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這一點兒事情都做不好,妄自我對你的好!”
春葵急忙磕頭,哭道:“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粗心大意!奴婢只想着數十年都沒什麼事情,也就……”
說着,已經有些泣不成聲,額頭在堅硬的靈石之上已經磕了出血!
“哼,出了事情才知道懊悔!”陳怡怒道,“早幹嘛去了?若是駐顏草救不活,你等春部賤婢都要賠死!”
“是,奴婢知道!”春葵又是磕頭,血流在臉上,“都是奴婢的錯,其他姐妹跟駐顏草沒什麼干係,還請莊主饒她們性命!”
“她們的性命值幾個靈石?萬死都不能抵我這五棵駐顏草!”陳怡冷冷的說道。
春葵聽了,還是不敢停下磕頭,血流的更多了!
“莊主!”蕭華想了一下,躬身道,“晚輩有句話要說,不知可否?”
“嘿嘿,怎麼?想到了什麼?是不是有那賤人的印象了?”陳怡冷冷掃過蕭華,那目光幾乎要將蕭華的肉身戳破!
“好教莊主知曉,晚輩確實不認識孫倩,更別說見過的!”蕭華賠笑道,“不過,晚輩倒是知道一種以毒攻毒解毒的秘法……”
“什麼?你能解了這駐顏草的毒?”陳怡意外道,“我葬花山莊的五名供奉長老都不敢鬆口的!”
“是,晚輩也不敢確認!”蕭華訕訕道,“而且,這秘法也是在修士身上用過,並沒在靈草身上用過。不過,既然是秘法……當是可以嘗試的,總比束手無策的好!不過……”
“不過什麼?”陳怡眉頭一皺道。
“不過,晚輩心有顧忌,怕前輩誤會晚輩……早就預謀的!”蕭華實在是無可逃避,只好坦然道。
“哼,你不說倒好,如此說來還真是有這種可能!”陳怡冷笑道,“你不來我葬花山莊,我這五棵駐顏草就是好好的,你一來,它們就被毒涎所污;而且,你又有現成的解毒法子,你如何不讓我如此想法?”
“唉,是啊!晚輩也知曉!”蕭華賠笑道,“可若是此時不解毒,過得多時無藥可治,晚輩……晚輩是不是也要……”
“沒錯!”陳怡冷笑,“既然春葵都不能活命,你還能活?那可就是笑話了!”
“那晚輩也是被逼無路,只能勉強一試了!”蕭華沒時間怨恨自己的黴運,拱手說道。
“嗯,你有幾分把握?”陳怡妙目上下看看蕭華,問道。
“晚輩不比幾個長老,對於靈草只是粗懂。”蕭華搖頭道,“而且,也不善於用毒和解毒,只是憑藉那秘法來僥倖試試,根本沒什麼把握!”
“那你就先站在一邊吧!”陳怡冷笑,“我葬花山莊的駐顏草豈是你嘗試的小草?”
“啊?”蕭華可沒想到陳怡斷然拒絕,臉上很是尷尬。
又是一盞茶的工夫,陳怡看看低語的幾個長老,問道:“諸位長老,如何了?依老身所觀,再不出手,駐顏草怕是沒救了!”
“是,我等這就動手。”那木長老緩緩點頭道,“這位小友以毒攻毒的法子倒是新鮮,不過老身不敢嘗試,那等方法着實的兇險,要麼能成,要麼……一敗塗地!”
說完,木長老將手一拍,自儲物袋內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玉瓶,將手一抓,自玉瓶之內飛出一團淡紅色的玉液,然後,將手一彈,玉液飛到駐顏草的上方!
“諸位姊妹!”木長老輕斥一聲,“就按照剛纔老身所說,按照步驟行事!”
“是!但聽木道友指派!”四人都是輕聲應道。
“薛道友和陳道友先來!”木長老吩咐一聲,但見其中兩個女修上前一步,各自伸出自己的左掌,手中緩慢的掐動一種異常繁雜的法訣,待得手上顯得異常沉重的時候,又是將嘴一張,一絲殷紅的精血飛到半空之中。
“去!”兩個女修手上一翻,法訣正是打在精血之上,那精血化作兩團細小的網狀落在玉液之上。
但見玉液一陣的抖動,其中三成自玉液之中分落,身在精血的網狀之上朝着駐顏草落將下去。
“絲”的一陣輕響,如同熱水落在雪地之上,居然發出一陣漆黑的煙霧……“好,莫道友,閔道友,快!”木長老見狀大喜,立刻催促道。
另外兩個女修也不敢怠慢,一樣的施爲,果然郵件一層的煙霧飛起,只是這次顯然少了極多。
眼見玉液還剩三成,木長老早就捏好法訣,打在玉液之上!可是,還不等玉液落在駐顏草之上,那駐顏草一陣的抖動,剛纔已經有些褪色的漆黑脈絡,此時猛然間又是加重,而且漆黑之中又是透着幾縷的焦黃!
