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看着面前這個清澈透明的可人兒,無疑,又是一個極恰當的名字,當真是人如其名。朝露只有那一晨間的美麗,清澈明亮,流戀於昏暗天際之初,顯身於葉脈萼片之上,風吹葉動,朝露也要晃上一晃,若待到日頭升起,露水化去,只剩下青翠枝葉昂然生意。
純白女子正如朝露一樣,澄清透明,不爭不問,靜待日升後自身飛化的那一時刻到來,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憐惜。
張怕心中暗歎,口中說道:“我叫張怕,在王先生找到我之前,咱們得相處一段日子,希望兩位小姐勿怪。”
二女聞言,朝露只是以目示意,輕輕點頭表示明白。桃花卻是自來熟的湊過來說道:“別小姐小姐的叫,叫我桃花就成,他們都說,我和誰在一起,誰就走桃花運,你說是不是?”
桃花運?又是一個奇怪問題,想想自己,好象這輩子從來不缺的就是桃花運,許多美麗女子一個接一個的與他相識,儘管一再努力避讓,可此時身邊不是又有兩個女子?而且是這個星空中最美麗的兩個女子。尤其,其中一個,他可以享用。
一想到可以享用桃花,張怕怦然心動,這個,這個,實在是讓人想不犯錯都難。趕忙誦唸佛經,分出百多個元神念同一個經,恩,效果很明顯,很好用。緩過心神的張怕跟二女說道:“先在這住下,有什麼事情慢慢商議。”
二女沒有不同意見,於是三人在小島暫時住下。桃花要求頗多,要有一座四面通風的小亭子,要建在海邊,要有很舒服的臥榻,等等等等各種要求不一而舉。
爲省心,張怕一力滿足桃花的要求,辛苦折騰一天後,看着依依不動的朝露,認爲還是她好,懂事,無所求。於是便想對她好一些,自動自覺按照桃花的要求又給朝露置辦住處。【悠*悠】
世上男人大多如此,對於真心想要照顧的女子,哪怕女子從無所求,男人也會努力把他能給的全都給予。
建好兩座亭子,桃花笑容滿面抱了張怕一下,說道:“你真好。”入亭住下。朝露只是輕言:“謝謝。”同樣住下。
被桃花抱了一下,張怕直感覺自己要爆炸了,心裡祈禱:倒黴的老白臉,你趕快給我出現,少在這折磨我。
兩個女人都讓張怕心動,張怕也有點兒喜歡她倆,但是喜歡是喜歡,碰到這樣女子,不喜歡的纔不正常。張怕在喜歡之餘還記着一份責任,他娶了宋雲翳,和成喜兒也明確關係,除此二女外,哪怕漂亮美麗如朝露桃花一般,也不能輕沾。
所以,對於普通男人來說,與二美相伴這種天大好事,張怕也只想抽身離開。
好在桃花喜歡舒服臥榻多過於張怕,進入亭子便不再出來。張怕趕緊走到小島另一邊,繼續琢磨自己該怎麼辦。
與兵人是大仇,只要他們發現自己沒有頭頂肉珠,結局可想而知。自己倒是可以回飛曦關,只是朝露怎麼辦?那個純白乾淨女子,偏可人美麗,讓人忍不住的想要痛惜。張怕雖然能控制自己與她保持距離,但是捨下她不理?唉,怎麼可能?
難道帶着二美回去曦關?如此兩個尤物,尤其桃花,讓人觀之就想衝動,若有人爲此害到二女怎麼辦?不要說害掉性命,只說將二女禁錮,然後辣手催花……
張怕越想越迷糊,感覺天下最難辦的事情都被自己遇到,便認定是運氣不好,又想找人算命批八字。
其實很多事情和運氣無關,你覺得事情難辦,是因爲你在乎事情,若不在意,天大事情又能如何,大不了不去辦就是。張怕生性善良,牽掛極多,難辦的事情自然就多。
在張怕埋怨運氣不好的時候,他運氣真的不好,海面上飄來一艘海船,海船很大很豪華,連船舷都是鑲金嵌玉。無人划船,也無有帆槳,豪華大船慢慢從海那邊往這面漂,顯然是修真者的船,顯然是修真者出來遊玩,坐船打發時間。
在大船還沒出現眼前的時候,張怕已經發現到它,心道:“我運氣當真不好,唉。”
他認爲運氣不好,還是上面那句話,是因爲他在乎二女會因這艘大船的到來而受到傷害,若是他不在乎二女,管你是什麼船,大不了一跑了事,當然就不會爲此煩心。
只是現在,煩心事情到來,張怕來到島嶼另一邊,叫出二女說道:“有人來了,咱走吧。”
才建好的亭子就要離開,唉,白折騰半天,張怕看着亭子有點無語。桃花問道:“他們來他們的,關咱們什麼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張怕十分聽他的話,或是張怕別有吸引力,讓桃花很快把他划進咱們的範圍之內。
張怕心道:“你若生的醜些,自然就沒咱們什麼事。”正待再勸,忽然發現那艘大船加速,朝島嶼直飛而來。
這是他們發現到自己三人,張怕嘆息,看來要死人了。他爲求謹慎,始終把神識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而在這個範圍之內,海船上的修真者還要近到一定距離才能發現他們,所以船上修真者的實力不足爲慮。張怕是不想隨便殺人,纔想主動離開。另外還有,若是殺死船上修真者,招惹到強敵怎麼辦?
