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人想不到的是,即便提前引爆符咒,也炸不到法陣中的兵人,那些高手見機的高,跑的更快,更不要說等打到對手身上再引爆,都是些不太可能的事情。
本來呢,在這個時候,張怕該是寧肯浪費些符咒,也要努力攻擊到敵人。可惜眼見符咒一一炸空,他不想再做浪費,便是停住不動。見她不動,對方法陣跟着停住不動,張怕笑道:“這樣玩,你們什麼時候能殺死我?”
口中說着話,心中有點焦急,神識中,判神元神依舊呆在大帥營帳內,沒有離開。好在十四沒有過去湊熱鬧,這點讓他心下放鬆,應該沒出大事。
只是再不出大事,判神分身也是來到曦關,總歸有事生,張怕自然會胡思亂想一番。
張怕略帶嘲諷之意的問了話,卻是和他打出去的符咒一樣,人家根本就不理會。他只能很無聊的打量每一個人,心裡琢磨着,符咒追不到兵人,若我去追呢?應該可以追上,可是總不能拿拳頭去砸開法陣?若是能砸開,恩,自己的修爲一定又有增長。
想起拳頭,就又想到大黑刀,這玩意結實,若是能夠破開法陣的話……也不知道毀壞的法陣會不會爆炸,萬一那些混蛋也自爆啥的,能不能炸到自己?
想來想去,覺得有點不穩妥,於是,此計劃作罷,繼續站在空中呆。站了好一會兒,終於現判神離開。張怕便朝王先生冷哼一聲:“懶得理你們,回去睡覺,不服就來攻關。”
說完話,隨手一招,漫天符咒盡是被收起來,展身形,身影如電回去曦關。而就在他動身的一剎那,兵人法陣再次瞬移,正正罩住他方纔的位置上。
張怕心頭一涼,暗罵聲混蛋,身影連續幾閃,在星空中徹底消失蹤影。在他連閃的同一時間,法陣跟着一同連閃,緊追着他的身影連續瞬移。
可惜,法陣雖然強大,卻是比不過張怕的度,連續幾下追擊之後,便是失去張怕的蹤影,法陣只好再次停住不動,三百多人一起搜索張怕的蹤跡。
就這個時候,黑暗星空突然出現許多符咒,好似雨點一樣打向他們。度極快,刷的一下飛到近前,然後是兇狠爆炸。
幸虧大家處在戰場之上,各自是小心謹慎,在符咒出現的一瞬間,高手們催動法陣再次瞬移而出。只是有心算無心,這次被張怕佔了便宜。他們跑的雖快,卻總有符咒打到法陣外面,因爲數量衆多,轟轟的一真亂響。法陣便是在符咒的爆炸聲中移向別處。
張怕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在對方法陣才一移動開的瞬間內,甩手又是漫天符咒打過去,打向兵人可能飛去的方向。可是一堆兵人高手不是傻子,知道打到法陣上的符咒太多,法陣已經被炸出問題,當下毫不遲疑,繼續控制法陣快瞬移。
於是一個追一個逃,和方纔一樣,在星空中快閃現,只是雙方變換了角色,如今,張怕變成追殺之人,只是追殺挺費符咒的,沒閃動幾下,符咒已經撒出去一小半。而對方法陣是由人組成的,每一個都是高手,只要讓他們緩過來一個瞬間,靈力運轉完全,法陣便能夠馬上修復完整。
況且在星空中逃跑這種事情,向來是逃跑者佔優,有無數個方向供他選擇,而追殺的只能無奈追在後面。所以張怕只追了會兒便不追了,縱身回去曦關,至於那些兵人,由得他們隨意,願意跑就跑願意追就追,有本事別來煩我。
他度極快,也就是眨幾下眼睛的時間,已經從星空回去曦關。直接去帥帳見大帥。見面第一句話是:“我剛纔在打架,你居然看都不看一眼?”大帥隨口道:“有什麼可看的?十四不也沒去?”
張怕很受傷,嘟囔道:“我在替你打架,哪怕去看一眼也成。”大帥道:“你又不是白癡,若是你這樣修爲都被他們殺死,多一個我也是送死,還是不看的好。”
好,那就不看,這倆混蛋,等以後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當下再是問道:“判神大人來幹嘛?”大帥隨口回道:“沒幹嘛,你怎麼不坐?”
張怕進來時,大帥端坐如山,動也不動,張怕卻是站着說話。此時聽到這句話,張怕氣道:“你要懶死啊?”說着話坐下又問:“那大胖子到底幹嘛來了?囚星怎麼樣?”
