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翊萱叮囑御音好好照看皇上,然後跟着明灝辰走了出來。
明灝辰問道:“爲何不讓我說出真相?”
墨翊萱道:“皇上向來多疑,如今看到你我這般親密,他又豈會相信你!到時候事情反而會愈加複雜!而你的處境也將會更加艱難!”
明灝辰道:“不管怎樣,我都不能讓你永遠承受着不白之冤!我是那件事的唯一證人,如果我都不能爲你說話,還能有誰敢多言!”
墨翊萱道:“你肯相信我,我已經很高興。現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好自己的退路。皇上咬定你跟我勾結,你要想辦法重獲他的信任!”
“忠君之心,從未改變!只要我自己堅信這一點,那就足以!”
“可是皇上不會這麼想,如果你找不到一個足夠令人信服的理由,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我不想與皇上爲難,可我也不想欺騙他!”
“如果你不這麼做,就會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
“那就讓我陪你一起承受這份痛苦,直到真相大白!”
看着他滿臉的堅毅之色,墨翊萱輕輕地嘆了口氣。
明灝辰道:“我這就去跟他講明當晚之事,你等着我!”
說完,他走進了屋子,對御音說道:“你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啓稟皇上。”
御音出去之後,明灝辰對楚天冥施禮道:“皇上,臣有事稟報。”
楚天冥冷笑道:“明灝辰,如今我已是俎上魚肉,你又何必惺惺作態!直接殺了我,說不定你可以登基爲王!”
明灝辰道:“皇上,不管你相信與否,臣絕無二心!”
“這些謊言,我已經聽得夠多!”
“皇上,關於家父的血案——”明灝辰頓了頓說道,“臣可以作證,那晚翊萱一直跟臣在一起,絕無可能作案!翊萱絕對不是兇手,也就可以推斷後來的墨將軍慘案,也是有人栽贓嫁禍!”
楚天冥冷笑道:“你已經被這個女人迷惑心智,跟她勾結成奸,甚至連父親的血案也不惜扭曲真相!如此不忠不孝之臣,朕又豈會相信!”
明灝辰道:“皇上,恕臣直言,這件事太過武斷,何不靜下心來,全力調查?”
“事實就在眼前!朕真是料想不到,她竟然這麼快就沉不住氣,竟然跑到南曄國,與之狼狽爲奸!幸好朕得到南曄國的密報,才知道原來她藏身此處!”
“她不過是爲了查出真相!”
“那她可查出了什麼?”
“沒有。”
“真是可笑!以她的本事,若是真的只爲查出真相,又有何難!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這不過是爲了利用你而想出的藉口!”
“我相信她!”
“難道你真的要爲了一個女人,放棄自己所有的尊榮!甚至揹負着天下人的罪名!”
“這是當初我對她的承諾,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絕對不會放棄!”
“那麼你對天下的承諾呢!”楚天冥沉沉說道,“難道你忘了自己在三軍前所立下的誓言!”
明灝辰怔了怔說道:“臣從未忘記。”
楚天冥冷哼一聲:“朕已經不再相信你!”
“皇上……”明灝辰呆了半晌,伸手解開他的穴道說道,“皇上請儘快離開這裡,不然危險重重!”
楚天冥站起身來,冷笑道:“又有何懼!朕從來都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說着,從後門傲然離開,揚長而去。
明灝辰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悵惘不已。
當墨翊萱走進來,看到空落落的角落,卻只是苦笑一聲:“我也會這麼做。”
明灝辰歉然說道:“翊萱,對不起。我不能傷害皇上!這是我們明家世世代代的訓示!”
墨翊萱道:“我又何嘗不是!只可惜,皇上不會再相信我們!”
明灝辰道:“不管他相信與否,至少我曾經爲你而爭取過!”
墨翊萱道:“皇上肯定馬上就會帶人前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
兩人走出門外,卻不由得大吃一驚。只見外面兵馬重重,冷森不言,將他們緊緊地包圍在裡面。
而領兵者竟然是——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