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兄妹兩人的爭執寧夏一無所知,也不知道自己曾經也成了別人眼中的一道風景。
技巧性避開某些可能會橫生一些枝節的故人,寧夏跟着蔡和到了司南城的另一端。
寧夏自到中土,慌的時間都不夠,就沒好好認真逛過這個新地界。這還是她道到這片地界後第一回這麼悠哉地閒逛。
“那邊真的是太多人了——”寧夏兩人費勁吃奶的力才從西邊擠出來,因爲正巧碰上了人流聚集的點,沒差點被堵死在裡頭。
幸好東邊地處偏僻,駐紮在這的店鋪功能性一般而言也相對弱,因而這邊的情況倒稍微正常些。
“這些人難不成都是來闖秘境的?真的有這麼多名額麼?”寧夏忍不住發出來自於靈魂的疑問。
因爲實在是太多人了,多到寧夏都有些懷疑人生。真有這麼多名額的話,那她之前還慌什麼?說不定隨便找個黑市都能扒拉到個名額。
當然是不可能的。物以稀爲貴嘛,都說了是秘境又怎麼可能摟這麼多人進去,即便是在東南邊陲也得沒有這樣的事。
秘境外圍雖說是半人工半天然的試煉場,但也是當初各大世家共同建造的,再加上那附近因爲某些特殊緣由產生的磁場催發,試煉場如今也算得上是個小寶庫了。
裡頭除了天生天養的靈草靈材,也有各年份的種植材料,還有爲數不少散落的靈器——其中大部分都是入內試煉的弟子掉落的。
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容許這麼多修士入內,真放這麼多人進去,說不定連草皮都能給你扒沒如此就算真有這麼多名額,各大宗門也不會同意的。誰也不想讓這麼多人來分薄自己的資源。
總之寧夏的心可以放下一半了,方纔那一海兒人絕大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當然,也不乏有心人想着過來看看能不能運作一番,即便不能進秘境若能整些好處也是好。
“許是聽說了那些傳聞過來的”青年眉宇微蹙,似乎有些憂慮的樣子。
寧夏之前也聽說過,弒神秘境對外開啓纔沒多久,之前一直處於一種封禁的狀態,因而中土各大勢力對這個秘境並不熟悉,甚至可以說幾乎是陌生的。但就是在這個還未宗門發掘的秘境,有弟子獲得了傳承——
所謂傳承是什麼?大能爲後輩留下的財富。一般有能力留下傳承並遺傳至今的大能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地強大。
一般而言這些傳承都是上古時期的修士留下的。他們所在的時代靈氣之充裕,超乎人們所能想象地,他們於術法符陣法上的造詣也非如今的修士能比的,想要留下自己的傳承更容易。
要不就是含恨而死的強者,死前執念橫生,滔天的執念配上畢生的力量足以化作傳承,以期有朝一日自己的畢生所學能帶着那份執念重見天日,這又是另一種。
還有一種比較特別的,就是某些已飛昇而去的天選之子,他們受了這片天道之助和特別的照顧,離開後響應天之召也該爲此界留下一些“種子”,以方便下一代天選的成長。
第一個“吃螃蟹”得到傳承的是個小家族的弟子,不多時整個宗門都被某個大門派吸納,據說爲了安撫那名弟子,那個可能連百人都不到的微小家族在哪大宗門中都頗受禮遇。這讓很多沒有背靠大山,活得艱難地小家族都羨慕不已,也妄想有一日能像那個家族一樣一舉“飛昇”。
不過首先你得有一個正式入境的名額才行。不是那個表面上試煉實質上也是一種剝削的外圍試煉場,而是真正進入的弒神秘境的資格。
然這些名額幾乎都被大家族壟斷,自己人還不夠分,怎麼可能會容許別人來分。所以現在待在城裡的絕大多數修士都與弒神秘境無緣,也只能在連外圍都算不上的邊緣探看了。
在這些人中,寧夏還算幸運的,還能在試煉場轉悠轉悠。只是寧夏有感覺,若想找到回東南邊陲的路,許是要深入弒神秘境才行,不然最後也還是一場空。
人家蔡家都說了這秘境名額稀罕得很,幾乎不可能外流,她又從哪扒出一個內部名額來……唉,愁啊。
只不過寧夏有個優點,她雖說平日裡性子都比較急躁,但大事上卻能做到一個“穩”字。眼前的大問題暫時無法解決,就緩緩而行,觀察清楚看準機會再動作。而且不到最後一刻她都不會認命。
就是因爲她這般性子,倒也每每能在各種突發意外中苟下來,苟活至今。這都得多虧她這份“耐性”和說不清道不明的強運。
她現下的想法很簡單,也沒啥技術性含量,摸着什麼牌就用什麼牌,有啥路就走啥路。不走走又怎麼知道自己能做到哪個地步?
有時命運這種東西就是這麼奇妙,說不定她走着走着便能闖出一條活路來也未可而知。所以她的喪氣也僅僅只維持了一瞬間,很快就將沉悶的情緒重新驅趕回內心深處,振奮精神重新將注意力放到現實生活中來。
“罷了,也不幹咱們事。麻煩蔡兄帶我城東這邊逛逛也是一樣的,另一邊咱們就不去湊熱鬧了。”寧夏輕笑道。
蔡和鬆了眉頭:“本想帶寧道友到咱們司南城最出名的一家煉器寶閣瞧瞧的,但眼下的狀況瞧着一時半會兒也去不了。既然寧道友你這邊說了,那便暫且如此罷,日後有機會再……”
長平真人可是專門叮囑過要好生招待對方的。他出門前信誓旦旦地跟對方承諾那煉器寶閣是何等的厲害,法器靈器數都數不清,還承諾要帶人家去看外人不一定能瞧見的珍品……結果到頭來連煉器寶閣的門都沒摸着。這讓蔡和略有些心虛。
……果然是煉器師家族出身的,連帶着客人遊玩也是去的煉器場所。不過寧夏就是個煉陣的,雖不至於對有些類同的煉器相斥,但也說不上多感興趣,這去與不去她還真沒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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