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平安城!
城中深處,某座大殿內充斥着淡淡的馨香。
但入眼望去···
卻並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只見大殿內,座落着一方佔地面積龐大的血池。
不錯。
這正是程不爭許久之前的戰利品【血晶池】。
此時【血晶池】內滿滿一池鮮紅的血液,好似燃燒的火焰,紅光漫天。
而大殿內充斥着的馨香,也正來源於血池中的海量靈血。
【血晶池】正中的石臺上,一位面色蒼老的老叟盤坐在石臺上,閉目養神,好似即將要修煉什麼邪法一般?
就在這時···
覆蓋此座大殿的陣法,忽然打開了一道缺口。
只見一男一女從大殿外走了進來,男修身形挺拔,面冠如玉,嘴角噙着一絲絲溫和的的笑意,看起來極有親和力。
而女修那更是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微微一笑,便能讓無數男修爲之傾倒。
兩人看起來也極爲般配,好似天作之合。
也在這瞬間,盤坐在血池中心石頭上的老叟,好似感應到了什麼?
當即他便睜開眼眸,入眼便瞧見了走入大殿中的一男一女。
見狀。
老叟連忙站起身來,躬身行了一禮道:
“平安,見過父親大人,母親大人!”
這一幕。
看起來有些違和,但在修仙界中卻是屢見不鮮。
畢竟,修士的修爲越高,其壽元自然更加漫長。
再加上一些駐顏之類的靈藥妙藥盛行,也使得容貌不再是一個修士年紀的衡量標準。
不過程不爭心底還是有些前世的價值觀···
因此。
他見到面相如此蒼老的兒子,心中也有不適。
不過這這絲情緒,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緊而,程不爭腳下步伐一邁···
再次看去,他已出現在龐大血池中的石臺上,站在程平安面前。
而慕容綰綰則佇立在原地,美眸中帶着溫柔之色看着血池石臺上的父子兩人。
血池,石臺上!
程不爭將程平安扶起,面帶溫和之色問道:
“平安,你即將突破這等大事,怎麼不告訴爲父!”
“若不是你母親扣關,爲父如今依舊在閉關當中。”
然而。
還未等程平安開口解釋,程不爭幽幽一嘆道:
“哎···”
“也是爲父的錯。
這些年一直都在閉關當中,忽略你了。”
見狀。
程平安笑着搖頭道:
“父親你想多了!”
“此次孩兒並未通知父親,是孩兒的錯。”
緊接着。
程平安的語氣一變,又道:
“不過在修仙界中向來都是以強者爲尊,這點自孩兒踏上仙途後,便已明白。”
“因此!
父親你的修爲越高,那纔是對家族最大的幫助。”
“所以孩兒怎麼可能怪你呢?”
“原本平安還想勸一下母親,但沒想到最後還是將父親你驚動了。”
“行了!”程不爭罷了罷手道:
“無需與爲父客套。”
“你即將築基無疑是一件大事,至少在爲父心中便是如此。”
“所以爲夫無論如何也不能缺席!”
“也幸虧你母親瞭解爲父的性子,不然這將是爲父日後的一大憾事。”
旋即。
血晶池,石臺上的兩父子又父慈子孝的聊了一會。
說到最後···
程不爭再次追問了一句道:
“對了,平安!”
“如今你突破在即,可差什麼輔助靈物。
若有爲父定在你突破之前幫你尋來。”
雖然程不爭已從媳婦的口中得知,一切早已準備妥當,根本不缺靈物,但他還是追問了一句,以期能盡一點力。
聞言。
程平安笑着搖了搖頭道:
“多謝父親關心!”
“一切已準備好了,父親無須再費神。”
程不爭見對程平安如此說,也不再多言。
然而。
此話剛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在凡間幾乎生活了一輩子的程平安,其閱歷、生活經驗自然遠不是那些···
不是在一心閉關苦修?
就是想盡辦法掙靈石的低階修士,所能相比的!
因此。
程平安自然也看出了父親心中的愧疚。
想了想。
他再次開口道:
“不過,若是父親這段時間不忙的話。
可否幫孩兒護法?”
“助孩兒一臂之力!”
