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種環境中,張怕以元神操控七彩雲盾,並將元神散進雲朵中,通過其每一個細微變化來了解雲盾的根本是什麼,法訣的根本又是什麼,是通過何種方式傳達命令。
此時他的元神一分爲三,有一道元神在琢磨控制七彩雲盾,另兩道元神馬上知曉,其中一道元神正和神之心的靈智糾纏在一起,奇怪的是,他的元神在琢磨七彩雲盾,神之心的靈智竟是可以感應到。
神之心算是個靈物,可惜靈智初萌,做事情只依靠本能反應。可正是這個本能反應,使得它對外界的感應極其敏銳。神之心的敏銳不光表現在瞭解到張怕的元神在想什麼,更是可以依據張怕元神的想法,輕易做出決斷,完全依照其本能做出的決斷。
嚴格說來,其實神之心並不知道張怕在想什麼,可就是僅僅憑藉本能而已,硬是能猜出個大概,並做出正確反應。
張怕的元神分散密佈在七彩雲盾裡面,一面使用簡單法訣控制其行動,一面以元神仔細監看其內變化,每當傳達出命令、七彩雲盾發生變化的時候,他就開始仔細琢磨,當有所瞭解之後,開始推斷,通過雲盾的變化規律,嘗試着下達命令。
因爲對雲盾很不瞭解,只有慢慢的小心試探。好大一個腦袋,要時刻做好做對判斷。就在他猶豫要如何下達命令的時候,神之心的靈智查覺到他面臨的難題,本能xìng的隨意一動,牽扯着張怕的元神或左或右的移動。
法決這東西說來神奇,其實和人一樣,一個人即便再有思維再神奇,總是要通過言語或是行動來表示,言語要用嘴來訴說,行動要用肢體表達,這是根本。
從某一方面來說,法決如同是人的思維,控制法器使出的變化就是人的言語行動。神之心感悟到的便是雲盾最後的行動,輕易將其表現出來,以他的本能反應說明七彩雲盾該是做出何等反應纔是最正確的。
他的靈智與張怕的元神連在一處,那些表現通過元神直接反應,完全映入張怕腦海,讓張怕連琢磨操控法訣的過程都是省去。通過僅有的一些簡單法訣,略加推論演化,再有神之心靈智的幫忙,讓他輕易掌握到七彩雲盾的許多變化。
雖然張怕說的話,神之心不懂,神之心表現出來的動作,張怕也要猜測,可是當他倆一起琢磨七彩雲盾的時候,兩個元神撞到一起,只對七彩雲盾的動作做出最簡單直接的反應,卻是比世上任何語言都要方便,也是明晰許多。
如此,在神之心的幫助下,張怕便是輕易掌握七彩雲盾的使用方法,在某些變化上,他甚至比白仙子掌握的還要好。
通過神之心毫無保留的一番折騰,張怕隱約猜測到七彩雲盾的來歷,便是明白白仙子爲什麼可以隨手撕下一塊交給他,這玩意就好象真的雲彩一樣,大了是雲彩,小了一樣是雲,大的有可能變小,小的也有機會變大,只是有一點,不知道是由什麼東西煉製而成,以後有機會總要問問。
因爲有神之心的幫助,張怕打坐三個月,基本上算是掌握七彩雲盾的所有表化,與此同時,修爲稍有增長。而這次打坐最大的收穫是和神之心建立起極其微妙的關係,親密程度更近一步,神之心對張怕有了依賴。
又因爲神之心一直在吞噬兩株雲天參散發而出的神氣,在和張怕元神緊密相連的三個月當中,連張怕也可以直接吞吃收納這些神氣,當是個意外驚喜。
三月後,他收掉結界出來。大個子依舊呆在外面,慵懶臥着,看見他之後,搖頭道:“可算出來了。”張怕歉意笑道:“我也沒想會這麼久,最近沒什麼事情發生吧?”大個子道:“有我在,能發生什麼事?倒是你,多久沒下界了,不惦記你家娘子麼?”
自從得到神之心以來,起碼大半年沒有回去天雷山,張怕猶豫下說道:“再說吧,總有事情要忙。”大個子搖頭道:“下去吧,兩次等了你六個多月,也不差多幾天。”
張怕笑道:“辛苦你了,難道你還想再等六個月?”大個子白他一眼說道:“你要是能在下面呆六個月,也隨便。”說着話,眼神掃過神之心,意思是說你能離開它六個月?