“壞~”木長老脫口而出,雙手又是連搓,陣陣法力打到玉液之上!
可惜,這次玉液落在駐顏草之上,不但沒有掀起一層的煙霧,而且駐顏草的黑色又是加重了數分,比之先前更是不如,眼見那駐顏草的葉子慢慢的垂下,逐漸的發黃、發黑,顯然是不能再活了!
“莊主……”見此,木長老有些瞠目結舌,解釋道,“老身等人……怕是力有未逮的,這混合之毒太過詭異,解毒之法能解開其中一重,並不能解開另外一重,而且還可能爲另外一重推波助瀾!老身……”
“不必說了!”陳怡的臉上極其難看,目光盯着那將死的駐顏草眼中閃着惡毒之色,似乎情緒就要失控。
“蕭華!”幾乎是同時的,陳怡開口了,“你去試試!”
“可是……”蕭華猶豫了,他怕自己解不好,陳怡的怒火全都灑在自己身上,怕是瞬間命就會沒了!
“趕緊去!”陳怡惡狠狠道,“除非你現在就不想要命!”
看着陳怡沒有威壓勝似威壓的惡狠狠,蕭華縮了縮脖子,再不敢說什麼,快步走到遠處同樣的一棵駐顏草前,將手一拂,從空間內將一瓶綠青蟒的毒液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陳怡的聲音尾隨而至。
“綠青蟒的毒液”蕭華不敢隱瞞,連忙回答。
“嗯!”陳怡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見到陳怡不說話,蕭華閉目靜了靜心,將手一抓,也是將一滴毒液自玉瓶之中抓起,隨後就跟在天門山給修士解毒一樣,一分爲九,一滴一滴的用秘法打入駐顏草內,雖然蕭華不能跟解修士的毒一般用神念觀測,可他解了那麼多修士的毒,而且剛纔也看了木長老她們的解毒,心中也算是有些概念,目光盯着駐顏草的外觀,神念也裹着駐顏草,細心觀察駐顏草的變化。
果然,那毒涎真是複雜,跟先前木長老的預見一樣,一毒套着一毒,一毒又是剋制一毒,若是用瞭解毒藥物,正是跟木長老一樣的結局,解毒的靈藥總會衝後面一毒的助燃之物!可蕭華以毒克毒的方法正是合適,無論什麼毒,都是用綠青蟒的毒液剋制,再加上秘法確實是有些神秘之處,於細微之地見到成效,這駐顏草所中的連環毒算是在蕭華手中,如同抽絲般的解開了!
眼見這駐顏草的葉面之上,漆黑之上不停的變化,而每變幻一次都是將漆黑之色減掉幾分,等得一滴九份的綠青蟒毒液用完,駐顏草上面的黑色已經清除,雖然還是有些略顯陰暗,可明顯的,這駐顏草是活了!
“大善!”陳怡忍不住擊掌道,“蕭華,你立了一大功!”
“唉~”蕭華苦笑,直起身來,賠笑道,“只要莊主留得晚輩性命就好!也莫要懷疑晚輩的用心!”
“哈哈哈~”陳怡大笑,“你一個小小的築基,能有什麼用心?老身又會怕你有什麼用心???”
“是,前輩明白即可!”蕭華有些明悟,“晚輩這就再接再厲,將餘下三株也都解了!”
“好!若是一撅而就,我有重賞!”陳怡點頭,春葵等的臉上也是有了喜色,不消說的,自己等人一衆春部婢女的命算是留住了!
蕭華用手擦擦自己額頭的汗珠,倒也不是累,就是怕出什麼意外,蕭華心裡緊張的緊。
隨後,不過一個時辰,另外三株駐顏草的毒都被蕭華解掉,等得將所有毒涎都是清除,蕭華長長出口氣,躬身道:“莊主大人,晚輩幸不辱命!”
“好!”陳怡一揮手,對木長老等人道,“你等且看看,這駐顏草如何了?”
“好教莊主知曉!”木長老臉上有些微紅,低聲道,“先前蕭道友最先解過毒的駐顏草,老身等人已經看過,雖然還未曾恢復正常,可已經沒什麼大礙,如今老身等人不敢多做什麼,等過幾日,讓駐顏草自己恢復一下,用些灌輸靈氣的法門就應該可以完全恢復的!”
“好!”陳怡看看蕭華,笑道,“你這將功折過,也算是……相得益彰吧!”
“多謝莊主不追究的恩情!”蕭華算是出了口長氣。
“春葵,將死掉的駐顏草清理了,我要將此處的陣法重新啓動,以後沒有我的法牌,誰都不能隨意的進來!”陳怡將手一揮,吩咐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