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小縣城的餐飲業，旅店業，都冷清下來。
價格也恢復到了理性。
陸湛要了兩間大牀房，和許楊一起上樓。
兩人的房間，門對門。
陸湛對許楊說道：“早點休息，別熬夜。明天還要早起。”
“肯定不熬夜。”
許楊說得信誓旦旦，陸湛卻知道，許楊是個沒節操的人。
言而有信？
食言而肥更適合評價許楊。
反正，就是別將許楊的話當真。
不過，就算明知道許楊沒將他的話聽進去，陸湛還是得提醒他。
不如此，許楊只會玩得更瘋狂。
時不時提醒一兩句，或是敲打一番，好歹許楊會懂得收斂一二。
進了客房，關上門，陸湛先給黑客洗澡。
洗完後，陸湛也衝了個熱水澡。
他擦着頭髮，從洗手間走出來。
“黑客！”
黑客不在房裡？
陸湛楞了一下，回頭看了眼房門，反鎖着，黑客沒從大門出去。
陸湛趕緊來到窗戶邊，窗戶果然被推開了。
他伸出頭，朝樓下看去，沒見着黑客。
陸湛皺眉，黑客去了哪裡？
他倒是不擔心黑客的安全，他是擔心別人的安全。
以黑客的戰鬥力，不知道有幾個人是它對手。
陸湛想了想，準備回房休息。黑客遲早是要回來的。
不經意間，他就看到對面樓頂上，有一道黑影正蹲着。
陸湛喚了一聲，“黑客？”
黑客扭過頭來，一雙碧綠眼睛，在黑夜裡，就像是閃爍的鬼火。冷冰冰，陰森森，透着鬼氣。
陸湛皺眉，黑客這是怎麼了？
今晚沒月亮啊。
又不能曬月亮，黑客跑對面樓頂上做什麼？
難道是要思考人生嗎？
還是說黑客的更年期到了。
黑客似乎感應到陸湛正在心裡頭默默地吐槽它。
它磨着爪子，有些煩躁。
鏟屎的，決戰吧。
陸湛衝它招手，“快回來。”
黑客沒鳥陸湛，繼續裝深沉。
陸湛乾脆將椅子擺在窗戶邊，然後坐下，拿出手機刷刷刷。
一個在樓頂上思考人生，一個坐在牀邊刷手機玩。
一人一貓，倒也是默契十足。
手機上的新聞，五花八門。
很多都沒有價值，看過即忘。
更多的新聞，讓人點開的慾望都沒有。
隨着靈氣復甦的概念深入人心，影視公司紛紛推出各種仙俠劇，靈異片。總之就是神神鬼鬼的電影和電視劇。
目前，這是一個投資熱點。
觀衆們也很熱情，只要質量過關，都會支持一波。
過年期間上映的一部國產魔幻仙俠電影，就大爆了。
看着那票房，就跟拍了一部印鈔機似得。
甚至印鈔機都沒這部魔幻仙俠電影牛逼。
票房一而再的打破記錄，觀衆的觀影熱情，持續走高。
到現在，網上還有很多關於這個電影的軟文，以及各種花邊新聞。
陸湛搖搖頭，仙俠電影大爆，也算是這個時代的特色。
這部仙俠電影，陸湛沒看過。只看過網上的評論，據說還可以。是國產古裝電影裡面，難得的精品。
既然是精品，將來有機會，肯定要看一看。
陸湛又想起顧瑤拍的第一部片子，據說今年夏天就要上星播出。
到時候還是要支持一波，貢獻一點收視率，以及網絡點擊量。
陸湛一邊天馬行空地亂想着，一邊點各大論壇，尋找有價值的新聞。
海角論壇上，首頁飄着一個帖子。
“最近大家的壓力是不是很大？我家有人在精神病院工作，說是過完年，醫院多了好多病人。個個都很瘋癲，狂躁，完全沒有辦法溝通，工作量大增。”
“樓主，給座標。好奇是哪個城市，壓力大到連精神病院的行情都跟着上漲。”
“是不是真的？無圖無真相。”
樓主：“座標就不說了，以免被人肉。大家信不信無所謂，我只說我知道的情況。
像我們市的精神病院，病牀一般都住不滿，會有多餘。但是今年，還沒過完年，病房就已經住滿了。
到最後牀位不夠，直接在走廊上加牀位。這事千真萬確，絕對沒有半句虛言。”
“我信樓主。估計真的壓力很大吧，我住的小區，是個大型小區，好有幾千人。今年過完年，已經發生了兩起跳樓的事件。真的很嚇人。生活壓力太大了，支撐不下去，就有可能選擇輕生。”
“什麼壓力那麼大？連死都不怕，竟然還會怕活着。”
“瞭解一下抑鬱症，就會知道，有時候真的是生不如死。死了就一了百了。”
“以前，死了的確是一了百了。現在靈氣都復甦了，你們確定死了還能一了百了？我看新聞上不是說，有人在醫院被搶救的時候，看到了牛頭馬面，黑白無常。”
“那肯定是假的。什麼牛頭馬面，黑白無常，照着這麼說，這世上豈不是有鬼。”
“真的有鬼哦，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又玩這種故弄玄虛的把戲。有本事拿出證據來啊！你說有鬼就有鬼啊？”
“樓主說的精神病院，那些住進去的人真的是因爲壓力過大，精神崩潰了嗎？說不定是被鬼附身。”
“天啦，樓上不要嚇我。我最怕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大家知不知道，大剪刀取消了靈異片的各種限制。也就是說，以後拍攝靈異片，可以直接演這世上有鬼。這麼明顯的信號，你們就沒有一點點聯想和懷疑？”
“不會吧，連大剪刀都改了規定，難道世上真的有鬼？”
“樓樓上，你說的大剪刀關於靈異片的規定，從哪裡看到的？我怎麼沒在官網上查到。”
“那麼明顯，怎麼會查不到。給你地址。”
一個網絡地址，被甩在帖子樓層裡，還真有不少人按照地址去搜索，果然看到了大剪刀的紅頭文件。
“媽呀，真的要變天了。”
“這麼說，人死後真的有靈魂。那人會不會靈魂出竅。”
“我好怕怕，怎麼辦？”
“我還是無法相信世上會有鬼。”
“樓主，你說的那些壓力過大住進去的病人，有人治好出院嗎？”
樓主出沒，“這個沒了解。不過時間太短，不可能沒治療就出院。”
“樓主，告訴你家親戚，說不定那些病人，真的是被鬼附身了。什麼壓力大，純粹就是瞎胡扯。
還有上面某層層主，你說的跳樓，我建議你們小區物管，趕緊請道士做法。
估計你們那個小區不太乾淨。不早點處理的話，以後還會有人跳樓。”
“天啦，好嚇人。”
“求不要說了。半夜三更，嚇得都不敢睡覺。”
“趕緊去看部鬼片壓壓驚。”
“樓上夠騷，小心半夜鬼敲門。”
“老子陽氣重，鬼怪絕對不敢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