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兌綺夢呀?”紅霞仙子見到蕭華臉色不好,用手掐了一下蕭華,有些奇怪的問道。
“呵呵,原來是兌師姊!”蕭華隨即醒悟,臉上堆砌了古怪的笑容,說道,“看來,蕭某是要回駐地好好的恭喜她了!”
“人家兌綺夢早就被接到了屠弘前輩的府上,就等好日子來了之後,在雪域真人的主持下舉行雙修大典了,你此時想要見她……怕是不成啦!”季明秀又是笑眯眯的說道。
“嗯~”蕭華點頭,心裡暗自盤算。
“蕭師弟,我等還是先去議事殿吧!”旁邊的李宗寶等得不耐,提醒道。
“是,小弟知道!”蕭華擡頭,臉上的笑容已經恢復,眨巴眨巴眼睛,衝紅霞仙子傳音幾句,那紅霞仙子的臉“騰”的一下就是有些緋紅,並不答話,只是微微的點頭。
隨即,蕭華放開紅霞仙子的手,衝季明秀等人拱拱手,有些戀戀不捨的跟紅霞仙子告別。
可是就在剛剛轉身之際,蕭華又是叫道:“稍等~”
“哦?怎麼了?”紅霞仙子有些奇怪的轉身問道
“嘿嘿”蕭華笑着就是將腰間的儲物袋拿出幾個交給紅霞仙子道,“這些……東西你先幫我拿着!”
“哦?爲何?”紅霞仙子頗是不解。
“蕭某想送給你的!不過,要等我有時間的時候再說,那就先讓你拿着吧!”蕭華笑眯眯道。
“好!”紅霞仙子也不再追問。神念就是要進去看看。
蕭華急道:“先莫看呢!看了就沒什麼意思啦!”
紅霞仙子聽得,只好無奈的笑道:“好吧,都聽你的!”
“乖乖~”季明秀咋舌道,“紅霞師姐,蕭師兄好大手筆啊,這怕不是什麼聘……”
“小丫頭,心思還真多!”紅霞仙子紅霞滿面,啐了一口轉身走了。
“你倒是好思量!”旁邊的李宗寶有些撇嘴,淡淡的說道。
蕭華也在乎,說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小弟先未雨綢繆!”
“金丹師長。哪裡有你所想的不堪?”李宗寶依舊的反對,隨即他轉身就是快步走向顏夕府。
而此時的顏夕府內,已經亂得有些雞飛狗跳了。
但見那議事殿上,兩個巡天城的弟子帶領着那潯雁教弟子已經是站在那裡。已經聽到潯雁教弟子稟告的衆金丹師長都是臉上緊繃。特別是潯雁教的高維。臉色陰沉的異常,堪比前幾日巡天城的彤雲密佈。
但見今日的輪值乃是仙樂派的李成旭,臉上雖然嚴肅。目光之中也是惋惜,可偶爾之間還有一絲的幸災樂禍不小心的透出。
“可還有什麼其他要稟告的麼?”李成旭看了一眼那身上血跡斑斑的弟子問道。
那弟子思索了一下,賠笑道:“這就是弟子所知的一切!弟子修爲淺薄,進攻的時候落在最後……”
“嗯,不必說了!”高維淡淡的說道,“你能從大戰之中逃出,已經難能可貴,而且從疾風雪原安然回到巡天城,將大戰的消息確切的告之議事殿,已經功不可沒,你且拿了此令牌,回駐地論功行賞。”
“是,弟子明白!”那弟子喜上眉梢,接過高維扔過來的令牌,躬身說道。
等得那弟子拿了令牌,高維又是說道:“回駐地之前,將道袍換了,再將療傷的丹藥也服用了吧……”
“是,弟子知道!”那弟子臉上微顯尷尬,隨着兩個巡天城弟子退了下去。
“諸位可以什麼要說的?”見到高維安排了自己的弟子,李成旭開口了,“老夫同樣沒想到,潯雁教的靈石礦脈丟失的消息剛剛傳來,十數名金丹修士隕落的消息就接踵而至。唉,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高道友~”蒲團之上的屠弘依舊是戎裝的打扮,臉上帶着喜氣,看了一眼並不言語的衆人,開口道,“高呈淵高道友幾時去了潯雁教的靈石礦脈?據屠某所知,高道友應該是去疾風雪原以西,襲擊劍修的駐地吧?而且,當日乃是屠某輪值,屠某記得清楚,只有四個金丹修士,可沒有十數個之多吧?”
“這個……”高維有些語結,屠弘所說甚是,高呈淵本就不是去潯雁教的靈石礦脈的,他出去的時候,議事殿根本就不知道靈石礦脈丟失的消息,甚至那時候的靈石礦脈還在潯雁教的手中。高呈淵帶着諸多金丹弟子去攻打靈石礦脈,說的好是爲了搶在劍修控制靈石礦脈之前將其奪了過來,挽回潯雁教的損失;說的不好,就是好大喜功,見到有唾手可得的功勞,就將自己的任務扔在一邊!若是再說的嚴峻了,就是不聽從議事殿的調度,擅自行事!
