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真擊敗了色使之後,扛着大邪王在肩上:“那麼,下一個誰來呢?”
“我來吧。”酒使哂笑一聲。
“四大使者之首酒使終於要出手了麼?”燕真感慨了一聲。
“你都擊敗了其它三大使者,我再不出手有些過不去,我好歹是四大使者之首,總要替四大使者爭些臉面。”酒使不以爲意的說道。
燕真皺了皺眉:“你的身上有傷?”
而燕真這麼一說,讓剛纔與酒使交手的羅失驚,羅失憶,以及符繁都不由的一怔。他們三人剛纔與酒使交手,卻被酒使一人壓制。他們三人互相的望望,難道說自己等人剛纔傷到了酒使麼,但是轉念一想,好像剛纔壓根沒有傷到酒使吧。
酒使哈哈一笑:“你看出來了,沒錯,我的身上確實有些傷。”
“哦。”燕真說道:“傷得還不輕。”
“沒法,陽極魔功真的發威起來,威力真的很大,我受些傷也正常。”酒使聳了聳肩。
“練陽極魔功的人有不少,但是能用陽極魔功傷你的,只怕也只有炎火魔教的教主陽沖天,想不到你居然和你們教主交手。”燕真到是微微的一訝。
“酒使這個蠢貨,前不久教主要祭煉十萬個凡人練功,結果他居然去阻攔,一定不讓教主祭煉,結果被教主打成重傷。”色使在一旁嘲笑着說道。
十萬凡人煉魔功這樁事,是前不久的消息。燕真當然聽過,五派聯軍之所以這麼快組軍要攻打陽炎山,其中有一個原因也是因爲這個。燕真到不知道,酒使居然會因爲這事和陽沖天大打出手。
燕真聽了之後不由的讚道:“酒使,你真是一個漢子,衝這點,我佩服你。而且酒使,我查過你的資料,你和其它修魔者不同。其它的修魔者,大多是惡毒之極,你卻從不冤殺一個人,你行事磊落之行,言出必行,簡直就是修魔者當中的超級異類。”
燕真嘆了一口氣:“後面,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你的資料,才發現你成爲修魔者,與其它人並不相同。你當年一家被妖怪三頭虎所屠,你想拜入修仙門派,以後好找三頭虎報仇。但是你天賦太差,所以所有的修仙門派都不收你。你在無奈當中才成爲修魔者的。最終你終於成功的報得大仇。”
酒使點頭:“對,這些都是我當年的情報。”
燕真說道:“一直以來,在正道,都有着這麼一句話,一見魔教,拔劍必殺。但是我向來認爲不是這樣的,我一向視人而去,比如你,雖然是修魔者,但是是條漢子,我卻不願殺的。”
酒使說道:“但奈何,我們兩人現在撞上了。”
燕真說道:“你現在身受重傷,只怕不是我的對手。”
“但可惜,我是魔教四大使者之首,所以,我一定要攔你一攔。”酒使說道。
“那也好,我們來戰吧。”燕真說道。
“那就來戰吧。”酒使點頭。
……
酒使一拍手,登時間,只見一個巨大的酒碗出現了。
這個酒碗,大得簡直如湖一般。
而酒使說道:“這就是我的法寶,超級大酒碗,我一般與人交手,便是把人吸入酒碗當中,與此人交手。我這酒碗有着超級的束縛力,便是與我法力相同的人,也逃不掉這酒碗的束縛。”
“這麼說來,只能在酒碗當中打了。”燕真說道。
“對。”酒使點頭。
“那就開始吧。”燕真興致沖沖的說道,然後,燕真揮舞着大邪王,直攻向酒使。
當!燕真的劍與酒使的劍在虛空當中相撞,燕真只感覺酒使的法力與自己差不多,但是其法力當中有一種虛弱,應當就是其受傷的原因。
燕真在戰鬥的時候可不會留手,留手的話是對對手的污辱。
燕真馬上再度出劍,一劍追加一劍的找着酒使硬拼。
燕真在硬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有着一種濛濛的醉意。
這種醉意,令燕真的劍出現了一些偏亂。
燕真發現自己很難控制自己的劍了,不,不僅僅是的劍,燕真發現自己要控制自己的身形,也越來越難了。燕真處在一種身不由已的狀態當中。燕真發現自己的全部實力現在最多能發揮九成。
燕真甚至發現,自己看向酒使的目光,也有些模糊。
燕真知道,自己這是醉酒的狀態。
燕真的耳邊,傳來了酒使的聲音:“燕真,這就是我的絕技,酒之領域。我的酒之領域,以這個超級大酒碗爲中心,以法寶的自然吸力,吸得人無法離開。然後,在我這個酒之領域當中,人便如同醉酒一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形,以及劍,視線也會越來越模糊,人便像醉酒一般。而且最可怕的是,與我交手,一定不能拖久,拖得越久,醉酒越嚴重,最後能發揮出來的戰力便越低。燕真,拿出你的腦子來,想一想能不能破我的酒之領域。如果能破,我立即認輸,如果不能破,那一這仗輸的便是你。”
燕真的手握着大邪王,在應付着酒使的攻擊。燕真知道,酒使同樣不會留情。他和自己一樣的理由,在戰鬥當中留情,算是對對手的污辱。
燕真發現,自己由於醉意漸深,要應付酒使的攻擊,越來越難了。
燕真馬上發現一點不妙,自己的大腦也越來越模糊,醉意越來越濃了。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要知道,一直以來,燕真最大的憑仗是自己的大腦。無論是對陰蛇時,還是對色使,財使,以及氣使時,都是靠大腦想辦法。但是酒使這酒之領域,卻連大腦都要醉。一旦醉了,什麼都想不了,到時候怎麼和對手打?
