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咻咻!!
一道道魔光,貫穿長空,破空而至!
轉瞬間!
一道道魔光,佇立在高空之中。
魔光消散,強大的威壓從一尊偉岸的身影中碾壓而下。
此人!
正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魔君。
其身後凌空而立着一尊尊金丹魔頭,他們冷冷的俯視着高空之下的宗門。
下一刻!
一道神威浩蕩的魔光,轟擊在一片流光溢彩的陣法光幕上!
不多時!
之前那一片氣象萬千的宗門,亭臺樓閣,宮宇大殿,坍塌一片,原地只剩下殘片碎瓦。
同樣!
也再無一個活着的生靈。
此家宗門有如此悽慘的下場,也不過是那些身死在秘境中的元嬰修士,所遺留的縮影之一。
當然。
也有不少宗門保住了傳承。
還有部分宗門,被瓜分了宗門財富,遠走高飛。
·····
“還有多久啊?”
正小心翼翼趕路的血傀老人,無語的望着前方。
他時不時的取出令牌,觀察一番,生怕突然殺出一頭荒獸來。
嗡!
一聲輕鳴震動聲,從他衣袖中傳出。
下一刻!
血傀老人立即取出衣袖中的令牌。
頃刻間,他臉色一變,飛行的方向微微一變。
“該死!”
“怎麼有那麼多的強大荒獸啊?”
血傀老人神色極爲難看,心裡暗罵道。
雖然這類情況,他經常遇到,但他對此卻沒有絲毫辦法。
畢竟!
越是往深處遁行,荒獸的實力,也越發強大。
這也導致了,他走了不少冤枉路。
若是換作之前,他還能與荒獸碰一碰。
那時!
他所遇到的荒獸雖多,但還在他解決範圍之內。
堪比元嬰初期與元嬰中期的荒獸,他還是能鬥一鬥的。
即使不敵,他也有把握逃生。
但現在的情況,卻是與之前大不相同,四面八方幾乎都是堪比元嬰後期的荒獸。
若真遇上了,血傀老人根本沒有一點生路可言。
而且!
還有更爲恐怖的半步獸尊,與堪化神修士的獸尊。
一旦遭遇,後果不用多說,也能想到。
因此!
血傀老人寧願繞路,等待。
也不敢冒進。
所以!
方向一直很明確的血傀老人,哪怕手中有開啓秘境的令牌指引,數日過去了,但他依舊沒有到達目的地。
修爲低下,是硬傷。
不過相比進入秘境的其他修士而言,血傀老人已領先了許多強者。
哪怕是程不爭,也比不上步步爲營的血傀老人。
繞了一大圈後,又繼續飛行了許久之後····
血傀老人的眸中多了一道喜色,正因他能感應到距離最終目的地,快到了。
之所以,他能如此確定!
也是因爲令牌出現了以往不曾有的變化。
只見血傀老人衣袖中令牌,表面上泛起了淡淡的毫光。
血傀老人每往前飛行一段距離,令牌表面亮起的光芒,就閃爍一次。
這是之前不曾出現過的變化。
正當血傀老人心中感到頗爲欣慰之時····
忽然!
只見他衣袖中令牌猛然震動起來。
見狀,血傀老人念頭一動···
一道流光,從高空劃落!
一經落地!
血傀老人動作極爲麻利,伸手一翻,一塊羅盤出現在手心中。
揮手一甩!
羅盤傾灑下一片白光。
只見血傀老人動作極爲靈敏的一跳,他已出現在羅盤傾灑下的白色光幕中。
光芒一閃。
羅盤與血傀老人的身影,消失不見。
整個過程,顯得極爲乾脆利落,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彷彿他不知演練過多少次了?
畢竟!
血傀老人能以元嬰初期的修士,走到這裡,可不是僅憑他衣袖中的令牌,才能走到這裡的。
他那謹慎的心態,也是必不可少的。
正因,血傀老人清楚,相比強大的荒獸,修士更加危險。
而且修士的手段更多,心思也更加毒辣。
這一點,重活一世的元嬰老怪,知道的很清楚。
也正因此故!
只要有強者飛來,血傀老人當即隱藏起來,等到對方走遠了之後,再次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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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來,這種情況他經常遇到,早已習慣成自然了。
果不其然!
不多時,一道金色流光從遠方天際處,穿縱而至。
“那是誰?”
地面上,隱匿身形的的血傀老人,用餘光打量了一眼。
他可不敢注視。
畢竟!
