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沒有那一次,肯定就不會出現兩兄弟分開的局面,一個勇力,一個智謀,從來沒有過不去的檻,即使是天大的災難,只要不是天塌下來,有巴克爾在,就不會沒有主意,有格可布在,就不會沒有安全。但是這次的分開,真正的要天各一方了。他想拼命,但是一想到還有個老友在敵人的包圍圈裡面活動,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他捏緊了自己的拳頭,選擇了沉默的自保。即使此刻所有的魔族都看到他是多麼的勇不可擋,一個勁的在人羣中幾進幾齣的殺戮,整個就是一個混血魔王。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這樣,等下肯定是沒有任何機會逃跑的。
他雖然在魔族的眼裡看上去勇猛,但是就算是陳超也沒有發現他就是那個帶頭的,相反,他周圍倒是已經換了幾十個親兵了,那些死去的人都被陳超他們以爲是那條漏網的大魚。但是他們始終還是看走了眼,格可布雖然沒有巴克爾的智商,但是他可不傻,作爲遊俠的他,早就看慣了人的性格弱點和缺陷,這也是他們成魔的一個原因吧。成了魔族,那些人族特有的缺陷,將會徹底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暴戾的脾氣和濃郁的殺氣。這些在黑山國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因爲整個地區都是這些人,都是這種氣味,等到他們出來的時候發現 殺戮會讓他們抽鴉片一樣的上癮。只是格可布和巴克爾再次成爲了異類。他們成爲人魔後就一直在剋制自己去吸收黑山國中的這種氣息。這也讓他們成爲了魔族戰場中的另類,總是那麼的清醒,總是那麼的剋制,即使是在最危險的時候都還在非常理性的分析自己的每個行動到底會帶來什麼意想不到的後果。
他想了很多種方法,包括一開始的那個裝死的方法,但是現在肯定是行不通了。出不了這個煉獄,自己怎麼也會是一個死字,雖然在他的印象裡他已經死去了一次,但是那種感覺讓他非常忌憚,忌憚到了貪生怕死的地步,他一點都不覺得這件事很羞恥。至少在沒有見到巴克爾之前,他是絕對不會選擇死的,即使一開始自己是多麼的衝動,尤其是看到血的時候,那股子怨氣,逼得他大吼。幸虧,幾乎所有的魔族在遇到這件情況的時候都在破口大罵,他的吼勁還真沒有入陳超的法耳中,要不然絕對不可能他能活到現在。
魔族戰士的戰鬥已經接近了白熱化。人族的新兵蛋子現在已經越來越成熟了,這就是戰場的定律,對於每個人都是非常公平的,前面魔族戰士可以憑藉着自己的戰場經驗一次次的殺敵,而現在人族的學生兵們也可以根據自己的所學知識開始逐步的消滅他們。
格可布的腦袋瓜子今天可以說是想了這輩子都沒有想過的這麼多的事情,從一大清早的開戰到現在,他至少經歷了三個頂峰,三個低谷。每一次他都是獨立的思考,眼看着自己這邊的隊伍已經再次畢竟了鋼鐵城牆了。他再次激勵着自己這邊的戰士們拼命了。聲音不是很大,但是每個魔族戰士都聽的清清楚楚。
“跟人族混戰,進入城牆下面的城門,想盡一切辦法打開城門。”這是他們唯一的活路,只有打開城門,他們就能進入小區。以現在剩下的這些魔族戰士的能力,一旦進入了城區,那麼,陳超他們只能大海撈針的搜索了。當然這是他們的想法。
他們才計略確實非常成功,但是他們的力量實在是太弱小了。當所有的魔族殺到了城門口的時候,跟他們交鋒的人族漸漸的撤出了這塊區域,並沒有跟他們拼命。但是很快他們發現迎接他們的是什麼,城門大開。騎兵殺了出來,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就被剁了腦袋,然後就是漫天的法象把他們企圖逃走的魔靈全部誅殺。毫無任何的仁慈。
只有一個另外,他在交鋒的瞬間變身成爲了一隻小獵犬,然後在馬蹄踐踏他的身軀之前,迅速的逃離了這塊混亂的區域,進入了城區,但是他只是一隻小獵犬,然後就跟着一個流浪的乞丐的身後。戰爭很快就結束了,人族開始打掃戰場,他遠遠的望着,吃着別人吃剩下丟在大街上的麪包。甚至路邊上那些等待着機會的少年們都時不時的過來逗一下他,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城區內會是這樣的場景,到處都是井然有序,無論是青年,還是少年,全副武裝的在自己的區域等待命令,而且看樣子絕對是訓練有素的民兵,而不是臨時拼湊過來的民衆。即使是自己跟着的那個乞丐,貌似也絕非泛泛之輩。他想到自己的主帥莫伊死的不會很冤,還有那三個金家人魔也絕對是死的瞑目了,這絕對是震撼的,當你看到城牆後面至少還有十萬以上整齊劃一的民兵的時候,這還是自己的敵人,而自己這邊只有區區不到三萬,當打到第一道城牆的時候只剩下一萬來個,而現在還在戰鬥的只剩下不到三十人,他們舉起了自己的戰刀無休止的砍下去,再拔出來。現在就算是陳超也已經默認了城門大開這個事實了。後面那些預備隊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手心都是冒汗的,自己這邊差不多投入了一萬多的士兵,那些還都是各區非常出名的民兵組織,即使是b級傭兵團也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現在他們傷亡都過半,尤其是那些學生兵,只有不到一百人還站着指揮。很顯然這次人族的損失絕對是魔族的幾倍以上。
他們忘不了那些魔族死去的時候那血紅的眼神,這絕對比那些恐怖的人物要更加恐怖的多,很多少年們看到這個眼神的時候嘴脣莫名其妙的乾涸,不得不舔着嘴巴來緩解一下自己心裡莫名其妙的壓力。
“看到沒有,這就是戰爭,這就是戰場,多年來,我總是希望你們能夠遠離戰爭,遠離戰場,即使是不得已的保衛戰,我都希望能夠把戰火牢牢的控制在雲山島勢力範圍以外的大海上,但是我們的敵人不會讓我們這麼好過的,我們的敵人也覺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我們總是享受戰爭勝利的果實。這便是代價,但是我的子民們。你們告訴我你們怕嗎?”陳超站在城牆上問道。此時的他更像是天神下凡一樣的,即使沒有懸在半空中,但是那種威勢比之天神又有何區別。
“戰戰戰!”這個聲音首先是那剩下不到一百的學生兵,接着就是那幾千剩下的民兵,接着從城牆一直向內城傳去。小獵犬躲在了一個小角落細細的數着到底有多少聲,最後他不得不再次更新自己的情報,原來自己面對的是一百五十萬訓練有素的北部灣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