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交易了,一方開出籌碼,另一方要討價還價。可惜十四卻似沒聽見這話一樣,閃身回屋,沒有回一句話。
眼見又出現僵局,張怕想找點話題打破尷尬局面,便是問道:“老師很厲害?”大長老恩了一聲說道:“很厲害。”跟着又說:“麻煩先生爲我找間客房,我想在此地多停留一些時日,不知可否?”
當然可,沒有否,張怕笑道:“這裡許多空房間,隨便你住。”心裡想的是,大長老能離開神宮,並肯在此處停留,顯然神宮局勢並不很緊張。
大長老聞言說道:“多謝先生高義,我便住在這裡吧。”他指着距離十四住處不遠的一排房屋說道。
張怕點頭說好,大長老便輕聲告了個罪,去那屋中住下。
看着倆人隱身於房屋中,張怕心下暗歎,這都什麼事情?放着好大基業不理,跑我這安家落戶來了?卻又隱隱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只爲了壓制神宮諸王,大長老就準備讓位?
不過不管他如何想,大長老已經住下,張怕便收起酒菜,去隔壁的林森屋中,和他說了會兒話,然後飛回雪山派山峰。
從這天開始,山上又多出一個神級頂尖高手,不過和十四一樣,大長老也是足不出戶,整日囚在房間裡,滿山弟子根本不知道他的到來。
日子一晃而過,很快過去半個月。這半個月,張怕根本沒下過山,自然也就沒去陪十四或者大長老說話。而大長老真有耐心,明明對十四有所求,偏是一個字不說。自那天過來,二人再沒見面,自然也沒有機會說話。
半個月後的一天,張怕繼續在屋子裡偷懶,心中在亂想事情,他覺得天雷山有點兒不對勁,張天放居然這麼長時間沒來找自己,這傢伙幹嘛去了?剛想放神識掃查,天雷山上空突然出現一個人。
發現這個人到來,張怕只得先去見他,心念一動,已經來到那人面前。
那人是個大胖子,很胖很胖,可是也很厲害,看見張怕過來,笑着說道:“最近呆的可悠閒?”張怕笑道:“當然悠閒,他倆都來我這安家了,不然大人也一起住過來吧。”
這時候,一直沒有出屋的大長老和十四幾乎在同一時間到來,朝大胖子恭敬見禮:“見過判神大人。”
判神擺手道:“一個分身而已,不用這麼客氣。”然後直接說出此行目的,跟大長老說道:“神宮打起來了,不回去看看?”
大長老聞言苦笑一下說道:“憋了這麼久纔打起來?”跟着低聲說道:“打吧,曦皇這幾個兒子,就沒一個省心的。”聽話中意思,顯然是神宮諸王的所作所爲把老人家傷個夠戧。
判神說了話,把目光轉到張怕身上,隨口說道:“你也應該去看看,神宮的事情多多少少都與你有些關係。”
張怕搖頭道:“不去,他們都是自找的。”判神輕笑一聲說道:“你不去,農王舊部若是被人圍攻怎麼辦?”
如今神宮確實有點亂,不過勝在只有狂王和香帥亂折騰,而他們手下大半兵力又支援了曦關,並不敢全力攻擊對手,所以神宮狀況還算良好。正是因爲這個情況,大長老纔會放心不回去神宮,一共就那麼些人,你們殺吧,你們敢殺我就敢看。而且最主要的是倆王不願意拼力攻殺,他倆若是全力拼殺,必然有重大損傷,從而讓各自的實力受損,那樣一來,得益的就不知道是誰。換成你是狂王或是香帥,也會有這種顧慮,當然不願意輕易動手。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那倆王居然打起來了,這倒是有些意思,到底又發生什麼事情讓那哥倆衝動起來?
至於農王舊部,因爲人少勢單,背後沒有大樹依靠,很容易在對戰中被牽扯進去,所以判神有此一問。
聽到這句問話,張怕對十四說道:“你回去一趟吧,農王舊部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肯回去神宮,總不能讓他們剛安生幾天,又被人殺死。”
聽到張怕如此說話,十四知道逃不掉,總得走上一遭,便是說道:“你和我一起回去。”
張怕搖頭道:“爲什麼?不去。”十四冷笑道:“別忘了,農王是你身上那堆蛇的親爺爺,你愛回去不回去。”說了話,轉身面對大長老說道:“別看熱鬧了,走吧,難道你還真想讓神宮血流成河?”
