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害怕被曦關衆神察覺到這種情況,這幫子高手議論後儘自散去,各回本部後,原來幹嘛現在還幹嘛,沒有一點異動。只是爲了消除曦關守兵的疑心,在頭兩天裡連續發動攻擊,看樣子好象是在爲前些天死去的數萬戰兵和兩名超級高手報仇,待進攻無果後便又恢復成以前模樣,雙方重新陷入相持階段。
兵人如此行動,張怕等人卻是毫無察覺,只有大帥因爲肩膀要承擔的東西太多,心中有壓力,總是擔心出問題。只是這種疑心沒法跟張怕和十四說,畢竟是一關之主,非要搞出個草木皆兵的狀態來,不免讓人嗤笑。
曦關三名高手,大帥在心中亂想,十四則是根本不想,不打架的話就是躺在張怕營帳裡睡覺,好象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剩下一個張怕,雖也是亂想不停,不過想的不是曦關事情,而是遙遠的囚星。他覺得曦皇這個人不錯,不希望他死;可是不死的話,發瘋以後怎麼辦?誰能攔阻?也不知道判神等二十六名高手,能否殺死曦皇。
這樣的事情根本沒有答案,張怕想的再多也是無用,可他就是止不住的亂想。
曦關就在如此三名高手的帶領下,輕易晃過去十天時間。雖說在這十天之中,大帥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兵人表現如常,完全沒有不對的地方,讓他發現不到問題所在。
在第十天的早,大帥終於壓不下心中疑慮,來找張怕問話:“你有沒有發覺到什麼問題?”大帥找他,張怕當然要起身見禮,聽了這聲問話過後,略微想想說道:“沒有什麼發現,若說異常情況麼,我感覺頭三天的情況有點兒不對,就算是兵人戰兵再多,也不能隨便浪費幾萬條生命,那些人死的一點都不值得,正在和咱們打架,卻被自己人在身後放炮殺死……”
說到這裡,張怕悚然一驚,脫口道:“不對”大帥急忙問道:“哪裡不對?”張怕道:“兵人進攻時,牛頭馬面沒有衝來,只是放了兩炮,第一炮破開防護屏障還好說,算是進攻的正常手段,可是第二炮呢?放完了就想跑,而且攻擊目標分明是曦關內的法陣,那些法陣有什麼作用?”
聽到這問話,大帥當時全明白過來,大叫一聲:“不好”
他一直預感到不好,一直預感到不好,把自己陷入一個困境裡,總琢磨着兵人會幹什麼,想幹什麼,可是看來看去看不到毛病,便以爲是自己多疑。手打手機小說站點雖然也曾經琢磨過牛頭馬面放出那兩炮的問題,可是牛頭馬面已經被張怕殺死,而張怕更是出去仔細搜尋,回來說,那地方沒有任何兵人,也就是說沒人能發現曦關裡的秘密。
大帥相信張怕的修爲,便是揭過這件事。他認爲就算有想法的是牛頭馬面二人,可是已經死去,縱是白白犧牲掉數萬戰兵的xìng命,也是沒能做成想做的事情。
因爲太信任張怕的能力,也是因爲陷入瘋狂的偏執疑慮之中,在過去九天內,大帥竟是再沒想過這個問題。此時得到張怕提醒,大帥猛然警醒自己想漏了兵人肯付出數萬戰兵的代價來查明一件事,絕對不會沒有後手。
至於後手是什麼?這個問題實在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搞清出兵人的目的而現在,大帥已經知道兵人目的何在,他們費好大力氣轟破曦關防護屏障和防護法陣,併爲此犧牲掉數萬xìng命,無非是想弄清楚曦關如今實力,從而制定戰術。這正是大帥最初擔憂過的事情。
如同後手是什麼毫不重要一樣,兵人如何發覺到曦關情況有異這件事一樣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趕緊想出對策
如今,兵人高手肯定知道曦關具體實力,一定會發動強悍攻擊。而這些天的平靜,甚至包括最初兩天所謂的報復xìng攻擊,不過是一種假象,只爲迷惑他們而已
大帥越想越驚,現在兵人越平靜,就預示着將來的攻擊會越猛烈,不禁暗罵自己蠢笨,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居然拖了九天時間,還是在張怕的提醒下才能想起來。
他心裡也想責怪張怕,可是這種事情如何責怪?人家來幫自己守關,不是欠自己的,聽了他的問話,大帥苦笑下回道:“兵人那幫傢伙一定發現到關裡只有咱三個高手。”
聽到這句話,張怕也是完全反應過來,大罵自己一聲豬,這麼簡單的事情居然拖了九天還是沒有任何反應,要在大帥的解釋下才能明白過來。
他越想越憤懣,這麼簡單的事情,這麼大的疑點,竟硬是沒有發現
說起來不是張怕蠢笨,猜不到這些端倪,實在是心中有事,每天都在想着囚星和曦皇的事情,腦子裡塞的滿滿的;而曦關防守嚴密,完全不用擔心會被兵人攻破,他就根本沒往那方面想。
此時稍微一思索,便是明白整件事情,不過還是漏算了一點,沒有把兵人的攻擊算到自己身,他和大帥是同一個想法,認爲兵人想要攻佔曦關。
但是不管怎麼說,總算是猜到兵人近期內必然要有行動,張怕問道:“怎麼辦?”大帥輕笑一下說道:“能怎麼辦,打唄。”因爲想明白這些事情,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慮終於消失掉,他反到變輕鬆許多,轉身看看巨大曦關通道,在那前面有兩道防禦機關,看了一眼轉身和張怕說話:“若不是那兩道機關,我倒是想去囚星走一趟。”
曦關通道的兩道機關只有大帥知道如何à控,爲了守護這裡,他不可擅離。
張怕也是看了曦關通道一眼,此時通道口只是一片火焰燃燒,沒有開啓機關,轉過頭再問大帥:“怎麼打?”