聞言。
程不爭心中一愣,緊而歡喜道;
“自無不可!”
不過他心裡明白,這是程平安爲了讓他心裡好受點,才如此說的。
否則。
在平安城中哪裡需要人護法?
又不是在野外。
這點,明眼人心裡都明白。
不過若是換作其他修士這樣說,程不爭估計也懶得多看一眼。
煉氣境突破至築基境,還需要護法?
你怎麼不要天上的星星呢?
不過,正常人有兩套行事標準。
一套對外,不涉及自己。
另一套則涉及到自己的利益。
兩套標準!
那完全是兩種態度。
所以說啊···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若經他人苦,未必有他善”
還是很有道理的。
不過在這爾虞我詐的修仙界中,又有幾人能做到呢?
同樣。
作爲正常人,在修仙界中修行的程不爭,他也做不到。
因此,他心中也有兩套行事標準,或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緊接着。
程不爭取出一塊空白玉簡,神念涌動。
幾息後···
程不爭便將他當年突破築基期的心得,記錄在了此塊玉簡中。
雖然平安城中有他復刻的一路修煉心得,但其中突破築基期這一部分,絕對沒有他手中的這份詳細。
正因那份修煉心得,僅僅是大概地說了一下突破經驗。
而他手中的這塊玉簡內記載的心得經驗,多了許多細節。
待程不爭將此塊玉簡遞給了程平安後,程不爭也沒有再多待。
畢竟,程平安還需調整一番狀態。
旋即。
程不爭帶着媳婦走出了此間大殿。
出了大殿外···
夫妻兩人取出兩塊蒲團,盤坐在大殿之外,爲程平安護法。
轉眼間。
一個月過去了。
這一日。
正與媳婦交談的程不爭,忽然話音一頓····
他轉而看向了身手的大殿。
見此一幕。
慕容綰綰好似也想到了什麼?眸中帶着一縷憂色,開口問道:
“夫君,可是平安開始開突破了?”
“嗯!”程不爭點了點頭道:
“不過應該纔開始!”
“剛纔爲夫察覺到的大殿內的靈氣有異動的跡象,應該是平安正式開始衝擊築基境的緣故。”
聞言。
慕容綰綰這才放下心來。
而後她念頭一轉,開口道:
“夫君,你是如何察覺的?”
“剛纔妾身可沒有見你動用神通法目啊?”
“而且守護此座大殿的陣法,雖不是什麼驚世奇陣,但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能窺見陣法內動靜!”
“這點你就有所不知了!”程不爭不緊不慢地輕笑了一聲道:
“等你突破至化神境,便能體會到此境之神異!”
“除非是那些特殊陣法。
否則!
尋常陣法內動靜,根本無法瞞過化神至尊的耳目。”
“當然!
這僅限於靈氣波動。”
“不過化神修士想做到悄無聲息的窺見陣法內景象,也做不到。”
“除非強行攻破陣法。”
“此間妙用,待你突破後再與你細說。”
“如今你知道多了,對你未來的仙途,並沒有益處。”
這一刻。
慕容綰綰心裡雖有些好奇,但還是壓下了心裡的疑惑。
畢竟,其他修士或許會算計她?
但夫君卻不可能害她。
這點。
同牀共枕多年的慕容綰綰,心裡自然極爲明白。
緊接着。
慕容綰綰主動略過此話題,繼續交談起來。
不過因大殿內的靈氣異動,夫妻兩人雖在交流,但注意力卻早早地落在了大殿內正在突破的程平安身上。
這一等···
足足半個月過去了。
這一日。
籠罩在大殿的陣法光幕,忽然盪漾起點點漪漣來。
繼而覆蓋在殿門上的光幕,徐徐拉開····
注意到這一幕。
盤坐在殿外的程不爭夫妻兩人,齊齊將目光落在了殿門上。
吱呀!
殿門打開···
一位中年男子從大殿內走了出來。
此人身材偉岸而挺拔,長得相貌堂堂,一張刀削斧劈般剛毅的臉龐上,線條清楚,透露着沖天的豪氣。
有着男性的陽剛之美。
不錯。
眼前這位中年男子,正是程平安。
他如今這幅樣貌,正是壯年之時的模樣。
同樣也是因爲程平安突破至築基境壽元大增後,所產生的某種變化。
同樣。
程平安打開殿門的一瞬間,兩道熟悉的身影也隨之映入他的眼簾之中。
“爹,娘,孩兒成功突破了!”