令牌傳來無比危險的感覺,他便知道那位強者,絕對是他不能招惹的存在。
這等強者,靈感極爲敏銳。
一旦注視,哪怕距離再遠,也有不小的可能,會察覺到異樣。
不過,雖是匆匆一瞥,但血傀老人卻瞧見了,金色流光內有艘戰舟。
“戰舟!”
血傀老人回顧了一下腦海中的記憶。
很快。
一幅畫面定格在了他的腦海中。
“金蛟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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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元!”
血傀老人面色陰沉,喃喃自語了一聲。
同時!
血傀老人終於知道,令牌爲何傳給他如此強烈的危機感了?
敖元身爲金蛟一族的大殿下,自然是血脈高貴,身負諸多霸道至極的血脈神通,縱橫無盡海多年。
此妖的大名,他也聽聞過。
即使他全勝時期,也無法對敖元造成一絲威脅。
這一點,血傀老人心中也有自知之明。
所以,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對方朝着秘境深處飛去,而沒有一點辦法。
“這麼高調,早晚得遭遇獸尊!”
血傀老人心裡暗自詛咒道。
如今血傀老人只寄望敖元,在探尋途中遭遇半步獸尊,或者獸尊。
至於,堪比元嬰後期修士的荒獸,他是不指望了。
這等荒獸,對他而言,自然是一個天大的威脅。
但對敖元來說,只是多費一點手腳的功夫而已。
不會對敖元造成任何威脅。
雖然遭遇獸尊,這一層次的荒獸,機率較小,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之前,他就遇到過一位在他頭頂飛過的強者,自動將自身當作口糧,送到獸尊的口中。
那一幕!
他現在回想起來,都後怕不已。
等敖元走遠了之後,血傀來人這才從暗中走出來,按照之前規劃的路線,繼續飛行着。
許久之後····
也不知是巧合?
還是血傀老人的詛咒起到了作用。
敖元遭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吼!
一聲震動天地的怒吼聲,在此片天地迴盪。
再次看去。
天地之間,憑空出現了一尊肩高過三萬丈,直達雲霄,渾身上下散發出荒古氣息的巨獸,橫檔在敖元面前。
此巨獸,看似與虎類靈獸,相差不大!
但多了一對猶如尖峰般的獠牙,遍佈着複雜的花紋,卻有顯得極爲鋒銳!
寒光閃閃。
不錯!
此尊荒靈劍齒虎,有如此體型,自然恐怖至極!
這正是秘境中極爲罕見的獸尊。
堪比化神修士,這一層次的荒獸。
此刻!
荒靈劍齒虎那猶如山嶽般大小的血目,充斥着瘋狂的殺戮之色,凝望着戰舟之上的敖元。
下一刻!
一道璀璨的白金神光,從那吞天大口中吐出。
白金神光犀利無比,橫掃一切!
沿路中,無論是空氣,還是空間鎮壓之力,乃至秘境中神秘莫測的威壓····
在白金神光面前,猶如脆弱的紙片一般,一觸便碎。
敖元看到憑空出現的獸尊,心裡惶恐至極。
不過這股情緒,一經出現,便被他鎮壓下來。
他清楚此時任何多餘的情緒,都不會起到一點作用。
尤其是祂見到白金神光,那浩瀚無邊的威勢後,也明白僅憑自身的手段,根本無法存活。
一念及此!
敖元也是極爲果斷,當即取出一塊金光閃閃,遍佈神秘花紋的鱗片。
一聲低喝從敖元口中道出。
“去!”
磅礴的妖力,注入到金光閃耀的鱗片中。
頃刻間!
金光漫天。
一條遮天蔽日的金色真龍,從無邊金光中飛出。
恐怖的威勢,席捲天地八方。
虛空!
也在這一刻凝滯起來。
如此可怕威壓,已超越了尋常修士的認知。
不錯!
敖元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一擊,正是源於那塊鱗片。
此鱗片,乃是他老祖宗冥海妖尊,當年突破妖尊之境,蛻變蛟體時···
褪下的諸多鱗片中最堅硬的一塊,也是最珍貴的一塊。
此片鱗片,也被稱之爲‘逆鱗’。
也只有如此珍貴,血脈相連的靈材,才能承載金蛟一族,霸道無比的強大血脈神通。
緊接着。
遮天蔽日般的金色真龍,探出擒天龍爪!
微微一握!
