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千會見過紅心之後,不到一天時間,龍昂派大軍追過來,陳兵於聖域外,和聖域戰兵對峙,同時派人和聖域聯繫,只一點要求,聖域退兵,原千會那十萬多人交由他們處理。
紅心當然不幹,可是也不想輕起戰端,便是回話道:“你們打架我不管,只要別在這裡打就成;他們來到這裡我們也不管,想打架,把他們弄走,隨便你們打。”
這話有些偏袒,但是紅心就這麼說了,鬥臺星域一方高手只得仔細考慮。從心裡來說,他們也不想和聖域發生戰鬥,畢竟鬥臺距離這裡頗遠,想補充兵員,或者調高架,都是不太方便。戰兵首領只好將消息傳回給龍昂,聽老大拿主意;同時又派人仔細監視附近星空,不能讓叛賊跑掉。
如此,三方便是僵持下去,張怕回來後便看到這樣一副情景。此時聽過紅心的仔細介紹,張怕無奈搖下頭,世間事還真夠巧合的。前幾天剛聞聽鬥臺星域尋找皇子的消息,今天便有他們那個星域的人來鬧事。
在鬥臺星域,早有人尋找逍遙和無病小哥倆。不論下面有多少勢力反抗和阻礙,龍昂始終是鬥臺星域中最強大的力量。想要鬥倒龍昂,各方勢力要聯合起來不說,還得佔有大義。龍昂是篡位當上老大,名不正言不順;爲了鬥倒他,各方勢力自是要尋找名正言順的傢伙替他們出頭,所以會有人放話尋找皇子。雖然沒有人知道是否有皇子活着,也沒有人知道逍遙和無病確實活着。只是有了這樣一個藉口,做起事情總會方便許多。
而如今,逃往聖域的十萬多人更是絕對不會有人想到,他們口中的皇子,會和他們呆在同一個地方偷生。
因爲眼前這些人來自鬥臺星域,張怕生起個念頭,要不要叫逍遙和無病來?由兩位皇子出面解決此事,應該比自己出面好的多。可是再一想,那倆傢伙早已脫離星空的是非恩怨,還是安穩活着吧,沒必要拖他倆進來。
紅心說完整個情況,然後一言不發,等張怕做決定。張怕卻不肯放過他,問道:“你說怎麼辦?”紅心搖頭道:“屬下不知道。”言下之意是說,你是老大,這等事情就別問我了。飛速更新
張怕聽的一笑,輕聲說道:“那就維持現狀。”
紅心不願意殺人,張怕更不願意殺人,爲了維護整個聖域的安全,老大想的事情總要多一些,凡事不能由着子來,一定要方方面面考慮清楚才行。所以張怕採用紅心的主意繼續拖下去。
紅心一看,他這個老大真夠可以的,懶都能成爲一種格,便是無奈看張怕一眼,無聲退到一旁。
這時候,打戰陣左後方飛來一人,而從對面鬥臺戰陣中也是飛來一人,倆人先後飛到張怕身前鞠躬見禮,口稱:“見過先生。”
這倆傢伙得到手下戰兵報上的消息說聖域戰兵中來了個高手張怕,兩方首領頓時坐不出了。試問整個星空,還有誰不知道張怕的大名?經過一番仔細查問,確認是張怕無疑,倆人當然要過來探話,他們想知道張怕和聖域是什麼關係?
未料張怕卻是擺手說道:“不用那麼客氣,見我幹嘛?”
來自對面戰陣的修者搶先說話:“晚輩叫無一行,敢問先生可是姓張名怕?”
張怕一聽,完蛋,藏了這麼多年,就因爲關心和自己無關的命,反是泄出身份,當下冷聲說道:“張什麼怕?你管我是誰?有事說事,沒事走遠點兒,我不認識你。”從此一言,再次證明,張怕確實沒有當老大的氣度。
聽張怕如此說話,無一行有些糊,眼前人到底是不是張怕?聽其說話口氣,根本不像是高人,但是既然來了,總要多說幾句話,便是接着說道:“晚輩在鬥臺星域龍昂星主手下聽差,此次帶隊追剿叛逆,來到聖域,不知道此間事情,是否由先生做主?”
這話問的很有技巧,先是放低身份,以晚輩自居,再套問張怕身份,是否與聖域有關係。
聽到這個問題,張怕轉頭看眼紅心說道:“他問聖域的事情,是不是該你回答?”