見狀,慕容綰綰不由地快步走上前去,拉着兒子的手,滿是寵溺之色道:
“吾兒果真是天縱之才。”
“以腐朽之身居然能在十年時間,突破至少築基境。”
“這一點,你比你爹強多了。”
“日後肯定有希望超越你爹。”
此言一出。
程不爭心裡無語的很。
有必要拿爲夫來襯托兒子嗎?
而且自家的媳婦似乎忘記了,程平安能快速精進修爲,耗費了她多少元嬰本源?
不過程不爭也沒在這個時候打擊處於興奮中的媳婦。
但程平安面帶羞澀,似乎也被孃親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只有他自己明白,若不是爹孃相助,他跟本不可能踏上仙途,更不可能突破練氣期,踏入築基境。
至於超越父親,程平安更是沒有奢望過。
這點他極有自知之明。
畢竟,他早已不是對修仙界一無所知的小白了!
程平安怎麼會不知想要突破化神之境,有多麼困難?
從明面上來看···
整個人族有無量量修士,但突破至化神之境的修士,不過雙手之數。
就算如父親這般隱藏起來的化神修士算在內,也不會超過雙數。
據他所知,便是父親這等縱之才,也是經歷了諸多劫難,這才僥倖突破。
所以!
程平安根本也不敢有此奢望。
壽元過千的元嬰境,纔是他此生追逐的目標。
不過面對孃親的誇讚,他也只能厚着臉皮收下了。
他可不想在母親高興時,擾了她的好心情。
與此同時。
慕容綰綰看着兒子如今樣子,心裡也是忍不住的歡喜,
同時,一個念頭也在她心中浮現。
‘當年那些爲兒子搜尋的媳婦,其中有一部分女修早已成功突破至築基境!’
‘看來兒子與那些女修的緣分,並未斷絕。’
‘嗯!
等會問問兒子的意思,看看是否願意與前妻破鏡重圓?’
‘若是願意的話,夫君的血脈也能更快繁衍開來。’
‘家族也能更快的壯大。’
就在這時。
程不爭確定了程平安的根基很穩固後,他這才放下心來!
這一絲滿意之色,在他眸中深處一閃而逝,他們母子兩人誰也沒有發現。
旋即。
程不爭壓下心底歡喜之意,神色嚴肅地對着程平安說道:
“平安,日後要好好修煉。
莫要辜負了你孃親的期望,知道嗎?”
“嗯,父親你放心!
孩兒明白。”
見狀,程不爭微微頷首,隨後他伸手一翻···
一隻長頸玉瓶出現在他的掌心中。
隨後,他將此玉瓶遞給了程平安開口道;
“爲父也沒什麼好準備的。”
“此玉瓶內的【駐顏丹】算是爲父的賀禮吧!”
聞言。
程平安一愣,隨即他看了一眼宛如王公貴子般的父親,又想到了之前他老老垂已的模樣。
這一刻。
他似乎也明白了,父親爲何會送他一禮【駐顏丹】作爲賀禮了。
緊接着。
一家三口向小院走去。
回到了小院中,早有準備的慕容綰綰取出了食材,並親自下廚,爲兒子成功的突破,精心做了一頓大餐。
期間發生了一件小插曲。
就餐的時候,慕容綰綰詢問了兒子,願不願意與那些前妻重歸於好?
對此,程平安雖然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拒絕了。
並言說他此生的目標,想領略更高層次的景色。
原本慕容綰綰還想繼續勸說,但被程不爭打斷了。
而後他直接略過此話題,繼續閒聊起來。
不過這頓飯吃的時間長了些,足足到半夜時,才徹底結束。
隨後程平安向兩人告辭了。
而程平安則帶着面帶薰紅的媳婦回到了房間。
接着。
又是一場魚龍舞。
不過喝酒後的慕容綰綰似乎膽子更大了些,也玩的更開些。
又爲程不爭解鎖了許多姿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