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
修煉室中，楊凡捧着手機臉色古怪，心中感慨連連。
還真讓他在VIP羣中通過羣友找到了幾篇‘遠古級’的早期番外，屬於珍藏版。
成名後的白金大神梧桐姐，早就不需要靠寫番外來吸引粉絲讀者了，曾經上傳到羣文件的番外也早已刪除殆盡。
“嘖嘖嘖~”
擱在以前，楊凡是一萬個不信沈欣桐那樣的溫婉大美女能寫出如此‘經典’的小說番外。
不過經過對壘親身實戰體驗後，他不得不承認，不管男女，在這方面都是有天賦的。
還好，沈欣桐的文字屬於內斂型，點到即止卻讓人遐想無限，不像那些小皇叔，千篇一律整篇都是‘啊呀哦’的語氣助詞。
“改日得找桐姐練練這一招！”
楊凡看得心情激盪，被字裡行間的代入感撩撥得恨不得馬上飛到秘境去見沈欣桐。
一陣敲門聲響起，將他嚇得一抖，差點把手機抖落在地。
“誰？”
“大師兄，是我！”
楊凡收起手機，揮手散了石門禁制，許言午走了進來，恭敬抱拳施禮，然後笑道：“姐夫，沒打擾你吧？”
“什麼事？”
“雲頂仙宮的白沁在地下城出現了，回到了下榻的客棧。”
“知道了。”
見他還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的模樣，楊凡笑問：“怎麼了，還有事？”
他現在算是發現了，宗門弟子不管是誰，對他都異常恭敬，而且是發自內心的，即便他很少出現在衆人視線。
就連眼前的許言午也是，除了最初不識得他身份的那次，都不敢刻意倚仗表姐沈欣桐的關係和他攀親近，在外人面前謹遵宗門規矩喊大師兄，偶爾沒人的時候才叫一聲‘姐夫’。
楊凡意識到，這種境況很明顯是，從一早開始沈欣桐就無時無刻在給他樹立威信。
這讓他心裡再次觸動，感受到沈欣桐對她的付出。
許言午猶豫了下，道：“大師兄，我想問一下，下一批弟子進秘境是什麼時候？”
楊凡瞭然，雖然這邊的弟子有靈石修煉不比秘境裡環境差，但秘境裡的弟子每個月也有靈石發放，還能有許多歷練的機會，與妖獸對戰積累經驗、增長見識，外面的弟子肯定着急想要進秘境。
“地下城的弟子有怨言？”
“也不是。”
許言午抿了抿脣，繼續道：“除了賀芸，表姐把我們這些嫡系親近弟子都留下，我知道她是爲了不落人口實，但這樣對我們是不是有點不公平，師弟師妹們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難免有想法。”
嫡系親近弟子？
楊凡轉瞬明白，應該是諸如楊翡、楊翦等有親戚關係的人，以及那些通過審覈能夠完全信任的一批弟子。
與之對應的，應該是從秦家招收來的二十人和暫時對陰陽宗歸屬感沒那麼強的人。
沉默片刻，楊凡道：“既然入了陰陽宗，只要沒證據證明誰對宗門不忠不利，那都一視同仁，沒有嫡旁之分，你姐一直都比較忙，宗門的規章制度需要時間慢慢完善。”
“是，大師兄。”
“唔~這樣，你告訴大家，留守在外的每個弟子每個月多領取一枚靈石和五顆聚氣丹，就說是大師姐的意思，靈石丹藥找牛長老拿。等宗門招收夠弟子，各方各面各個位置都有人手了，隨時可以進秘境。”
“是，大師兄！”
“這段時間招了多少新弟子？”
許言午面露無奈，“九個，只有一個兩種屬性的真靈根，剩下八個都是三種屬性勉強收了，報名的倒是有很多，但資質都不行，好資質的早就被五宗四族的提前收了，牛長老準備派出人去各地找。”
“嗯，這確實是個問題……”
思忖片刻，楊凡道：“條件可以稍微放寬，三屬性的也多招，可作爲外門弟子，宗門許多地方都要人手，你再和牛長老商量下，把弟子的福利待遇提高一下，在網絡上多打廣告。”
“好。”
“新招的弟子怎麼安排的？
“暫時由黎師妹負責入門培訓，之後會根據情況傳出修行功法，修煉講解到時候由非羽長老負責……”
相談了近兩個小時，許言午才離開。
楊凡擡手捏了捏眉心，切身體會到管理一個宗門需要耗費多少心神精力，太多繁瑣的事務了。
“還是甩手掌櫃好啊！”
楊凡帶上魔蛛千面千幻，變成古修士‘熊三萬’的面貌，悄無聲息地出了永和會館，在地下城街道上閒逛起來。
出了會館沒多遠，便見姜玥和一個宮裝婦人出現在視野，說笑着進了一家門店。
楊凡心中再次納悶，“一點都不像啊，下次問問嫂子。”
不多時，經過一家陰陽宗旗下的客棧時，正巧迎面見到從客棧走出來的白沁和白漫。
“熊前輩！”
一身白色錦袍的白沁立馬露出驚喜之色，突兀的喊聲都讓周圍行人紛紛投來目光。
楊凡點頭，隨口問到：“你們這是要往哪去？”
“隨便逛逛。”白沁朝四周看了看，改爲傳音：“熊前輩可有時間，我師尊一直想請您移步到宮中做客。”
楊凡沉吟，“也好，閒來無事那就上門叨嘮一二。”
“那煩請前輩到楊氏酒店停車場等候，我稟告師尊立馬與您匯合。”
“可。”楊凡轉身往地下城出口走去。
他對雲頂仙宮的大本營很好奇，五宗四族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找出來。
還有云頂仙宮的實力。
封雲鴻曾說過有兩個金丹期修士。
金丹以下，封雲鴻、白沁、白漫、汪立堂等等都是築基。
楊凡推斷，如果五宗四族不算上進秘境之後的提升，恐怕要三家合起來纔能有雲頂仙宮那麼多築基修士。
還有！
爲什麼一定要邀請自己去雲頂仙宮的做客？
拉攏關係、請求幫忙隨便找個時間地點都可以，沒必要暴露藏身的地方。
白沁看起來一幅涉事未深的單純模樣，但封雲鴻那等活了兩百多年的存在，必定是眼睫毛都空的老狐狸。
怎麼就確定自己沒有說謊、是來自秘境中的古修士？
“秘境……”楊凡心中喃喃。
飛鶴秘境有限制築基巔峰修爲的法則，令牌中還有玄武、白虎、青龍等金丹到煉虛期的秘境信息，但卻不包含練氣期。
楊凡懷疑練氣秘境在飛鶴秘境之前就出世了。
而目前藍星上，有秘境說法的，除了飛鶴秘境，就是崑崙山的宗門地址和當初雲頂仙宮赤灝老祖發現的秘境。
“雲頂仙宮與練氣秘境應該有所關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