他死了,那是活該!!!
“高呈淵師弟的任務雖然不是靈石礦脈,但是既然自己從哪裡路過,見到劍修囂張,如何能不義憤填膺?這出手相助……也是我大戰之中道宗修士所提倡的啊!”尚華宗的劉心武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反駁的高維,將話接了過去。
“如是他們僅僅四個金丹修士隕落!屠某自然是要提議表彰高呈淵的!”屠弘不緊不慢的說道,“雖然靈石礦脈也是潯雁教的,眼見自己家的產業落在賊人手中,任誰都不能袖手旁觀!可他們乃是十數個金丹修士啊!當日屠某請高呈淵攻打劍修的駐地之時,他可是極度推諉的,說什麼手中根本就沒有什麼金丹修士,怕是不可能將那駐地拿下!甚至說屠某那是以卵擊石,是用腳後跟兒……指揮!他那十數個金丹修士是從哪裡來的呢?”
“他……”高維正是要開口辯解,屠弘根本就不給他辯解的機會,又是咄咄逼人的搶道,“這十數個金丹修士是你潯雁教派出參戰的弟子呢?還是沒有派出參戰的弟子呢?既然不是派出參戰的弟子,你潯雁教爲何說宗內沒有足夠的金丹修士參戰?既然他們能參戰,而且來了巡天城,爲何就不能去攻打劍修的駐地?是不是怕死?是不是怕跟這近十年間死去的十數萬乃至數十萬修士見面?”
“是不是因爲只有潯雁教的事情,他們纔會出手?是不是我顏夕府議事殿的指令到了他們面前就是白紙一張?”
高維臉那個紅啊!他真真的無法反駁啊!
屠弘每句話都將他要反駁的話壓的死死,他根本無法開口。
“呵呵,屠道友,也不能那麼說!”御雷宗的乾陌看到尚華宗劉心武的眼神,笑着說道,“這些都是我等的猜想,既然高呈淵等人已經隕落,事情的緣由也無法落實,死者爲大,還是……”
“不錯”七巧門的王野也是藉機道,“死傷十數個金丹修士,這是件大事!除了五年前屠道友擊殺劍修二十幻劍劍士之後,又是一個大沖突,這對我道宗修士的士氣是個打擊!依老夫所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哼,正是因爲一次隕落十數個金丹修士是對我道宗修士士氣的極大打擊,所以屠某才氣憤呢!”屠弘冷哼一聲道,“當日屠某的佈局諸位道友也都是看到的,襲擊劍修的駐地之後,我道宗還有諸多的後手,不僅可以引了劍修上鉤,更是能設伏擊殺秦劍!如今可好,我等的誘餌都被人吃了,其後的所有……都是白費!甚至,李道友,你還是趕緊發出議事殿急令吧,說不定我等當日的後手如今也都成了劍修的肥肉,正在被劍修所吞噬!”
“不錯!”李成旭猛然一驚,立刻收起了看戲的心思,急忙傳令出去。
等得李成旭將命令傳出,屠弘才又說道:“提起當年老夫的功勞,老夫心裡卻是慚愧的!數年來一直都是內疚,每日每夜想到死在泉瑾山靈石礦脈的巡天城弟子,還有我道宗支援的修士,老夫都是如坐鍼氈,功勞都是他們的,滅殺的二十幻劍也都是他們的死換來的!這數年來,我道宗修士憑藉當日一展的威風,氣勢如虹,殺得劍修聞風喪膽。再加上諸位道友師門鼎力相助派下衆多的金丹修士,眼看着劍道大戰,或許很快就結束,或許用不上元嬰師長出頭。可數年的辛苦,就自今日起,已經流逝,自今日起已經成爲泡影!”
“屠弘,你此話怎講?”高維再也坐不住了,站將起來,怒道,“我潯雁教可是死了十數個金丹弟子,姑且不說他們誅殺的劍士了,也不說他們在劍道大戰之中所立的功勞了!就說他們已經隕落,你就不能將這等污水,這等阻礙戰事,甚至影響大戰結果的惡事蓋在他們的頭上!依你所言,我潯雁教就成了此戰的最大罪魁!我潯雁教就要爲整個劍道大戰的勝敗負責??”
“高道友,高道友!”眼見高維暴起,李成旭急忙也是站將起來笑道,“道友莫太着相了!議事殿之內,一衆人等都是可以暢所欲言的,但決策之人乃是輪值,諸位道友若是有異議,自然可以提出,再說了,不是還有諸位道友的師門麼?屠道友想得深遠,將自己的意見說了出來,這也是他的本分,高道友若是有話,自然也可以說的!又何必鬧什麼意氣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