大帥又笑一下說道:“還能怎麼打?有人攻擊,咱們反擊就是。”說了這句話,停了會兒才輕聲問道:“你和十四去殺人?”聲音很輕,含有一絲不確定的語氣。
張怕知道大帥爲什麼不確定,他是對自己不確定,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主動殺人。
這個辦法,張怕也曾想到,只是想了一下便放棄掉,因爲他不願意無故殺人,雖然說那些戰兵即將要來進攻曦關,絕對是敵人可是一來還沒進攻,二來戰兵是受命於人,即便是他們真的殺向張怕,張怕也對他們無恨。
可是現在,大帥跟他提起這個建議,張怕默然許久沒有回話。若是應了大帥的提議,他便要和十四去到兵人戰營中大肆殺戮,能殺多少殺多少,如今的兵人戰營中沒有超級高手,不是他和十四的對手,只能被他倆魚肉。而這也確實是解決即將到來的危險的唯一方法,想要不被兵人全力進攻曦關,就要在他們沒進攻之前,先打殘一部分,這樣一來,即便有兵人全力進攻,也可以免去不少威脅。
他倆說話的地方是在張怕的營帳之內,營帳很大,有兩個屋子,十四睡在另間屋子裡,這會兒時間,儘管他倆說的很熱鬧,十四一直沒有出來。直到大帥提出這個建議,十四掀開門簾走出來淡聲說道:“我去。”
他不願意張怕爲難,想要自己去,可是判神和張怕不同意,十四雖然是十三極頂階修爲,可是兵人有二十多名十三極修者,若是被他們纏,再有無數戰兵衝去填命,興許會發生不測也說不定。
見二人不同意,十四笑道:“那怎麼辦?你和我去?”前面四個字是無所謂的隨意說話,後面四個字是問張怕。張怕又是想了好一會兒,依舊下不了決心去大肆殺人。
曦關外面有數百萬戰兵,張怕若是全力而爲,起碼能殺死數萬人,可他就是不想這樣做。他很不願意殺人很不願意這樣殺人心中便是猶豫不決,想了想跟大帥說道:“像前次那種巨炮,若是多有幾尊,轟擊多處關防,然後有兵人攻擊進來,咱能不能防住?”
大帥回道:“在以前能夠,現在就很難,你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不可能分身別處,一同殺敵。”
聽張怕如此問話,大帥明白其心中所想,便是多說句話:“人活一世,不可能事事都順心,總要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是在勸自己?張怕聞言怒道:“這不是我願不願意做的事情,是人命是無數條人命”
“我知道是人命,不過就是數量多一些而已,又有什麼用?只有讓敵人的人命都死掉,咱們的人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大帥繼續勸道。
張怕聞言不說話,輕輕搖搖頭,他也知道外出殺人是應爲之事,可就是過不去自己那關。
大帥嘆氣道:“你現在不殺人,只能等着他們殺門,然後,還不是要瘋狂擊殺他們?早一點時間晚一點時間有什麼不同?而現在殺,可以佔據主動,將來不至於搞的很狼狽。”
可張怕的個xìng偏就是寧肯將來狼狽,也不願意搶先殺人。想了又想,低聲說道:“按你說的,我出去殺人,不過,只殺十二級以修爲的兵人,其餘的人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