大船急速行來,整隻船貼着海面疾飛,來到島嶼前一個急停,激起百丈巨*,在一片浪花中,大船穩穩停住,瞧着有種從水中行來的感覺,很是好看。
大船初停,有個親兵模樣的人飛到島嶼上,衝張怕拱手說道:“不知何方…….”他只說出四個字,因爲說這四個字的時候是才落到島嶼上,張嘴便說,是腦中想好的話語。而在他落地之後,看到張怕身側二女,當時震驚的不會說話,然後跟傻子一樣直看過去,目不瞬移,腦中除去二美,再無有別的事情。
尤其看到桃花後,面色登時變紅,眼中燃燒火紅**,就那麼拱着手,一步一步行向桃花。
許是以前經常見到這種男人,桃花皺眉厭惡說句:“討厭。”身體移到張怕身後藏住。
可就是這聲討厭,好象是給了那親兵命令一般,當即飛撲過來,伸掌拍向張怕,意圖扒拉開他,去抱桃花。
看見這人如此模樣,張怕很欣慰很得意,我的定力很強很強,沒被桃花迷惑,果然不虧爲高人。
可是那親兵拍掌來打,高人總不能平白捱打不是,便啪的一掌打開親兵拍過來的手,順便制住他,冷聲問道:“你要幹嘛?”
他一掌拍醒親兵,親兵眨眨眼睛,努力回過神來,疑問道:“你是誰?”跟着又道:“讓開,我要看仙女。”
張怕無奈笑道:“這裡沒有仙女,你回去吧。”說着話隨手一扔,把親兵丟回到船上,然後回身對二女說道:“你們倆,能變醜一些麼?”
朝露平靜回道:“不能。”桃花卻是反問他:“爲什麼要變醜?男人不都是喜歡女人漂亮?”
好吧,你說的對。張怕把注意力轉到船上,上面共有一百人,其中八十名護衛,兩名年輕人,一箇中年人,剩下的全是年輕女子。其中中年人修爲最高,和三界守護使胖子農達的修爲差不多,兩名年輕人都是人間界的化神期左右的修爲。至於其他人,根本不夠看。
丟回親兵,張怕心中亂想,船上人一定要是無惡不作的跋扈公子纔好,這樣他殺起人來會沒有負擔。
事實證明,現實總是與張怕的想象有出入。親兵被丟回船,很快島嶼上便出現一名頭帶金冠的公子哥,手拿紫金摺扇,平靜看向張怕。也一直努力想看到隱藏在張怕身後的二女。
二女和張怕站成一排,但是如煙紗衣隨風輕飄,總會飄出身外,這種望而不見,見而不到的感覺,更是給二女增添一種神秘感。
公子哥抱拳道:“不知屬下如何得罪到先生,被先生略施懲教,還望先生告知,小王也好責罰於他。”
小王?頭帶金冠,手拿紫金摺扇,倒還真有個王子的派頭。只是這樣的人最是麻煩,不殺吧,他和你糾纏個沒完;殺了吧,後面有好大的勢力給他撐腰爲他報仇。
張怕搖頭回話道:“有女眷在島上歇息,貴屬下無禮撲上,問話也不答,所以將他丟回船上,說起來也是在下唐突,還請殿下勿怪。”人家自稱小王,咱說句殿下也是應該。
“哦?女眷?原來是賢伉儷於此處歇玩,明明是小王唐突在前,駕船來此,先生何錯之有?若先生不棄,請登船一敘,一來賠罪,二來把酒言歡,豈不樂哉?”公子哥很有禮貌。
張怕當然要拒絕,歉意道:“非是在下不通情理,實在是不方便,還請殿下恕罪。”
公子哥看着不停飄舞的紗裙一角,想想說道:“既然如此,小王就不打擾先生,這就告辭,若日後有暇,可去大望城尋我,小王號逍遙。”說完一拱手,轉身回船,接着便看到大船轉方向駛離,進入深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