燕真發現這點之後,也不由的苦笑了。
這一戰,真棘手啊。
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想到破解酒之領域的辦法,那麼,自己還真要輸掉。
開戰之前,自己真沒有想到酒使會這麼棘手。
燕真立即舞出了寒之劍意,一道寒氣吹拂着自己。
燕真想要用寒之劍意的寒氣來吹醒自己,但是也只是暫時的精神罷了。燕真馬上便感覺到一陣子的瞌睡襲來。看來用寒氣吹醒自己醉意的打算要做廢了。
怎麼辦?
燕真在腦海當中接連的浮起了十多個計劃,否定了十多個計劃之後,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
燕真手一揚,拿出了苦烈酒,然後喝了起來。
咕咕咕咕的喝個不停。
越喝,燕真越醉。
燕真越醉越快。
燕真已經酩酊大醉了。
燕真已經放棄了嗎?
不對,不是放棄。
保見燕真舞出了劍,這一次的劍,比起上一次更加的亂七八糟,顛三倒四,完全沒有正常的合理性可言,完全是亂來的劍法。這樣的劍法一會兒快,一會兒慢,一會兒急,一會兒緩,一會兒上,一會兒下。
燕真在以極度亂來的劍法,應付着酒使的攻擊,使得酒使的攻擊完全落空的,反而使得酒使頻頻遇險。燕真的劍與酒使的劍不停的硬拼,而燕真現在的法力和酒使相當,偏偏燕真未受傷,酒使受了重傷,所以這樣硬拼的後果,是酒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終於,燕真一劍刺中了酒使的胸前,這一劍差點要了酒使的命。
酒使一揚手,將超級大酒碗給收掉:“這一戰是你贏了。”
燕真似乎也清醒了些,不復剛纔那樣超級醉酒狀態:“沒錯,這一戰我贏了。贏的感覺真不錯啊。”
酒使說道:“你怎麼破我酒之領域的。”
“很簡單啊。”燕真說道:“一般人碰到了你的酒之領域,想的是如何不醉,盡力掙扎爲不醉。但是不醉是不好的,越是想不醉,動作便越向標準靠攏,但是又不標準,這樣攻擊不到你,反而會被你摸到套路,最後輸在你的劍下。所以呢,我剛纔想,乾脆了,反其道而行。我乾脆自己喝得更醉。這樣一來,我的動作我自己也控制不了,完全是超級醉酒之後的亂來。亂七八糟的劍法連我自己也意料不到,你同樣的意料不到。所以,就成了我們兩人的硬拼。而偏偏你現在的狀態硬拼不過我。所以最後是你輸。”
酒使聽了之後,不由的哈哈大笑:“好一個白燕公子,別人在我酒之領域當中,都怕醉,儘量清醒。你卻來了個反其道而行,把自己弄得更醉,徹底的亂來,使得我一點優勢也沒有佔到。做得漂亮,這一戰是我輸了。”
而此時此刻,在一旁,也有很多人處在顛狂當中。
漂亮!
太漂亮了!
燕真對酒色財氣四使,所用的手段,一個比一個漂亮。
真是天才的思路!
而此時,在一旁,軒轅吃已經猛然一震,屠刀斬下,以無邊的霸道,斬開了無數的符紙,最後斬在了符元真人的身上,一下子把符元真人給打成了重傷。
軒轅吃長笑一聲:“符元真人,你可不是我的對手,你本來老老實實的呆在西修仙界便行了,跑到南修仙界來送死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