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小花這般的問話,秦大娘一臉的蕭瑟,無趣道:“這是本堂當年在平陽城的縹緲派之時,所見過的一個弟子,跟你長得……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張小花?張小虎??”張小花一臉的頓悟,笑道:“我卻是明白了,貴堂的張小虎張師兄當然在幽蘭大峽谷內救在下的時候,就是一臉的詫異,總是喃喃說在下太像一個人了,我追問他,他也不說,只道是不可能的。在下也不敢太過深究恩公的隱私,你說這人是不是就是張小虎的哥哥或者弟弟?”
秦大娘點頭道:“正是,張小花是張小虎的嫡親弟弟,早在數年前被賊人拿去,想必早就不在人世了!”
“哎喲?”張小花一臉的遺憾,道:“我說張師兄的神情怎麼那麼悲傷,原來如此啊,看來我這幾天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也讓他心裡不痛快了。看來以後還得少去爲妙!”
“任賢侄莫擔心,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若是感念張小虎的恩情,還是多去的好,或許他也希望你能多去的。”
“真的?”張小花一臉的不相信,道:“若是如此,我可希望多去看看張師兄的,而且我對張師兄的尊重,想必秦副堂主也看出來了,這點兒讓步……嘿嘿,當是我還張師兄的恩情。”
“那是,當然是真的,如今任賢侄不光是張小虎的朋友,同樣也是我們縹緲堂的朋友,我們縹緲堂隨時歡迎你過來。”
聽到秦大娘話裡已經有了送客的意思,張小花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秦副堂主,在下在始信峰還會很多年,請秦副堂主多多指教。”
“好說,好說。”秦大娘略略欠身,喊道:“杜楓,送任賢侄出去。”
張小花拱手跟秦大娘作別,在杜楓的帶領之下,就是往拓丹堂的小院走,走到半路,張小花說道:“前面的路在下已經知道,杜師兄就不用再送了,這天色已晚,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杜楓點頭,卻是有些猶豫的樣子,似乎有些話要說。
張小花見他不挪動腳步,不由的笑道:“杜師兄難不成還有一些話要私下說麼?”
杜楓想了一下,道:“也沒什麼的,只是有一件小事情想問問。”
“請講”張小花一番慷慨的樣子,反正不要付一個大錢,你儘管放馬過來、
果然,就聽杜楓問道:“那個……任師弟,我想問問,你這……這幾天都跑哪裡去了?我可是尋你好幾趟了,都見你院門緊閉,任我怎麼呼喚都是不開,若非堂中禁令,這小院等同於你們拓丹堂,我都是要翻進去看看的。”
“咦?還有這等好事兒?這小院你們縹緲堂的弟子誰都不能進麼?”
杜楓翻翻白眼道:“那是當然,就是乾坤堂、漱玉堂也都是這般。”
“哈哈”張小花大笑:“這樣還真是人性化呀。”
“對了,任師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唉,這有什麼好回答的呀,大家都是男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聽了這話,杜楓就是更不明白了,一把就是拉住張小花的手道:“兄弟,就是不明白才問你的呀?”
張小花笑道:“那還用說麼?自然是去看風景了呀!!!”
“看風景???”杜楓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道:“你們白嶽峰的風景如何,我是不知,可都是傳香教十九峰之一,難道我們始信峰的風景比白嶽峰還要強上三分?”
張小花啞然失笑,一看這杜師兄就是一直在縹緲派內修煉的正派弟子,竟然連這都不知,只好低聲道:“你們始信峰自然有很多靚麗的風景是我們白嶽峰所沒有的啊,難道杜師兄平日不欣賞這些靚麗的風景麼?”
這“靚麗”兩字卻是咬得極重。
杜楓茫然,微微搖頭。
見狀,張小花也是搖頭,說道:“你始信峰上有很多凸凹畢現的青春靚麗風景,卻是我白嶽峰上沒有的,我到了此處若不多多的走動,大飽眼福,如何對得起堂主大人的厚愛!”
說着,就是擺擺手,揚長而去!
“凸凹畢現?青春靚麗??”杜楓先是不解,隨即就是大悟,不覺臉上微熱,看着張小花已經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低聲道:“一個外來的小子就知道這般的欣賞風景,我卻生在福中不知福,天天不知道幹什麼,明日一早,兄弟我也要去欣賞風景!”