大長老苦笑下說道:“若是真的能血流成河倒好了,可以省下多少事情?”話是這麼說,卻是衝判神拱手道:“我先回去。”又跟張怕說:“多謝先生多日款待。”
張怕笑道:“款待?在屋子裡呆半個月,啥也沒幹,這也叫款待?”不過跟着就是衝十四喊道:“看看大長老,再看看你,你在我這白吃白住的,咋就沒有句感謝話語呢?”
十四鄙視看他一眼:“白癡。”見張怕不想跟他回去,便也懶得勸,衝判神分身微一抱拳道:“走了。”說完兩個字,身影消失不見。
大長老跟着說道:“我也走了。”身影同樣消失掉。
於是空中只剩下張怕和判神分身。判神問他:“怎麼不去?”張怕搖頭道:“不去。”腦中想起點事,趁機問道:“老師很厲害麼?囚星是怎麼回事?據說裡面關着一個大凶之徒?”
判神聽到這話,笑着回道:“問題還真多,不過,我不告訴你。”說完話,身影淡淡消散,這個分身便是消失不見。
大家來去匆匆的,又剩下張怕一個人,心裡便是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可是再一想,他們都走了,就是讓自己遠離了麻煩,恩,很好很好換個心情回去找林森喝酒。
這天過後,張怕算是過了一個月的安靜生活,可是一個月後,十四又回來了。一看見這個穿黑衣服的傢伙再次回來,張怕只好飛去見他,問道:“怎麼又回來了?”
十四把天雷山當成是自己家一樣,一回來便是直接去到以前住過的屋子,剛躺下,看到張怕進人房間問他話,當下撇撇嘴,以一種很不客氣的語氣說道:“幹嘛不敲門?”
“我敲你個腦袋,這是我的房子,幹嘛要敲門?”張怕氣道。
十四懶懶看他一眼,淡聲說道:“又要和我爭論這個問題,你說你無聊不?告訴你幾遍才能記住?我住在這裡,這裡便是我的,現在,你出去,敲門重來。”
張怕當然不會出去,不但不出去,反是更走近十四一些,然後飛起一大腳。十四躺着不動,身體突然懸浮起來,正好躲過那一腳,跟着說道:“你越來越沒禮貌了。”
一腳不中,張怕也懶得再踢他,完全不理會十四的胡說八道,只管問自己的話:“你怎麼又回來了?”
見張怕不打算再對自己動粗,十四又落回牀上,口中回話道:“廢話,不回來去哪?就神宮那破地方,我連一刻鐘都不願多呆。”
“不願多呆,你可以去別的地方啊,來我家幹嘛?”張怕瞪着眼睛說道。
十四卻是根本不回答這個問題,以眼神鄙視他一下,然後閉眼睡覺。
好吧,你這個混蛋張怕繼續問道:“神宮現在如何?都是誰和誰打?”
十四先是沒打算回話,沉默好半天才悠悠開口說道:“想知道?自己過去看,少在這煩我。”張怕氣道:“你怎麼不去死?”十四繼續悠然回話道:“因爲我還不想死。”
倆人鬥了會嘴,斗的心情激動,這類活動很是有益於身心健康,正斗的過癮,大長老也回來了。而且同是進到這間屋子,左右看眼,選個凳子坐下,然後好象沒事人一樣開口問話:“你倆在幹嘛?”
張怕這個鬱悶,一個個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轉頭問回道:“您老人家怎麼又回來了?”大長老指着十四道:“我來找他。”張怕變的更是鬱悶,找人就找人,都跑天雷山來做什麼?便是隨口問道:“神宮沒事吧?”大長老又指了十四一下,冷聲說道:“問他。”
這怎麼問?張怕看看兩位大神,沒好氣說道:“那頭豬連個屁都不肯放,怎麼問?”
張怕只是隨口說話,發泄下心中鬱悶,沒料才說完話,十四竟是真的噗的一聲放出個響屁,跟着說道:“那誰,我放屁了。”修者可以隨意控制身體,放屁當然輕而易舉。很顯然,十四在故意氣張怕。
張怕見狀,先是一愣,跟着呵呵一笑,說道:“改正一下,那句話應該這麼說,那頭豬剛剛放屁了。”
儘管早已見識過張怕和十四的無聊,但是此時此刻面對此情此景,大長老依然感到吃驚,這倆傢伙都無聊出境界了,當下咳嗽一聲,沉聲說道:“我說,十四,回去吧。”
十四躺着不動,隨口回道:“不去。”大長老勸道:“如今的神宮,只有你能鎮住他們,連我也不行,判神大人也勸你接受這個位置,你就答應了吧。”
十四冷聲道:“我是紅閣出身不假,可是打小就不喜歡紅閣,所以,絕對不會回去做什麼勞什子的大長老,你還是另請高人吧,依着我說,這小子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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