張怕依舊笑着說話:“帶下去就是。”大個子發出哈哈一聲怪叫,點頭道:“那就帶下去,快帶。”大個子喜歡說廢話,越無謂的爭吵,便是投入越多精力。
張怕卻不能這樣陪他,想了想輕聲說道:“我下去一躺,很快回來。”大個子道:“不用着急,可以多呆幾天。”張怕搖搖頭沒說話,從神之心裡收回元神。
他這一收回元神,神之心的靈智因爲糾纏太緊,差些跟着出來。眼見張怕又一次撇下它不理,那絲靈智又不高興了,好大一個鐵塊,竟是發出尖銳鳴叫,並且整個鐵塊開始晃動,搖搖顫顫的,看上去好不驚人。
大個子笑道:“你就鬧吧。”張怕沒接話,趕忙再把元神送進去,馬上感知到神之心的憤怒,小小一道神智忽然擁有強大力量,糾纏擠壓張怕的元神,不過也沒有太過分的動作,總之就是表示自己的不高興。似乎在質問,幹嘛又丟下我一個?
他倆語言不通,張怕沒法解釋,撓了撓頭,只好取出瓶仙酒倒在其上,想要平息其怒氣。可是大鐵塊一邊吃着仙酒,一邊繼續發脾氣,顯得十分十分之生氣,顯然不是一瓶仙酒可以安慰得了的。於是張怕就繼續倒酒,連喂其十瓶仙酒,大鐵塊纔算平息掉怒氣,鐵塊裡的強悍力量消失不見,只剩下很細的靈智牢牢纏住張怕的元神。
張怕一見,得,想離開也不能夠,這可怎麼辦?
大個子看着他折騰,等其折騰完了,哈哈大笑道:“和你在一起真長見識。”這傢伙不但想幫雲天參變成人,還和煉器材料平等相交,真是好玩。
張怕沒理會他說什麼,心裡在琢磨到底該怎麼辦。他可以把元神分成無數份,可是受距離限制,總不可能人回了下界,分神還留在別處。若是那樣的話,分神便不止是他的分神那麼簡單,應該是**成人,好象曦皇那樣,一個人硬生生分成四個,然後變得各有殘缺。
有了曦皇做例子,張怕絕對不會玩分裂自己的遊戲,那是完全的沒病找病。
此時,他看着大鐵塊爲難,元神一直在和鐵塊溝通交流,可惜人家根本不聽他的,只管玩自己的,不順心了便要鬧騰幾下。
看着神之心只感到無奈,順便看向它兩旁的兩株雲天參。
在過去的三個多月時間裡,雲天參變得有些萎縮,無根之木如何能長久?好不容易在神山上紮根十天,恢復一些神力,卻又因爲堅甲獸的出現,迫得張怕將其斷根,雲天參受到損傷,而後再沒有修養機會,回到星源又是散發神力,若是天長日久如此折騰下來,雲天參終將枯萎死亡。
看見兩株草如此模樣,張怕心底又是一聲嘆息,只要好好保存它們,像保存爲你仙草一樣,兩株仙草興許能活一輩子,可是現在?當其生機全斷之後,便是完完全全的補藥,不吃就是浪費。
因爲雲天參的模樣,張怕從來沒想過要服用它們,但是按照目前這個情況發展下去,兩株仙草的最後結局只能是被自己吃掉。想了又想,轉頭問大個子:“在下界時,總有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傳說,咱這裡是神界,有沒有那等所在?”
大個子聽的呵呵直笑,又說起前面說過那句話:“和你在一起真長見識。”
張怕無奈道:“你瘋了啊?不會說別的?”大個子笑道:“會,我只是想不明白,你腦子裡都裝些什麼玩意?連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話都能說出來,你覺得那種地方可能存在麼?”
張怕回問道:“爲什麼不可能?下界就有。”大個子笑了會兒,收斂笑容認真說道:“我知道下界有,只是那等地方有違天和,別忘了我們這裡是神界,不允許有壞人,像你說的那種存在,必定會給周遍環境帶來巨大傷害,在神界之中,堅決不允許存在,誰敢弄這樣一個地方,恭喜他,老瘋子會親自來殺他。”
張怕好奇問道:“老瘋子是誰?”大個子想想回道:“你修爲不夠,等能夠登上三十三天再告訴你。”張怕也不追問,既然沒有逆天洞那一類地方的存在,他就沒機會好好培養雲天參和神之心,也就只能枯守在星源上。
這樣想了會兒,索xìng靠着神之心坐下,在百無聊賴中,翻出那塊天枕金,這東西是大個子尋來煉製盛酒器皿時,他留下來的,算是當時最好的材料。那時候想拿來煉製神器,後來因爲事情太多,無暇做這個,便放到一邊不理,此時找出來,當是打發無聊時間。
他想煉製神器,可以提前熟悉一下過程,畢竟神器與下器法器不同。可是才一動念,大鐵塊又不高興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