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曦關通道前的防護屏障稍微結實一些,爆出光彩後,劇烈晃動一會兒,慢慢恢復平靜,巨大靈力彈則是煙消雲散消失掉。
這會兒時間,大帥來不及顧及靈力彈的事情,身往前飛,越過靈力彈,連續佈下數道結界,只爲阻擋兵人的神識掃探。此時曦關高手盡出,實力空虛,若被兵人現到這種情況,後果將不堪設想。
只可惜他動作再快,也快不過神級高手的神識,在佈設結界法陣的同時,分明覺察到有兩道神識從身體上掃過。這讓他暗道一聲倒黴,當時就想飛出曦關殺人,去殺死那兩個高手,免得留下禍患。
這樣想着,當時想飛出去,可是身形一動,便又停下。因爲在這會兒時間裡,那倆人已經死掉,他倆死在張怕手裡。
方纔,在大帥動身佈設法陣的同時,張怕已經衝出曦關,掠過黑暗星空,迅出現在牛頭馬面身前。
當時,牛頭馬面兩位頂階高手正在掃查曦關詳情,一查之下,心下狂喜,曦關內只有三名頂階高手,其他的修者即便是十三極修爲,也遠沒達到大帥和他們這樣的修爲,根本不夠看。也就是說,只要前面有無數戰兵墊底,當戰兵死的差不多之後,像牛頭馬面這樣的高手隨便過去五個六個,清理光所有曦關守兵,就等於是奪下曦關
自曦關建立以來,成功奪下它便成爲無數兵人的夢,但凡熱血一點的兵人都有過這個夢想,想要恢復兵人昔日榮耀,可是數十萬年以來從無一人能夠做到。而就在現在,因爲曦關的空虛,讓兵人有可能攻陷曦關,牛頭馬面二人難免會變得稍微興奮一些。
他倆是高手,知道不能得意忘形,所以只興奮很短暫一個瞬間,馬上想要退身回飛,將消息告訴其他人知道。可惜的是張怕來了,無聲出現在面前,趁他倆興奮的一瞬間,雙手直插,輕易破開牛頭馬面身外的護體法寶和護體法術,正正插進二人心臟之中,因爲手上力量頗大,只是往前捅,兩顆心臟已經碎裂掉。
突然遭遇攻擊,來不及反應,一個興奮表情便是送掉整個性命,那一點點興奮成爲倆人留在這個世上的最後表情。先是遇襲中招,然後現到張怕,剛有不好的反應,心臟已經被破,這時候才感覺到身體一涼。
心臟受傷,修爲受損,二人剛想着逃離,可是因爲度不快,到底沒能逃了,張怕的雙手已經從二人胸前抽出,分別拍向兩顆腦袋。
星空中沒有聲音傳出,便見兩顆腦袋好象紙糊的一樣,被一下拍碎,這倆人便算死去,而且是死的不能再死。可張怕猶不解恨,這倆混蛋只隨便放出兩炮,便殺死數萬名戰兵,於是雙手對搓,只見兩具無頭屍體撞到一起,然後被磨成碎沫,連血帶肉的飄在星空之中。
張怕看看面前一灘血汁,隨手一指,一道雷霆閃過,血汁肉沫馬上被蒸空。至此,兩個曾經叱吒星空的強大高手徹底消失掉。
把倆活人搞沒了,張怕依然難解心頭之恨,就是因爲當初的一時心軟,纔會讓無數戰兵死於眼前,尤其兵人一方,竟然沒有一個人活下來,實在是憤恨難平。所以殺人後稍呆片刻,平息下情緒,再收起兩尊巨大靈力炮,嘆息着回飛曦關。
以前聽過一句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張怕一直努力不讓自己對敵人仁慈,以免會後悔。事實證明,他做的還算不錯,雖然總是事情不斷,可那些事情和是否仁慈或殘忍無關,大多是牽連太多,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一點一點把他拽進去的。
他認爲自己過去做的不錯,也認爲這次沒有做錯,只是沒有想到,僅僅是因爲不想濫殺無辜,便會給數萬修者帶來滅頂之災。雖然說死去的許多人和他都無關係;也雖然說那些人即便不被牛頭馬面害死,也會死在相互的刀下;更雖然說其中有一半是敵人,而且想要和他拼命;但是對於張怕來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許多條生命一下就沒了,因爲兩個人的冷血,被輕易奪走生命,這讓他很難受很難受。
張怕尊重生命,如非必要,若有人一下殺死這麼多人,他一定會憤怒,更何況其中還有許多人是同一個陣營的曦關戰兵,所以他會暴起殺人。
現在,他在緩慢回飛。此時,大帥已經知道掃查曦關情況的兩名兵人修者被他殺掉,便不着急出來,只努力設置法陣,一定要隔絕開內外。
過了會兒,張怕回來,被轟破的防護屏障也已經恢復完好,大帥設置好法陣以後,迎過去問道:“沒事?”