神光煦麗至極!
不到瞬間的功夫,光芒耀眼的白金神光猶如瓷器般,寸寸崩碎開來。
虛空,也在這一刻震盪不休。
吼!
一聲怒吼後,荒靈劍齒虎移動着如同神山一般的軀體,渾身上下散發着暴虐的氣息,向那條遮天蔽日的金色真空殺去。
轟!
轟轟!!
虛空中,兩尊可怖的存在,瘋狂的廝殺着。
虛空炸裂!
靈氣暴亂!
天地傾覆!
此片天地也被絞成一片狼藉,猶如末日降臨般!
一座座萬丈巨山,被夷爲平地,無盡巨木連根拔起,就連雜草山丘,也被摧毀的一乾二淨。
入眼望去,不見一塊完好的東西。
不過,僵持不到片刻後!
一聲驚天巨響,在此方天地迴盪。
荒靈劍齒虎被金色真龍,撕裂成一塊塊碎片。
金色獸血,揮灑長空。
同樣!
也在這一刻,盤旋在天地之間的金色真龍,雖靈體完好無損,但明顯比之前虛幻了許多。
這也僅僅只是冥海妖尊的一式血脈神通而已。
從中不難看出,冥海妖尊有多麼強大?
不愧是妖族,第一妖。
恐怖程度,由想而知?
正當敖元暗喜之時····
荒靈劍齒虎砸落在地的一塊塊獸體,散發出煦麗白金光芒,自行升空!
不到瞬間的時間。
一塊塊獸體,自行組合在一起。
白金光芒,照耀天地。
下一刻!
荒靈劍齒虎再現世間。
整個過程,快的不可思議,連敖元都沒有來得及反應,一切已完成。
同時!
虛幻了許多的金色真龍,再次與荒靈劍齒虎搏殺了起來。
不過,荒靈劍齒虎的獸軀比之前小上了一圈,之前僅僅肩高就過三萬丈,但現在肩高卻不到三萬丈。
顯然。
荒靈劍齒虎被撕裂成一塊塊碎片,並不是一點傷害都沒有。
也在這一刻,敖元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老祖宗說的沒錯,想要斬殺一位至尊,非同境界強者不可。
而且還需要付出極大代價,才能徹底磨滅。”
“現在看來,獸尊與化神尊者一般,都是極難斬殺的存在。”
敖元望着虛空中,正搏殺着兩道可怖的存在,心中呢喃道。
同樣!
敖元也明白,單靠老祖宗留下的這式神通,根本無法徹底斬殺此頭獸尊。
一但神通顯化的真龍,力量衰退,便是徹底結束之時。
念及此處。
敖元也不敢多作停留,心念一動!
金色流光劃過。
再次看去,那道流光已消失在天際的盡頭。
隨着時間的流逝!
荒靈劍齒虎也被金色真龍擊殺了好幾次,但每次都以一個匪夷所思的速度,組成一具完好獸體。
此時!
荒靈劍齒虎的肩高,只有不到二萬七千丈。
就連威勢,比之前弱了一些。
傷害很大!
實力也衰退了一分。
同樣!
金色真龍也顯得更加虛幻,實力大減。
轟!
一道貫穿天地的白金神光,擊潰了那條遮天蔽日般的真龍虛影。
昂!
震動寰宇的龍吟聲,徹響天地。
真龍虛影消散,龍吟聲也成了絕響。
斬殺大敵的荒靈劍齒虎,興奮的吼叫了一聲,而後又肆掠了一番此片天地,便消失不見了。
徒留下宛如末世的天地!
這片天地,也見證着那一場可怕的搏殺。
不過隨着時間流逝,一切也將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於此同時!
正在駕馭着小吼飛行的程不爭,眸中閃過一道厲色。
“不知死活東西!”
他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凌空一點。
一道犀利的劍光,劃過長空!
頃刻間!
正飛速騰空而起的荒獸,身影在虛空中一頓,而後分成兩截,從虛空墜落下去。
血灑長空!
顯然。
又是一頭不知變通的荒獸,準備襲擊程不爭。
這樣類似場景,程不爭一路飛來,不知遇見了多少次?
以往他都平靜面對,並不是太在意。
但如今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他依舊沒有發現傳承所在,難免有些着急。
以至於,心境大不如前。
當然!
這也是此次機緣,對他實在極爲重要。
導致了他心態有些失衡。
這也是,幾乎每一位深入秘境的強者,此時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