大帥笑道:“你背後稱呼判神爲大胖子,我下次告訴他。”張怕鬱悶道:“你能不能說重點?”大帥笑道:“哪有什麼重點,你不是挺聰明的麼?看我這樣,也該知道囚星沒有出事。”
“廢話我當然知道,囚星若是出事,你能像個木頭一樣的老實不動?趕緊點,就說判神幹嘛來了。”張怕被大帥弄鬱悶了,想起外面還有王先生一堆人和自己作對,心裡很不好受,便是催問道。
見張怕不很高興的表情,大帥纔沒有再說廢話,輕笑聲說道:“判神是來問曦關情形怎麼樣,我簡單說了幾句,判神問你能不能搞定他們,什麼時候能搞定,我說不知道,要看你心意。瞧樣子,判神好象有些着急,想讓你回去,我猜測應該是囚星上出現什麼不太好的情況,不過也不嚴重。”
不嚴重的事情?就囚星上那四個傢伙,隨便出點事都是石破天驚,怎麼會不嚴重?想來想去,他認爲只有一個可能,是曦皇需要人幫他運送另氣了。便是不再說這個話題,問道:“你說,我要是把外面那三百多人全都殺了,兵人能不能老實幾百年?”
大帥聞言,想想說道:“這個不好說。”張怕登時氣道:“故意的是?就這五個字還要想想才說?”大帥認真解釋道:“你問我這麼嚴重的問題,我當然要慎重回答,不過,你真能殺人?四先知可是在裡面。”
說起這句話的時候,倆人都記起以前事情,那時候四先知來曦關尋仇,想要殺人,並費好大勁,弄了好些人來,想要追殺人玩。就在大戰將起之時,大帥也是出現。那時候,張怕正站在王先生一方,看着他們打架。而就是從那次看熱鬧開始,他被人打成重傷,從開始養傷時開始,一下子提高許多修爲,逐漸變成不世高手。
想到過去事情,張怕和大帥都覺得有點意思,世事無常,當初和曦關敵對的張怕,如今卻在替曦關拼命。當初是王先生帶着他走,現在卻要和王先生拼命。
想了會兒,大帥突然開口說道:“以前,確實挺對不起你。”
聽到這句話,張怕冷笑道:“別對我說,我還活着,去對被你們視若草芥,派出去替你們送死的那些人去說,比如我一隊人,百名隊員,最後只剩下三個半人。”
對於生命這種東西,人與人位置不同,對生命的解讀也是不同。大帥是一關之守,要爲曦關負責,要爲整個星空負責,所以再厲害的修者在他眼裡看來,也不過是個數字,可以拿來抵擋兵人進攻的數字而已。
張怕則不同,每一條性命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不願意隨便殺人,更不願意看着身邊人的白白死去,正是因爲這些事情,他對曦關沒有一點好印象,也從沒想過要加入曦關。
大帥聽到張怕這麼說,默然片刻,接着說道:“世上有太多無奈事情,你說的恰巧是其中一件。”
無奈事情?恰巧?張怕是真想火,可是就在此時,就在曦關外面,就有讓他更加無奈的事情生,沉默片刻後問道:“判神大人再沒有別的事情?”他想結束對話,一個人該幹嘛幹嘛去。
聽到這句話,大帥皺眉道:“你怎麼又問回來了?”見大帥如此表情,張怕起身道:“走了,有事情也別叫我。”說完回去自己營帳歇息。
可惜,如今的星空頗亂。他才躺下沒多久,大帥來找他,直接說道:“他們又來了。”不問而知,這個他們肯定是兵人高手們。
張怕放神識一掃,掃到關外情況,沒現有什麼不妥,既然外探,看到三百多名兵人高手聚成一方戰陣,沉默看向曦關。心道:他們來幹嘛?不會是想再次玩命?
在胡思亂想中,繼續外放神識,突然暗道一聲不好,這時候大帥也提醒道:“遠處有炮。”
張怕動作極快,在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已經衝出曦關,眼看飛到大炮跟前。只是在這個時候,他心神一動,暗道一聲不對。因爲身勢急快,當下來不及反應,便一個縱身高飛,繞方向飛開些距離,放任那尊巨大無比的靈力炮不理。
一尊靈力炮而已,再厲害,也不可能一下把囚星炸沒了,三百多名高手,費大勁就弄出這麼個玩意?有用麼?頂到天,把曦關的防護屏障炸壞,然後他們往裡衝,去殺人。可是他們此行的目標是我,即便要殺也是來殺我。更何況,這幫子傢伙在星空中瞬移沒有問題,因爲空曠,沒有東西阻擋。而若是往曦關裡瞬移,你知道會不會撞到防護屏障上。若是不瞬移,在進入曦關的時候不能組成戰陣,就有可能被張怕一一擊殺。百度搜索閱讀最新最全的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