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謝石小朋友真不愧是修二代。身爲一位不差錢的煉丹大師的兒子,他手裡頭自然攥着很多……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有。因而他的家底可比寧夏厚得多,至少明面上確實是這樣不錯。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他也沒反應過來,就有些懵。但後來寧夏這邊沒指望上,他就只好扒下自己儲物袋,看看有什麼能用的了。
然後竟還真的給他翻出一件陳年積灰的玩意兒,而是重點是這東西竟然……能用上?!
這盞曜石燈是很多年前靈徹真君送給謝石的,他一次外出回來給小兒子順手帶回來的一盞靈燈。這盞燈質地極其堅硬,耐熱耐寒,而且外力難以破碎,埋於地下萬年不腐,據說往內注入光火會散發出異樣曜眼的光芒。
謝石也就是在拿到這東西的時候用過一次,當時沒差點閃瞎他的眼睛。因着這東西實際上也沒什麼用,便廢置在隨身的儲存空間裡,就連他自己都忘其存在。沒想到這會兒竟正好用上了。
好吧,寧夏就想知道爲啥人家翻陳年舊貨,她翻陳年舊貨。人家隨隨便便都能翻出來遺落在角落的珍貴器具,更重要的竟然是還十分趁手地用上了。她呢?翻出來就真的是垃圾。
寧夏:……真的賊羨慕這種既有才又有人民幣的玩家。
不過眼下還是正事要緊,找到方法了就快點開始罷。以免遲則生變,天知道後邊還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在謝石“眼巴巴”的視線下,寧夏小小地……抽調出一絲火焰注入到曜石燈裡頭。
早在鑑真閣,謝石就已經見識過寧夏那特殊的火種。甚至於寧夏自己也不知道的是,她身上駐守的這一枚源真火種跟對方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反正寧夏想着什麼底牌對方也都見過了,還有許多難以遮掩的東西也早被對方看在眼中,若是對方有心打探也早就打探乾淨了,哪還差那一時半刻?所以也沒什麼好避的。
雖然只是一絲絲極其微小的火焰,甚至只是本源真火所衍生的一絲火焰,這站盞據說質地無比堅硬曜石燈竟也隨之發生顫抖,宛如破碎的玉石聲響起。
不是吧,就這麼一會兒就撐不住?不會是要爆吧?寧夏有一瞬想要將所有靈力都抽回來,免得一會兒發生更離譜的的事情。
反正她可不想一會兒被這曜石燈炸開的碎片砸暈,她已經稀裡糊塗太多次了,敬謝不敏。
這盞小小的等似是承受不住一樣,底層一直在魏巍顫動。眼看着就不妥,寧夏立馬就想抽出靈力,準備放棄這一動作。
謝石卻眼疾手快制止了她:“扶風師姐,等等,我有辦法。”
他有辦法?寧夏遲疑地止住動作,便看向對方最終點了點頭。
得到寧夏的同意後,謝石靠近了這盞曜石燈。寧夏想要提醒對方小心,然而他下一個動作卻讓寧夏的話都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不是,兄弟,你這樣能有用麼?但她也相信她這位友人絕不會做不切實際的無用功,這些年的經歷早就將他
只見他伸出雙手,似乎十分玄乎地虛按握着這盞曜石燈,做出一副捧着的手勢。這莫非是要放什麼大招?
然後……咻地一下安靜下來了。燈也不抖了,地盤也不顫了就很忽然。莫非方纔謝石那個動作有着什麼特定的作用,是術?是咒?還是什麼啥?她有些好奇問了一句,對方笑而不語……好叭,秘密是也——
寧夏自然就不糾結,她的好奇心真的十分有限,而且也絕不超過她對友人的尊重。
她也不知道,事實上謝石根本就沒用啥秘法,就是寄居在他體內的某個姑奶奶略施加小術,這燈內的真火就老實了。不然寧夏控制不住,這燈最後還得炸。
燈點亮了,效果就出來了,出乎意料地好。這也在寧夏意料之外。
這燈一穩定,寧夏也終於有功夫觀察周邊的情況。
所以才說這特殊的火焰和燈真的是配合得太好了,漆黑的空間竟然瞬間被照亮,空間內的情況被一覽無餘。
這是一個十分樸素的石窟,好吧,確實稱得上樸素……因爲偌大的空間裡近乎是近乎是空蕩蕩的,耳邊只有細微的風聲在呼嘯,也顯得這個石頭室越發蕭瑟。
但爲什麼又要用樸素這樣的形容詞來形容它?畢竟天然石窟的話,完全可以用天然去雕飾來形容,說樸素似乎也不合適。
但寧夏之所以這樣形容它是因爲這個石窟明顯就住過人,有着明顯的居住痕跡。
先不看地上一堆亂七八糟的破爛和廢物碎屑,就在他們最側的方向就擺着一個石牀,有着明顯的人工雕琢的痕跡。只是看上頭積着的厚厚的塵,這片空間估摸着也許久沒有迎來客人了。
寧夏跟謝石兩個人倒沒緊着在那一攤破爛中挖什麼好東西,他們的注意力被另一樣東西給吸引了。
?兩個人圍着一個破損的塑像,有些踟躕。
仔細看,那不知用什麼材質捏造的塑像竟有一個極明顯的裂口,就在塑像脖頸處,橫亙這座塑像的脖頸到鎖骨上方的位置,連帶脖子的位置也微微有些變形。
“就是這個?”
謝石點點頭,但面上似乎還有些不確定:“應該……是?”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再結合他摔下來的方位,滾動長度和和角度,這玩意兒就是害得他差點爆頭的罪魁禍首。
再看塑像脖頸處的裂口,明顯很新,跟其他陳年累月形成的裂口都不一樣。這下石錘了……
但寧夏他們被這東西吸引過來的不是因爲這塑像在方纔那一場血黴中的作用,而是它在這之後泄露的信息。某些可能爲他們這一場冒險帶來不一樣體驗的信息。
不過顯然兩位年輕修士還是缺少些經驗和果斷,在處理某些事情上還是有些死板了。
“想是這樣想沒錯,所以接下來該怎麼弄?”寧夏先發話了,微微有些尷尬地側頭問旁邊的人。
謝石也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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