兩寸。他猶如天神下凡般的緊盯着歐陽明峰,只要阿凡達一聲令下,他便會將對方砸個粉碎。
眼見局面已經無法挽回,歐陽明峰身旁的青年嘆了口氣,遙了遙頭,然後便躍過歐陽明峰,攔在了他的身前。
而歐陽明峰見青年突然將自己攔在了身後,不由得皺了皺眉,想說些什麼,不過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青年先是笑眯眯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大漢,誇讚道:“嘖嘖,這位兄弟真是好身材。”說完,他又朝大漢身後的阿凡達抱了抱拳:“這位大哥是叫阿凡達吧,小弟不才,今天就替歐陽兄接下與這位大哥的比試如何?。”
阿凡達早就注意到了眼前的青年,對方從出現到現在雖然沒有說話,但他舉手投足間都帶着一種上位者所特有的氣息,想必應該是個有來頭的人物。所以阿凡達不敢大意,同樣朝着青年抱了抱拳,然後疑惑地問道:“不知道這位朋友是?”
“洪濤。”青年笑着說了句,然後擺出個起手式。他雙手戴着的赤色露指手套發出一陣紅色光芒,伸展開來,瞬間就將他的兩條手臂完全包裹住了,而他的鞋子也同樣紅光一閃的將他的雙腿至膝蓋以下完全的包裹了起來。
阿凡達的一名手下聽見‘洪濤’這個名字時,先是一愣,然後看見青年的手套,像是想起了什麼,不由得脫口而出:“赤焰手套!封城,洪家?”
見青年微笑着點了點頭,這名手下額頭上不由得浮現了一層密密的汗珠。他見阿凡達仍然一副疑惑的表情,連忙走上前在他耳邊輕聲提醒了幾句。
聽到手下的解釋,阿凡達看向洪濤的目光瞬間就變了。
封城雖然不是什麼大城,但卻沒有人敢小瞧它,就是因爲它是洪家的本部所在。不過這個家族另一個名字卻更加爲人所知,那就是赤焰家族。
之所以洪家被稱爲赤焰家族,是由於在洪家的控制區域裡,有一大塊赤焰金礦脈,赤焰金不但質地堅硬如天岑金,刀劍難傷,而且它對於火系法陣的融合性也異常的出色,可以在上面攜刻大多數火系法陣,因此它也是不可多得的魔法兵器材料。
洪家就是利用這些赤焰金製作成特有的制式裝備,並將之武裝於自己的家族護衛隊, 使得他們家族護衛隊的戰鬥力異常強大,據說這隻衛隊的戰鬥力甚至不在軍方的直屬軍團之下。所以就是元武國的皇帝陛下在見到洪家家主時,也是異常的客氣。
而在外人看來,洪家之所以強大,正是由於那塊赤焰金礦脈,所以洪家又被稱爲赤焰家族。
阿凡達剛纔之所以疑惑,是因爲赤焰金家族的名頭實在太過響亮,反而已經完全將洪家的本名掩蓋住了。他知道洪家意味着什麼,那是自己完全不能觸碰的存在,自己家的實力在別人眼中看來,可能並不會比一隻螞蟻強大多少。
‘還好自己剛纔特意詢問的對方的身份,如果自己不管不問的就和對方打起來,就是十個自己的家族也不夠別人塞牙縫的。’阿凡達一邊暗自慶幸,一邊將臉上的兇悍氣息一收,快速換上了滿臉地笑顏,迎向洪濤,親熱無比的說道:“哎呀,小弟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洪爺大駕光臨,剛纔實在是多有得罪,實在抱歉,改天小弟一定專門給洪爺擺酒請罪。”
既然得罪不起對方,那麼就要努力和對方搞好關係,至少不能讓對方憎恨自己。這個道理阿凡達還是明白的。
“那剛纔的事,不知道凡達兄有何說?”見對方如此識相,洪濤收起了爭鬥的架勢,笑呵呵的問道。
“有洪爺在,哪輪得到小弟做主,當然是洪爺說怎樣就怎樣。”阿凡達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臉。
“呵呵,那凡達兄以後也肯定不會再難爲這名小姑娘和小夥子吧?”洪濤笑着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