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月長得妖豔我知道,因爲他是妖嘛,但有時長得太好看也是一種錯誤,尤其是你身邊同時存在三個的時候。蕭瀟和蕭秋魚都是青丘狐族,我一直很嫉妒狐族的基因,長得醜的都能算上人間尤物,更何況是這父子倆,蕭瀟是紅狐,溫音夫人是白狐,父母生得漂亮,生下來的兒子自然是上品。樣貌氣質相似的狐狸父子倆,加上俊美的妖界妖皇,我們坐在角落都引來了一堆目光注視。

“不然我們換個地方吧。”我建議道,錦月輕笑“無妨。”,他這一笑,我彷彿聽到了一旁衆女仙的尖叫,旁邊蕭瀟親切的對兒子問候“兒子,在仙界待的如何,修煉得怎麼樣?”,我瞥他一眼,這個問題你在仙界門口就問過了。蕭秋魚老實應答“回父親,在仙界待的習慣,修煉一切順利。”,我看蕭秋魚,這個回答你在仙界門口也說過了。蕭瀟一臉滿意點頭“甚好,你要記得,修煉是對於你現在來說最重要的,其他不重要的不用上心,你早日修成正果,我與你孃親也能少操點心。”。你這話我都聽出耳繭了,蕭秋魚依然老實回答是,我忍不住的說“蕭瀟,他都多大了,你這話從小說到大,我都能倒背如流了,這麼久沒見,你也不問問其他的。”,蕭瀟切了一聲,一副你嫉妒我的樣子,“……”要不是看在人多,我都想動手揍他了。

“蕭瀟還是關心小魚的,來的路上還一直惦記着。”錦月笑着說,蕭瀟看了我一眼,然後賤兮兮的說“我聽說,某人繡了荷包,結果還送不出去。”,這個老狐狸,我朝蕭秋魚看了一眼,肯定是他通風報信的,“怎麼,繡了荷包,被人嫌棄了?”蕭瀟笑眯眯的接着說,我低頭小聲道“哪是被嫌棄,連送出去的機會都沒有。”,“那你繡的那個荷包呢?”蕭秋魚給我們三倒了茶,他一問我纔想起來我繡的那個荷包不知何時不見了。蕭瀟見我一直在想,甩手道“算了,不見了倒也好,眼不見心不煩。”。

“你的傷可有再疼?”錦月關心的問,我搖搖頭“沒有,上仙界後就沒再疼過了。”說完我有點心虛的看蕭秋魚,就怕他捅破我的謊話,但是他就靜靜的喝茶,也沒開口。“對了錦月,我給你們準備了禮物。我沒有什麼法器仙石,就種了兩盆花。”我一揮袖,石桌上出現了兩盆開得正好的花,一盆是三色堇,一盆是溫音夫人喜歡的長壽花。蕭瀟讚歎“這花開得真好。”,錦月也滿意的點頭,我叉腰得意的說“我好歹在花神宮待這麼久,種花小意思。”,蕭秋魚摸着下巴“我聽說花神宮的百花仙子已閉門多日,現花神宮的女仙見你都退避三舍。”,錦月與蕭瀟一同都笑出了聲,我氣惱的去掐蕭秋魚的臉“你個小屁孩,成天就會揭短。”。

萬界仙會舉行的很順利,展示出來的各界法器也讓我大開眼界,比試會上各界法術不相上下,絢麗亮眼,看得眼花繚亂。除了這些,各界的關係也讓我吃驚不少,比如東海的龍族一直想與鳳族交好,鳳族自持高貴,一直婉拒龍族的示好,但聽聞好像龍族的公主挾持鳳族的太子私奔了,龍鳳兩位帝尊見面也只尷尬點頭示意。還有魔族的魔尊,聽聞魔尊嗜殺成性,冷血無情,萬年前大敗仙神兩界,才簽下了停戰條約,雖說現魔族都隱世生活,但也有不少怕他們的,因爲魔族天性喜戰嗜殺,想改性不是一日就成的。但看到眼前花癡一樣的魔尊,我是真不信這是傳聞中那殺人飲血的魔頭。

就只是在宴會上看了錦月一眼,便像是蜜蜂看見了蜜,纏上了錦月,先不說錦月喜不喜歡與自己一樣性別的,光是這種不同常人一樣的喜歡就難讓妖接受。無論錦月冷臉也好,冷言拒絕也好,魔尊的臉皮就跟妖界的千年古樹樹皮一樣厚,任錦月百般言辭抗拒,他就當看不見。

還有蕭瀟那隻老狐狸,見到長得好看的女仙,就拉着人家問生辰八字,家住哪裡,可否有心儀對象,還順便吹噓了一波自己的兒子,連花神看了都忍不住對我說“這腦子沒問題的吧。”,我裝作看不到,清靈直接過去將人拖走。

“聽說南北極仙翁下棋,北極仙翁輸了一座仙山給南極仙翁,還有西海的太子,似乎與東海公主是共犯,只是這西海太子太過蠢笨,將鳳族太子綁走後自己搭在了鳳族,還誤闖了鳳族司命的住處,鬧了不少笑話。”清靈對我講這些聽來的趣事,正講到興頭上,我拉拉她的袖子,指指我們身後,西海龍王就坐在我們後面,一張老臉通紅,清靈尷尬又抱歉的笑了笑,我也有點不好意思,說人家兒子,人家老子就剛好在你後面,太丟人了。

