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秦鑫思索着唐嫣給自己說的話不自覺的撇了撇嘴苦笑一下。自從回到家後感覺自己苦笑的次數不斷上升,得卻非常的無奈。
唐嫣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工薪家庭,但自從唐嫣出生之後這個家庭變逐漸的發生了變化,自幼被稱作“神童”的唐嫣度過了一個艱苦但快樂的童年。雖然這個家庭只能維持在小康水平的底線,卻充滿了濃郁的親情和不斷的歡笑。父母以自己的女兒爲榮,唐嫣也非常爭氣的經歷了別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曾有過的生活,在常人那裡中華科技大學少年班和哈佛商學院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而唐嫣卻是拿着全額獎學金從那座神聖的象牙塔載譽而歸。作爲一名成功的“海龜”,唐嫣進入了龍騰集團被分派到天娛網絡工作,在那裡遇到了自己的白馬王子。因爲工作關係,唐嫣結識了颶風網絡的副總經理宮浩,見過雙方家長之後這對金童玉女開始了正式的交往,而厄運也從此開始了。
唐嫣的父親唐傑是個老實本分的工程師,人逢喜事精神爽,和準親家見面之後的第二天便在同事聚會時多喝了幾杯,晚上乘公交時卻因心臟病突發倒在了一衆乘客的腳下,害怕惹上是非的乘客沒有一個能夠搭把手站出來,最後被一位散步的老人發現及時撥打了120才得以送進醫院,可惜的是因爲沒有能夠及時得到急救,剛被推進急診室的唐傑就被蒙上白布送到了停屍房,而唐嫣母女也是在醫院的通知下才得以看得唐傑的最後一面。受到打擊的唐母從此臥病在牀,一蹶不起。唐嫣忙完公司裡的業務還要趕回家去照顧自己可憐的母親。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宮浩的一句“你是個好女孩,但是我們不適合。”將唐嫣打入了無底的深淵,兩天後唐嫣是個“掃把星”,剋夫克子克父母的流言四起,而因爲秦鑫入主天宇網絡並將唐嫣提拔爲總裁助理,“唐嫣是個狐狸精”“唐嫣是總裁包養的情婦”的傳言又被人傳出。
爲了家中臥病在牀的母親,唐嫣只能強顏歡笑,給自己帶上面具,生硬的活在別人的有色眼鏡之下。今天在車站碰到暈倒的老太太,不禁想起了自己“慘死”的父親,於是便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而秦鑫則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意外。處理完了醫院的事情後,心情低落的唐嫣需要發泄,而後便有了兩人去酒吧的事情。
秦鑫舔了舔自己的嘴脣,彷彿還殘留着那抹淡淡的清香,“掃把星?七殺不就是掃把星嘛。呵呵,你今後就是我的了。”一絲邪異的目光從秦鑫的眼中閃過。“不行,她已經夠苦的了,而自己註定給不了她完整的愛情,萬一毀了她怎麼辦?”心中的正義不斷的鞭笞着自己那點“齷齪”的想法。“可是別人不能拯救現在的她啊。”秦鑫“大義凜然”的想着。自己當時出言要收了唐嫣一半是因爲自己隨口一說,另一半就是那玄之又玄的命理學說了。不是說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嗎,那就順其自然吧。不行,寧殺錯不放過,這麼好的一姑娘就這樣放棄了太對不起黨和人民了。
掙扎在收與不收的問題上的秦鑫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收和不收,是個很嚴肅的問題。”秦鑫邊嘀咕着邊起身走到了窗前,打開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秦鑫對着院子裡說道:“你說,人爲什麼會有感情?”
這是從院子裡的大樹上踏空走出一個頭裹白巾,身上穿着雪白衣服的中年男子,濃濃的咖喱味不斷的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人終究不是神。”
“那婆羅,你是人還是神?”秦鑫抱起雙臂對着那中年男子說道。
“是人又如何,是神又如何。今天我已經無法給你答案,你還是親自去閻羅王那裡問問去吧。”婆羅從懷裡抽出一把巨劍,古樸的劍身上點綴着許多難以看懂的符咒,不斷的散發出冷徹心扉的劍氣,不是殺氣。
秦鑫無奈的說道:“這麼早就拔劍可不是你的風格啊,難得你如此看得起我。”
“哼,殺手界只知道一個‘刺刀’,卻不知道暗黑界流傳的‘修羅’。你如今的身份足以讓我拔劍了,而我也不是自大的人,只要取了你的項上人頭,任何辦法都是可以取的。”
秦鑫撓了撓頭,這樣的對手確實讓人無可奈何,沒有普通殺手的魯莽和自大,對自己的情況又是非常的熟悉,而自己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印度阿三總是那麼的讓人討厭!“我的意思是你認爲今天你可以拔劍嗎?”