張怕搖頭道:“沒事。”又問:“你呢?死了多少人?”大帥嘆息道:“還不知道具體數字,大概總有兩萬多近三萬人的樣子,那倆傢伙真狠,連自己手下也不放過。”
張怕不想談這個話題,用力抿下嘴隨口說道:“我回去了。”這句話嚇大帥一跳,以爲他要走,離開曦關,急忙問道:“回去哪?”張怕道:“帳篷。”又跟剛飛過來的十四說道:“你不回去?”
這一戰過後,應龍星域數萬戰兵,加上帶隊的兩名恐怖高手齊皆死去,勢必會讓兵人感到震驚,無論此後的事情怎樣展,短時間內絕不會有人來找曦關麻煩,所以張怕會放心休息。
十四聽了問話,點頭道:“一起。”跟着又說:“你現在這麼厲害了?”方纔他往外飛,才飛到一半,現牛頭馬面已經死掉,心中異常震驚,那兩人是星空中最頂尖的高手,成年多年,相當兇悍厲害只憑牛頭馬面四個字,便可以驚退無數修者。因爲二人太過厲害,連星空這面的十四都知道他們的名號,卻是沒想到,那樣厲害的兩個人,竟然死在張怕一招之間。所以會停在半路,愣愣着想事情,隔了會兒才飛過來。
聽到十四問話,知道他又在瞎想,張怕笑道:“我厲害什麼?”說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連續閃過許多身影,是非菩,黑羅,洪福等人,如今又加上兩名不可一世的牛頭馬面,這些人都是十三極頂尖修爲,同是死在他手中,從這點來說,自己是挺厲害。
隨口說了話,轉身衝大帥抱拳拜別,回去上次來過的營帳休息,而可憐的大帥還要重新建立帥帳,纔能有地方歇下。
因爲有強大靈力炮,也因爲有張怕,這一戰生的很快,結束的更快,但傷亡卻是無比之高,兵人一方全軍覆沒,曦關一方雖然沒有全軍覆沒,但是戰場上那一處的關防戰兵已經被打殘打散,短時間內無法形成戰鬥力,只有大幅度補充戰兵纔可以。
張怕回去帳篷休息,十四卻是跟了進來。張怕隨口問道:“幹嘛?”十四回道:“我能幹嘛?不想一個人呆着就是。”張怕無所謂點頭道:“那就在這呆着。”至於方纔未完的酒席,就當是提前散掉,連上大帥一起,三個人都沒有心情再擺一席。
他倆在營帳內安靜休息不提,先說外面,大帥費些時間精力,給整座曦關多佈下許多法陣,待確認沒有遺漏之後,又想去星空中追查方纔是否還有漏網之魚。可是想起張怕的神通,他若是沒有現,自己縱是再辛苦也是白費,所以沒有出去。
只是心裡總有點兒忐忑,過了會兒來問張怕:“方纔你殺人那會兒,附近有沒有兵人?”張怕坐起身回道:“沒有。”想了想又說:“應該是沒有。”
“別應該啊。”如今可以說是曦關安危和整個星空的安危都繫於他一身,大帥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其實換了誰都一樣,在這樣強大的壓力之下,難免會患得患失不敢確定,所以大帥會來問張怕,也所以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張怕知道大帥有壓力,便是說道:“這樣,我出去再轉轉看。”大帥聞言道:“這樣最好。”他剛纔就想出去,若不是因爲修爲不如張怕,早出去查個究竟。
見張怕要出曦關,十四坐起來問道:“用不用陪你一起?”張怕搖頭道:“不用,只是出去轉轉,又不打架。”十四苦笑下說道:“你打架還用我幫忙?”說着話重又躺下。
張怕便衝大帥說聲:“出去了。”身影如煙在營帳中消散,大帥則是回去吩咐人重建被靈力炮轟沒的許多營帳。
張怕飛出曦關,先是去到方纔殺人的地方細細檢查,確認沒有人跡,再慢慢放開神識,覆蓋住這一片空間,上下左右一點一點認真仔細掃查。
在星空中找人比在星球上麻煩許多,因爲到處都可以藏人,即便強大如張怕也對這種情況感到頭痛。可是再頭痛也得用心查尋,他只能很認真的做苦力,直到確認沒有兵人修者的氣息,纔再次回返曦關。
回去和大帥說一聲:“沒有現。”大帥面上雖是高興,眼中卻還有擔憂之意,總擔心會出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