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吃ròu幹,流風來了,直接來到他們身邊問閒雲:“怎麼還沒走?”閒雲想捉nòng他一下,把手中ròu幹塞給流風說道:“海靈給的,很好吃,快吃。”
流風一下呆住,看着一大堆粗粗ròu幹,又看向閒雲,意思是問他:你幹嘛?
海靈個子矮,看不到他的眼神,以爲閒雲是好心,便幫着說道:“真的很好吃,閒公子剛剛吃過,你也吃,我還有好多,都是張大哥給我的。”
原來是這樣,流風擺出一副我瞭解的表情衝閒雲直點頭,你就禍害我吧,以後再跟你算帳,然後拿起塊ròu幹撕咬。
這兩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公子哥,從來是jīng食巧飲,如今卻不得不粗鄙豪放的大口吃ròu,尤其還是沒有靈氣的ròu幹,倒也算是一種折磨。
流風幾口嚥下ròu幹問道:“什麼時候走?”閒雲回道:“不知道。”流風吃驚道:“怎麼會不知道?”閒雲偷以神念告訴流風:“我說帶他去吃飯,他就請我吃ròu幹,然後你來了。”
流風聽的一笑,輕身問海靈:“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玩好不好?”海靈痛快答道:風高興說道:“那走吧。”說着要去牽海靈的手,不想海靈直接把手送到張怕手中,說道:“走吧。”
流風一下愣住,今天是主公大誕之日,他二人想帶海靈去祝壽,讓主公開心,可是帶張怕這個沒有靈根的俗人去幹嘛?找罵?不由把目光轉到閒雲身上。
閒雲上前說道:“今天是有個和你一樣的人過壽誕,帶你去吃酒,卻沒有請你的大哥去,不過你放心,咱吃過東西,會帶些回來,咱吃什麼,就給他帶回什麼。”
海靈聽了這話,歪頭想想說道:“我對吃東西不感興趣。”他是神物,若是對吃東西感興趣就奇怪了。
閒雲一聽,這可怎麼辦?倒是能強制帶海靈去見主公,但是不免會被人誤會是欺負海靈,如此一來,主公必然不喜,主公有大造化,具有開創世界之力,生xìng嚴謹認真,公平公正,對下屬也是寬厚仁愛,唯一對上自己同類的時候會變得不一樣,俗話說是極其護犢子。
閒雲若是帶個哭泣的海靈去見主公,還不如不帶,免得自找沒趣。
流風同樣沒有辦法,大家都想拍主公馬屁,可若是沒拍到屁股怎麼辦?被一tuǐ踢飛?想了想以神念和閒雲溝通:“不若不帶他去?”閒雲苦着臉以神念回道:“巡查使已經知道,胖子也知道,你以爲主公會不知道我帶回一個神物?”
流風一聽,若是帶回一個神物卻不報給主公知道......結果會怎樣?不由輕咳一聲繼續和閒雲溝通:“怎麼辦?”閒雲無奈回道:“我怎麼知道?早知道不和胖子鬥氣,把那xiǎo子給胖子殺死就是,也沒有現在的麻煩。”流風白他一眼回道:“廢話,都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這時,海靈仰着xiǎo臉說道:“你們去吃吧,恩,有人做壽,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說道這轉頭問張怕:“人家做壽,送一瓶靈酒做禮物好不好?流公子說是和我一樣的人。”
張怕笑道:“你做主。”海靈就高興的拿出一隻yù瓶,jiāo到閒雲手中說道:“別看瓶子xiǎo,裝着千多斤酒,若是不夠,再回來問我要。”
xiǎo傢伙還真大方。閒雲接過靈酒,開塞一聞,果然是好東西,雖然比不過他的瓊漿,但是在下界來說,以萬年靈草釀酒,絕對是最珍貴的東西。
當下變得更加爲難,看向流風,意思是問他怎麼辦?流風苦笑下說道:“還能怎麼辦?直言稟告,由主公拿主意。”
“好吧。”閒雲只好同意這個辦法。原本想帶個驚喜過去,現在只好把驚喜變成問題,由主公定奪。於是跟海靈說道:“你在這玩,我去幫你送禮物。”海靈痛快說好,又跟二人道別,才轉身去尋xiǎo獸玩耍。
流風跟閒雲無奈對望一眼,走吧。流風說道:“不用擔心,xiǎo傢伙主動送主公禮物,主公必然大喜。”閒雲道:“但願。”二人將身化做煙霧,輕飄而散。
不多時出現在一座高大殿宇前,殿宇不知幾高,上望只能見到高大金匾,上以七彩祥雲拼出三個大字,凌霄殿。殿外兩班排列數百名金甲兵士,俱是高大健壯,英武jīng神,筆直tǐng立。見到閒雲和流風出現,齊微微俯身說道:“見過二位公子。”
流風和閒雲俯身還禮,慢步走進大殿。
大殿金碧輝煌,無數片琉璃瓦耀着七sè光芒蓋在大殿之上,內裡yù石鋪地,所有你能想象到的顏sè和形狀,在這裡都能看到。
各種擺設自不必說,極盡jīng巧細緻華貴美麗。雲霧爲紗,霞光爲屏,星辰做燈,將大殿照的纖毫畢現。大殿盡頭擺設着星辰椅,星辰案,上面端坐一人,身披星辰袍,黑sè長髮束在身後,白淨面容,奇怪的是瞧不清到底長成什麼模樣。如果硬要形容,兩個字足矣,完美!
