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降至
剛打算上前時,東陵破天卻擡起右手,這一個動作讓身前那些正派都到退三步,而那人卻最終把食指和中指搭在頸側。
一呆,不知他爲何要做這個動作,手跟着他的動作摸向頸側,微微的刺痛猛然讓我,讓我很是尷尬!
先前汝修墨好不避嫌的衝上來就抱,隨後那一口我想這地方是很顯要位置吧?
現在你總不能讓我先從芥子空間裡翻塊紗布之類的先把自己給包了吧?要放到蔡炯那時要麼別人以爲你想不通要麼就屬於COS裡面的角色~
而放現在那也太后現代了吧?更何況在場有不少人從剛纔就看到現在,丫丫到時候我一個個上門要門票去!
就在我愣神時,佛宗宗主和永起風、決天夭三人不顧道義正邪之說,合力運起自身的法器打向東陵破天!
當看清情況時,瞬間又怨恨起這個自傲的男人,他就認爲自己能憑一人之力擋住兩件仙器?永起風和決天夭已經爲了搶些功勞而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
雖說我對佛宗並不是太過了解,可那佛器上籠罩的佛光卻不比一旁兩件仙器差。東陵破天就算,就算他武藝道行再過高強,也不可能抵擋得住三件仙器!
他丫不把自己當人了是不是?腦子一熱壓根就忘了他本來就不是人!
催動腳下的紫狐,偏偏爲時已晚……他剛纔壓根就是分散我的注意力!
都明顯是背叛了都敵對了,還……還,難道他擔心我也會出手拔劍相對嗎?
惱怒的瞪向前方,四席護法中有兩席站在他身旁還有三位長老,擋下這記完全沒問題。可東陵破天卻用妖力推開他們,挑釁的目光讓那三人怒氣衝衝,就連佛宗宗主都漲紅了臉。
他到底要幹什麼!要做什麼!
茫然地站在遠處,無法動彈,只因他的目光和手勢。左手藏在長袖中,微微露出的中指微微搖晃,他是讓我站在那裡別動。
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已經是敵人了阿……!已經,已經,很明顯地站在對立放了……
三件仙器被轟然砸向那陰晴不定的人,邪氣的傲立於山間,冷眼看着那羣自以爲是的人們。
一股黑色的妖氣忽然瀰漫在空氣中,就算相距百米卻依舊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壓迫感。決天夭他們幾個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可是依舊努力催動仙器。
東陵破天打開右手,一團黑色妖力在掌心掙扎,可逐漸一根黑色物體破開那團圓形妖力的兩端,越顯越粗越顯越長,片刻間銀紋如騰龍似白虎般纏繞在那黑色物體上。
反手旋轉,長棍帶動風聲,而頂端卻劃過一抹尖銳之色。
槍頭長一尺三寸,槍纓九寸,槍桿一丈二尺餘,槍長一丈三尺三寸餘。
用槍者,霸然。
此刻那邪媚之人不再讓人膽顫他的喜怒無常,轉而那股無形的壓力伴隨着渾然天成的霸氣席捲四方,身後那幾個魔宗之人早已跪下。
見他長槍一挑,槍頭舞出圓,槍頭直指三件仙器。浩瀚妖力無邊的與仙器碰撞,轟鳴之聲陣痛耳膜,東陵破天掃退三步,而那三人卻捂住胸口濺鮮血,驚恐的瞪向那逍遙站在眼前的魔宗宗主。
“你,你已經……”佛宗宗主被身後幾位手下弟子扶助,可說到這一激動便又是一口鮮血。
而那兩人已經驚慌得連連後退,座下弟子不少更是萎縮在自己那些師長身後。
我也略顯吃驚的看着那人,不論是氣息還是妖力的感覺它都不是我所認識的東陵破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永起風擦了擦嘴上的血跡推開身後攙扶的弟子“宗主好修爲,不過難道宗主解開身上的封印就不怕引來天劫嗎?”
瞳孔猛地一縮,果然東陵破天身上若隱若現的一股黑金色物體逐漸消退,難道這就是他平日綁在身上的封印?
怪不得完全不一樣了……可,可如永起風所說,那破開封印不等同招來天劫?
先前那感覺肯定沒錯!東陵破天自知修爲與散仙相差不多,而動用仙器的三人卻只有大乘期,實力只夠催發一次仙器五層之力纔敢硬碰硬抗下。
不過四周空氣壓力的確有些許變化……
擡頭,原先蒼藍的天空此刻黑壓壓一片,天、天劫……
低頭不知所措的看向那人,可他依舊無所謂的轉動手上長槍“在天劫來前我足夠殺你們三回了。”慢悠悠的語調,輕描淡寫的口氣,不得不讓人驚慌。
咬着牙根“你就這麼想死?”聲音很輕,自己也不清楚他是否聽見,因爲那個人目光從未離開過我……
冷世塵已經發現四周有異,擡頭看了看天色又看向我。
閉上眼,右手抽出語煙,左手凌空打出個手印,先前放在那陣心的仙器再次打破迷隱五界陣,這次是短時間內第二次打破陣發的平衡,短時間內不可能恢復。
“所有人撤!”甩手下達命令,催動紫狐向東陵破天飛去。
臨近時,剛要甩出語煙,東陵破天雖說依舊站在原地不動看着我,可卻蠕動雙脣,沒出聲,可又似乎在訴說什麼。你終於要對我動手了是嗎?……
失聲站在那兒,呆滯的看着他。直到身後傳來汝修墨的驚呼“孤兒,小心!”
腳尖踢了踢紫狐,紫狐凌空反轉落入左手,沒回頭,返身掃向背後。
修劍者善於進身戰……
掏出九陰玄天針,轉手拋向四周護法和長老,密集的針雨讓他們一時只能處於防禦,畢竟九陰玄天針是上等仙器,就算此刻我無法完全催動它,可師傅留下的力量加上我的也能發揮出將近七層,可那套針主要還是用於治療的除非打入體內不然沒任何攻擊性。
空出短短時間,右手語煙飛已經纏上東陵破天,而他卻也絲毫不反抗。
龍蛋已經罵罵咧咧的掛回我身上,蘇羽然和汝修墨站在不遠處無法前進,因爲先前拋出九陰玄天針時也堵住了他們的路。
收緊語煙“你們先走,等我把事一了就回來。”微笑着,此刻對接近於暴怒的蘇羽然只能用哄的。
當發現我剛纔是爲了支開他而欺騙說需要再破次陣後,便極度憤怒,可如今沒時間再去解釋了,天劫降至……
“我不知你還有何等事情需要處理?難道和這魔宗宗主有關嗎?孤兒在外時間久了心也野了嘛~”固然是微笑的看着我們,可那股怒氣無法掩蓋,蘇羽然笑的很冷。
“現在沒時間解釋,修墨帶父親先走,我馬上就跟上。”求救的目光投向汝修墨,可顯然不大管用。
淡雅溫和的神色卻已經被滿腔怒火所覆蓋,藐視的目光讓我有些不舒服“孤兒,放開他,現在他自身難保,你……”
“夠了!”怒吼,低下頭用很輕很輕的聲線“我欠他的,我定要還!”說罷便拉起語煙飛向八卦陣的另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