婆羅的臉色古井不波,仔細的探查了一下週圍的情況後恨恨的說道:“卑鄙,今天你給我下了圈套?”一直隱匿在大樹上的婆羅不知何時已經成爲他人眼中的獵物,而且那個高手的氣息非常的飄渺,返璞歸真是對他最好的解釋,因爲即使是婆羅也無法真正的找出那雙可以撕裂一切的目光從何處掃來。
秦鑫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知道你潛入了BJ,卻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來見我。今天是你自己露出了馬腳。”雖然婆羅還不知道那隱匿的他身後的高手是誰,但是熟悉這氣息的秦鑫已經知道來人便是印度的第一高手-首陀羅的吉祥天。
在古印度中,實行着嚴格的種姓制度,婆羅門、剎帝利、吠舍和首陀羅是自上而下的四個等級,而在隱一層中這種制度依然存在,就像婆羅就是當代婆羅門中的第一高手,而吉祥天則是從貧民窟中走出的,而她的姓氏則是最底層的首陀羅。
“婆羅,今天你還是把劍收回去吧。有我在這裡,你動不得他。”一道幽幽的聲音從婆羅的背後傳出。
“吉祥天!”婆羅大吃一驚,轉過身去,正好看到騎着一匹全身雪白的駿馬的女人,女人穿着綢緞做的衣袍,金絲穿着點點的寶石不斷的在衣服上閃耀,足下蹬着金黃色的馬鐙,雪白的柔荑持着一條丈八的馬鞭,旁人看不到她那面紗之後的臉龐,只能感受到那不可靠近的氣息,似高貴、似自然,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這種氣息非常錯愕的從一個女人的身上發出。
吉祥天緩緩的從馬上下來,此時的時間彷彿達到了永恆一般,任何人都不會捨得將目光從這個女人的身上挪開,“你現在可以返回印度了,這件事我不再追究你。”
雖然婆羅非常的不服氣,原來也想挑戰一下從貧民窟裡走出來的這個絕世高手,今天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和她相比,從氣勢上就已經被對方打敗了。婆羅收起那把巨劍,甩了甩衣袖說道:“秦鑫,你不可能一輩子躲在女人的背後,終究有一天我會取了你的性命,而且我相信毗溼奴也非常樂意這樣做。”
“那我就‘敬候佳音’了。”秦鑫不屑的說道,“我們華夏有句古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到時你莫再做了那隻可憐的螳螂,而我也會乾淨利落的咔嚓了你的。”說罷,秦鑫揮手做了個下劈的手勢便不再理會剛轉過身來的婆羅。
婆羅冷哼一聲之後便飛身離去。秦鑫看着婆羅遠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他不會再來找你麻煩的。”幽幽的聲音再次從秦鑫的耳邊響起。
秦鑫扭頭看着這位如同仙人般的美女笑了笑說道:“怎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和毗溼奴完婚了吧。新婚燕爾就離開自己的夫君可是大逆不道的啊。”
“我逃婚了。”吉祥天淡淡的說道。
秦鑫錯愕的張開嘴巴,一時間沒有了話語,“你,你說你逃婚?”見吉祥天肯定的點了點頭秦鑫接着說道:“那你爺爺能答應?”
吉祥天理了理額前散落的頭髮低聲說道:“不答應。”
“那你還逃婚。”看着現在如同被搶走糖果的小孩一般委屈的吉祥天秦鑫不由得想笑,這就是印度的第一高手嗎?
“你知道我不願意的。”吉祥天擡起頭來,直愣愣的看着秦鑫,眼中閃爍着無盡的委屈,還有柔情,對,就是柔情。
“我知道又怎麼樣,你終究有着自己的命運。”秦鑫轉身重新回到自己的臥室。
“你站住。”吉祥天大喊一聲,看着秦鑫皺着眉頭扭過頭趕忙捂上了自己的嘴巴。“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呵呵,現在的你肯定能讓那些小夜叉大跌眼鏡的。”
“難道你就這麼相信命運嗎?難道你就這麼懦弱了嗎?”吉祥天恢復了往日的鎮定,不過聲音中還是有些顫抖。
“當你我真正成了神之後再討論這個問題吧,你,還沒有資格挑戰你的爺爺。”秦鑫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啪”的一聲,一個金鎖落到了秦鑫的腳下,“這是什麼?”
“這是我的本命金鎖,當你遇到危險的時候用你的功力催動它我會感覺的到。”
“我貌似還不需要你的庇護吧?”秦鑫對於吉祥天的行爲感到一些不解、憤怒,還有一絲感動。
“你記住,當你我成神之前不要發生任何的意外。”說罷,吉祥天便騎上自己的駿馬飛馳而去。
秦鑫不由得暗歎一聲:“情劫,唉,情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