這是一個完美的人,不用擔心記不清他的樣子,那種氣勢威壓,強大到不可思議,舉天之下只能有他纔會有這種氣勢。無論在何處,無論在何時,任何人眼中看到的第一個人必定是他,永遠不用擔心會認錯人。
閒雲和流風進殿後,距離老遠先是長躬拜見:“閒雲、流風拜見主公。”
上頭高坐那人笑道:“你二人可是來晚了,一會要多罰幾杯。”
閒雲和流風同聲稱是,緊走幾步,去到各自位置上坐下。
大殿極大,縱橫皆近萬米,密密麻麻擺着許多案桌,每一張案桌後面端坐一個人,約略一數,約有兩百多人。
待流風和閒雲落座,前方走出個人,恭聲說道:“賀星帝壽誕,祝千秋偉業,永盛不衰。”
殿中諸人,同聲而齊,齊聲誦道:“賀星帝壽誕,祝千秋偉業,永盛不衰!”
星帝擺手笑道:“每年都來這麼一次,不無聊啊?好了,坐下吧,只當大夥每年尋機會同樂一次,喝酒。”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下方諸人舉杯同飲。
星帝道:“說了很多次,不要叫我星帝,每次都不聽,我只是個物件而已,遇天地機緣,得星辰之力,纔有今日的我,大家還是和以前一樣,隨意稱呼就是,萬不要拘束,咱們大家是一樣的,沒有上下之分。”
話是這樣說,下方衆人卻不敢失卻禮數,一個個雖然不再稱呼星帝,卻換個說法應道:“遵主公令喻。”
星帝無奈道:“又是這樣,算了,坐下喝酒。”於是一羣人熱鬧吃喝起來。眼看着一壺壺瓊漿入腹,星帝問道:“xiǎo風兒怎的沒來?”
這時,在閒雲等人落座之處站起個高大年輕人,瞧着儒雅大度,面潤如yù,身罩一件素sè長袍,將他的儒雅氣度襯托的更加完美,恭聲回道:“回主公話,xiǎo風兒前些日子說去爲主公尋壽禮,卻是數日未歸,屬下也不知道他如今在何處。”
星帝搖頭道:“難得xiǎo傢伙有心,只是最近很少見他,還以爲他又是犯事被捉。”
這句話說出,儒雅公子面sè一紅,xiǎo風兒確實又是搗luàn惹下事端,可是主公壽誕將近,爲免惹主公不高興,他硬生生抗下巡查使的責罰,藉着給主公找壽禮的由頭將xiǎo風兒打發出去,不想到底還是被主公問道,當下猶豫着不知該如何回話。
就在此時,對面桌中站起一名金甲戰將,抱拳說道:“稟主公,前次閒公子下界,帶回主公同胞一名,不若請他來見,既給主公賀壽,又可以認下同族之人,算是雙喜臨mén。”
這人是前次見過海靈的巡查使,他這句答話實在是沒有一點壞心,沒有故意針對閒雲之意。他與風雅jiāo好,也知道xiǎo風兒有多頑劣,眼見風雅無法回話,只求替他解圍,才起身將話頭引向新出現的神物。他心中所想,反正閒雲也是打着獻寶的主意,所差者無非是早一時晚一時,對閒雲來說,並無一點壞處。只是沒想到會多出張怕一個意外。
星帝聽了這話,頷首道:“恩,我也聽過此事,還想問呢,閒雲,那個xiǎo傢伙在哪?怎麼沒帶來?”
閒雲聞言趕忙起身回話:“回主公話,主公同族之人目前尚是弱冠年紀,喜歡遊玩,在屬下的閒境極盡歡樂。只是年幼,憑喜好行事,除去一名下界俗人,並不與旁人親近,今日主公壽誕,本yù攜他同來,但是他不yù與那俗人分開,屬下不敢妄帶凡塵俗子進入凌霄寶殿,故未帶主公族人前來。不過主公族人在不知道主公爲何人前提的情況下,獻壽禮一份,雖是凡俗之物,但是在下界來說,也算難得,屬下大膽逞來,請主公一觀。”
話說的這個費勁啊,不過好歹說明白整件事情,星帝聽的一笑:“xiǎo傢伙有禮物給我?好,拿來讓我看看。”
閒雲便輕身走過去,奉上那瓶靈酒。星帝接過,打開瓶塞,隨便一看,大喜過望,問閒雲:“你是說,他不知道我是誰,就送上這等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