紅心只好再飛回來,心下暗道,還裝什麼裝,估計人家早知道你是張怕,也知道與聖域有關係。不過呢,老大不願意承認,紅心就得配合,飛到無一行面前停下,抱了抱拳說道:“你們追你們的,和我們無關,只要不在這裡打架就成。”好一句等於沒說的廢話。無一行聽得苦笑一下,心說:“聖域人怎麼都是這個德行?”到現在這個時候,他基本可以確定那人和聖域必定有關係,只是不知道是什麼關係,也實在不敢確認那人就是傳說中的殺神張怕,畢竟自己沒有親眼見過,只聽手下戰兵說,萬一錯了呢?
無一行接着說道:“事出無奈,逆賊逃來聖域,還望大人成全,將鬥臺星域的叛逆交由在下帶走,如此恩德,我星主必有厚報。”
不關那人是不是張怕,先解決掉十萬人再說,順便的拿龍昂星主壓一壓人,希望聖域會配合自己。
在無一行說話之後,紅心還沒說話,原千會衝紅心抱拳道:“又見面了,希望大人能夠收留我等。”他雖然在和紅心說話,注意力卻在張怕身上,心裡琢磨,若這人是老大,和老大交好,和老大直接說話,纔是最有用的。
張怕被看的有點鬱悶,因爲不光原千會看他,無一行也在看他,連帶的三方無數戰兵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所以低聲嘟囔句:“看我幹嘛?”
這傢伙是典型的沒有老大的派頭,可是他這一嘟囔,引來原千會的的話頭,那傢伙很賊,打蛇隨棍子上,有道是努力抓住希望纔是正事,不去挑剔張怕的無禮,反是朝張怕長躬一個,然後恭聲說道:“我等是鬥臺星域修者,原星主被龍昂逆賊害死,並取而代之,我輩修者多是忠義之士,紛紛起而抗爭,奈何賊子勢大,數年間殺害無數同輩義士,且禍及無辜,造成滔天殺戮;我等受不得龍昂賊子的暴虐,又無力反抗,故棄家西往,欲尋一方淨土重新安居,可是賊子依舊不肯放過我們……”
後面還有好多話想說,張怕已聽的不耐煩,直接當他不存在,偏頭問紅心:“他和你就這麼說的?”紅心更是有些無奈,低聲回道:“差不多。”心裡話是這個混蛋老大怎麼總是不知道什麼是禮貌?不知道給人留點面子麼?
聽紅心這麼說,張怕無奈撇下嘴,跟原千會說道:“少說沒用的,不就是惹禍了,又打不過龍昂,打算來聖域保命麼?”
原千會被張怕一再搶白,面有點兒不好看,可是爲了保住族人命,當時回話道:“正是。”張怕懶洋洋說道:“我管你正不正是,有事情找他說。”說着話一指紅心。想了想跟着又說:“七萬多孺,你是真能折騰啊,若不是因爲他們,你們這些人,愛死哪死哪去,關聖域什麼事?”雖說是交由紅心處理,可是擔心紅心一衝動把他們全推出去,所以多說一句,當是提醒。
那七萬多人無法在星空中飛行,或受傷或是修爲原本不夠,更有許多人離不開飛行法器,修爲低的,離開法器保護便會窒息而死。爲了保住那些人的命,原千會等人煞費苦心不說,紅心也着實好一陣忙碌,生怕哪駕飛行法器壞掉,便是死去許多人,命聖域戰兵首要保護那堆飛行法器。而張怕來到之後,神識輕輕一掃,知道七萬多人都處在危險之中,趕忙再以法術對那些飛行法器加強保護,再佈設一個巨大無比的界,在界中,即便是飛行法器被毀,低劫修者也不會窒息而死。
星空中本不安全,他們能從鬥臺星域,穿過應龍星域,來到這裡,已經是極難得之事,張怕斷不允許他們在即將安全的時候橫死在聖域門前。
聽張怕如此說話,原千會苦笑一下說道:“先生,方纔是我說的不對,但是罪責在我、及某一些人身上,我們的家人和民衆卻是無辜的,我等既然戰敗,接着一切後果就是,可族人是無辜的,還望先生慈悲,安置下他們,至於我們,自不會給聖域帶來麻煩。”
這句話說的還有點意思,原千會畢竟也是一代梟雄,雖說在開始時想保住自己命,盡給自己找理由,可是一聽張怕說話,又見過紅心的態度,判定張怕可以左右聖域,只是這人和別的老大完全不一樣,有什麼話當面說,光棍眼裡不得沙子。原千會便是消去所有幻想,直接提出最後要求。
聽到原千會這麼說,張怕點點頭說道:“你想怎麼辦?”
原千會沒明白,不是說了留下飛行法器上的家眷,我們三萬多戰兵出去拼命,你怎麼還問我要怎麼辦?當時疑問看過去。
張怕見他如此表情,嘆氣道:“你怎麼腦子還不夠用了呢?大老遠跑來聖域,想幹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