比試開始到現在第三日了,蕭秋魚可謂是一路過關斬將,看得出他平日的打坐修煉沒有白費,滿意的不止蕭瀟,還有坐在上方的天陽帝君,見過蕭秋魚出彩的比試,個個都誇天陽帝君收了好徒弟。

今日與蕭秋魚比試的是玉暘公主,其實我沒想來看,但清嶽帝君今天會來比試現場,比試前兩日他沒有來,今日他來了,是因爲今日要出場比試的是玉暘公主吧。

還有半柱香比試就開始了,清嶽帝君與玉暘公主像是掐着時間來的,在香要然盡時,他們倆一起出現。清嶽帝君一身青衣,玉冠束髮,玉暘公主一身白衣,玉簪挽發。兩人一同出現,天資樣貌氣質非凡,不少人都嘆真是相配,是啊,他們也算金童玉女,是上天命定的。我將自己往清靈身後藏了藏,清靈罵我沒出息,不想看還來看,看了又讓自己不痛快。我小聲反駁,我這是爲蕭秋魚助威來的,清靈鄙夷的看我一眼,你就嘴硬吧。

玉暘公主的修爲不比蕭秋魚低,兩人一開始還比的難分上下,後面不知爲何玉暘公主晃神了一下,蕭秋魚打開她的劍,朝她貼了個符咒,玉暘公主施法念訣將手裡的劍飛出,擋開符咒,雖然擋開符咒,但她心神不定,施法不穩,飛出去的劍在蕭秋魚面前拐了彎,朝我和清靈飛來。

“長星快躲開。”清靈一把推開我,施法擋住劍,玉暘公主那邊自己也在施法想將劍收回,但兩人的靈氣在互相抵抗,玉暘公主收不回她的劍,清靈也快抵擋不住。“這樣不行,蕭秋魚你快想辦法。”我對着蕭秋魚大喊,蕭秋魚正要動作,一條火紅的鞭子就飛使而來,“清靈小心!”我伸出手去擋,那條鞭子生生的抽在我手臂上,“長星!”清靈着急叫我,我正想回她沒事,但手臂上傳來的劇烈陣痛讓我一下子說不出話,“長星!”,“清靈,我沒事。”我安慰她,不會這麼剛好,就打在了天雷傷口上吧。

一個青色身影飛身上臺,擡手打斷了兩人的施法,那把不受控制的劍也乖乖的回到了他手中,“抱歉帝君。”玉暘公主羞愧的作揖道歉,“你該道歉的不是我。”清嶽帝君淡淡說完,然後看向我們,我不想現在自己的狼狽樣子被他看到,往清靈身後站了站,強忍手上的劇痛,背後也出了不少冷汗,手抓緊了清靈的衣袖,“長星,你如何了?”清靈看我手抓得緊,擔心的要抓我的手,我忍痛將手背到身後,對她笑着搖頭“無礙。”。“還是趕緊帶她去找醫官吧。”,“是。”清嶽帝君聲音變得溫柔,但我此刻無暇去看他臉上的表情,只想趕快離開,清靈扶着我,我借力靠在她身上,轉身時我還未垮出一步,便再也撐不住了,真的太疼了,就好像當初被天雷擊中一樣的疼,“長星!”,“長星。”除了清靈叫我,我好像還聽到了清嶽帝君叫我名字,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吧,清嶽帝君都不記得我,怎會知道我的名字。

手上傳來一陣涼意,緩解了那陣刺骨的陣痛,我想擡手手臂一下被人握住,“小心。”。我睜開眼,有點迷糊,外面進來的陽光也有點晃眼,我再次想擡手擋住刺眼的陽光,就聽到一聲輕喝“手臂傷成這樣,還亂動。”,聽到這聲音,我瞬間清醒,我瞪大眼睛看着坐在牀邊的人,“清嶽帝君!”我立馬坐起身,抽回手,但抽的太快,扯到了傷口,疼的我嘶了一聲。

“別亂動。”清嶽帝君不悅皺眉,將我的手又拉握回去,小心仔細檢查了一遍,我轉頭看了看周圍,這不是花神宮,也不是清靈那,簡雅的擺設,入眼皆是素色,這是滄月殿?

“是滄月殿。”“啊?”我應聲轉頭,正好與他的眼眸對上,似盛有湖藍海水的眼眸,被陽光包圍的臉龐,淺色脣瓣抿着,下顎下是白玉般的脖頸,青衣交領下還能隱約看到鎖骨。我愣得說不出話,心裡像是被猛擊了一下,他朝我靠近了一點,我向後靠了一些,他似看出我的窘迫,嘴角帶笑的又靠近了一點,我已經背靠着牀,沒有得再退了,右手被他握緊,我只好將左手抵上他的肩頭,聲音有點結巴的叫他“帝,帝君。”。

他輕笑了一下,退開身坐直,我鬆口氣,“你的傷痊癒前,就在滄月殿住下吧。”,我有點猶豫“這…是不是不妥?”,“有何不妥。”他倒是坦然自若,但我在這住下,還不得天天看你教玉暘公主練劍。“就這樣吧,你先休息。”他不容我拒絕,扶我躺下,還給我蓋好了被子,手也小心的收進被子下,他站着揹着光,房間裡爐子裡的煙也不知是什麼香,聞起來有點甜,與他平日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睡吧,有我在。”聲音很輕,撫摸頭的動作很溫柔,讓我放鬆了神經,閉上眼,此刻的溫柔讓我再多貪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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