且說張小花將縹緲堂的事情敲定,也打發了杜楓,這纔將身一晃就是直接往山頂遁去,他以前還擔心自己不在拓丹堂的輪值小院,會被人家看出什麼端倪,今日聽了杜楓所言,原來這小院是咱張少俠一人說了算,就是楊如萍楊大堂主都是不能輕易進入,否則就算是冒犯了拓丹堂,哈哈哈,那張小花還怕什麼?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還怕被人發現什麼不成?就差在門口插個牌子上面寫道:“爭風吃醋者和狗,不得入內。”
張小花一路遁行就是入了丹房,那丹房之內熱氣騰騰,青黃的火焰不時舔着“八卦紫金爐”的爐底,將那丹液逐漸的融合,而細若紅線的三昧真火也在各處不時的穿梭,將更多的雜質淬鍊出去,一切的一切都是近在掌握。
張小花定定神,拿出蒲團跌坐下來,正是準備每日的功課。
次日醒來,張小花依舊是老三篇,先是仔細觀看丹爐,然後是吸收太陽精華,打了數遍北斗神拳淬鍊骨骼,做完這一切就是遁到歐燕的房中,也不打擾秋桐等人,仔細看看情況,又是徑直來到張小虎的後院,將何天舒的情況也看看,這纔回到丹房之內,一邊看護丹爐一邊體悟天道,修煉陣法。
如今之計,歐燕是最爲緊要的,這“醒神丹”的煉製不容有失,何天舒已經服過“凝骨丹”,若是不出預料,想是能走動的,至於能否練拳將武功撿起來,那還要看以後的變化,總之,這兩個病號都是張小花目前的任務,至於張小虎,張小花現在能做的,也就是這些,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很是明白,再多的功法給他,也不及一種適合功法修煉的好。
若此又是數日,張小花哪裡也沒去,除了看看兩人,就是在丹房之內修煉,這日子過得,正是淡泊也是充實,至於拓丹堂的值守小院,就讓它見鬼去吧,人家四不像歡歡還在裡面呆着,也不能說拓丹堂沒人值守吧!
也不知道那天的夜晚,就在張小花昏睡的時候,一個黑影卻是上來始信峰,來到那個大樹前面,左右看看,就是飄身而上,將大樹上藏着的紙條悄然拿走……
這天,正是孕丹之時,張小花養足了精神,將所能存儲的真氣都調動到經脈之內,他如今大都真氣都被“破妄法眼”私自拐走,若是孕丹時真氣不夠,當時大麻煩,爲了保險起見,張小花還是拿了一塊元石攥在手裡。
不多時,那沸騰的藥液逐漸的平靜,已經漸成陰陽魚狀的藥液靜如處子,一切都在內斂,固然藥液的中心隱隱有了一點兒波動,瞬間就是傳遍整個藥液,那幾種藥液融合的局面立刻就是被打破,張小花見狀不敢怠慢,知道正是孕丹的開始,立刻手掐法訣,打入藥液之中,而隨着孕丹法訣的打入,那丹液的外圍逐漸出現了凝固的跡象,而正是因爲此,張小花經脈之內的真氣如同衝出了缺口的洪水,奔瀉而出,比以前煉丹都要來的迅猛。
張小花大驚,一邊減慢了法訣的打出,一邊竭力從元石中汲取元氣,以滿足孕丹的需求,他也不知道是這“醒神丹”的煉製如此耗費真氣,還是因爲自己的真氣比以前少了大半才造成如此的情況,總之,這時的他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只能是硬着頭皮迎難而上,沒有任何的選擇。
好在這“八卦紫金爐”張小花也用過多次,“凝骨丹”、“潤脈丹”、“補血丹”等也都煉製了不少,一切都堪堪在自己的把握之內,正在真氣快要枯竭的時候,那團開始緩緩轉動的丹液就是停止了真氣的吸收。
張小花鬆口氣,收了法訣,抹抹額頭隱約的汗珠,算是放心下來,如今這孕丹一過,只等拉丹收丹,雖然也有難度,倒是跟孕丹差不多,想是體內的這點兒真氣也是夠用。
想到這裡,張小花不由就是舉起自己的左手,看着整個就是劃過自己手掌的裂痕,不覺苦笑,“破妄法眼”這名字的確是拉風,可具體有什麼用呢?光是看看就讓自己神識枯竭,要是使用,拿還不是直接就把自己吸成了肉乾兒?而且,有這東西的存在,自己的真氣不管如何修煉都只能剩下一半,而神識更是糟糕的可以,只有原來的一成,真是個只知道吃飯,不知道出來的傢伙!
張小花雖然這般的抱怨,可是若要讓他將這銀色的眸子從手裡挖下,他也絕對不會樂意,這可是人家“黃風”額頭上都有的東西,想想就是知道威力無邊的,再想想自己當時昏迷的時候,神識所看到的一幕,張小花早就被那銀色眸子所發出巨大的銀色光柱所震撼,這到手的便宜,哪能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