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海城的今晚註定是不平靜的,不管是高端富貴的貴族區還是貧寒的貧民區,如果前面有人懷疑那只是聖女的一番蠱惑,那麼現在他們再也不懷疑了,自己的孩子在這樣的軍隊裡面能夠展露頭腳,即使爲了以後,誰也清楚現在的雲山島是什麼地位,現在的商國也是處於微妙的平衡時間,但是這個“微妙”僅僅是時間不成熟而已。雖然戰爭充滿了風險,但是此刻他們選擇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爲,他們很多人見識了很多個國家的精銳部隊,但是卻沒有云山島一支普通部隊的新軍有戰鬥力。他們甚至在期待,如果能夠創造一個不錯的戰果,他們就有信心勸服那些有點搖擺的家族成員,全力的支持現在的北方王庭,全力開通和雲山島的商路。雪中送炭帶來的友誼肯定是高過那些錦上添花的友誼,但是名門望族的派系很多,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說服的,倒是那些三四流,以及反應迅速的二流家族第二天清早就給帶着一個馬車隊的物資前往總督府,本來熬了一個晚上的陳燁不得不被趙忠給揪着耳朵起來,應付這些家族。
“各位辛苦了,我非常感謝諸位的慷慨相助,北方王庭歡迎諸位回家,聖院城和雲山島也請諸位有幸參觀訪問。”這就是陳燁一個上午的臺詞,還好,陳超給派了個趙忠,即使昨晚他也只是休息了三個小時,但是沒有一個人看出來他有疲憊之態,即使是一個三流的家族送來了一萬金幣,他都表現的格外欣喜,彷彿他們就是雲山島政府失散多年的子民一樣,陳燁算是徹底的心悅誠服的感謝這位老師的幫忙了。還好,忙碌的也只是上午而已。下午整個總督府恢復了寧靜,但是到了晚上,答謝的晚宴盛大舉行,這次不論是官方還是民間都是給予了很大的關注,草碧也再次當起了女主人的角色,從服務的侍女到餐飲的配置。她都一一把關,可以說經常操持王族宴會的她來說,這個宴會雖然輕而易舉,但是她還是很用心,就算是趙忠也對這位主母的專心深感欽佩,宴會的主角自然是這些很有覺悟的貴族,當然,一些大貴族還是出現在了這裡,因爲不可能這種事情沒有他們的參與。畢竟陳燁他們是初來咋到。整個宴會很成功,按照趙忠的說法是達到了預期的效果,聯絡了已經聯繫的,溝通有意向溝通的,甚至還調和了一些沒有合作意向的貴族。
從這個宴會開始,如果一開始陳燁集團只是實際的佔領者,現在就是民心所向的合法政府了,趙忠總算是有些成績了。因爲他也可以偶爾偷的半日閒,去欣賞一下這異國他鄉的異域風情。因爲風海城無論是治安還是民事都已經快趕上了聖廷城的水平了。
陳燁和黑袍這兩天過的悠閒自在,因爲沒有人打擾他們休息了,其實休息只是修行而已,黑袍既然再次甦醒,肯定會被陳燁剝削,這兩天。黑袍就教了他一個獨門秘法《暗黑之法》,這是真正的神技,當然陳燁現在還沒有實力去真正的領悟,現在領悟的只是心法而已,即使這樣。也大大的開闊了他的修煉視野,這幾年他都一直停留在了高級魔導士的水平,升不上去,他嘗試了很多方法,甚至把暗門的所有聖階高手就叫了過來給他講解他們突破的過程以及當中的感悟,但是也只是感覺摸到了聖階的邊邊而已。
但是《暗黑之法》給他開啓的是另外一扇門,沒有人跟他講過,因爲那些人沒有人比魔族更瞭解什麼事黑暗,比魔族對暗繫有更深的體悟,所以人族修習暗黑魔法的能夠達到高級聖階的水平就已經到達極限了,真正能夠到達神階的,基本上是跟魔族有莫大的關係,要不就是自己墮落爲魔,要麼就是某個魔族良心發現,兩個人結成了莫逆之交,相互交流感悟而來。
黑夜降臨的時候,突然席捲而來的暗系元素把陳燁的房間給徹底的淹沒。沒有人去打擾他,因爲草碧已經把他的獨院給徹底的封印,就連總督府,已經成爲了風海城的禁地。暗之元素還是源源不斷的向着獨院匯聚,就算是突然起來的海霧也不曾這麼暗淡。晚上巡邏的士兵即使是打着火把還是看不到前面的同伴,要不是自己隨身佩帶了照明的魔法燈,估計要在這種伸手不見十指的黑暗中奔潰。巡邏的軍官果斷的選擇了原地待命這種保險的手段。而風海城的百姓們也全部關門關燈,早點睡覺,還別說,即使是多年的老失眠,這個晚上睡的特別香甜。
清晨,還是微微的海霧,有點腥味的海風,還有清早就在青石板的路上,以及鬆軟的海灘上奔跑的小孩,當然,那震撼的日出,那搖曳的椰子樹,總是讓人平靜。陳燁總算醒了,他突破了,現在已經是法聖,暗系法聖,《暗黑之法》他已經正式入門了。
“小子,以後你看到我得叫我一句師傅。”黑袍說道。
“一點利息而已嗎,就把輩分忘了,你可是在我的身體裡。叫你一句兒子也不爲過。嘿嘿。”陳燁笑着說道。
“我詛咒你。”黑袍很鬱悶,每次陳燁都會把這件事來出來說,就算是求他,也是說自己十月懷胎,甚是不易,你得給點利息,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他肚子裡的娃娃了。
“對嗎,這才乖啊,沒事就不要說話了,,總想着佔別人便宜不好,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吃虧是福,知道嗎?這麼大的人了還要人教。真不讓人省心。”陳燁一副大人的樣子。
“你,畫個圈圈詛咒你。”黑袍很無語,面對這個奇葩,自己毫無辦法,總不能傷害自己的身體吧。
“好啦,看在你幫我突破的份上,等下我多吃兩個肉包,趕快長大,今天得忙了,我還要去視察部隊,看看這羣鬼有沒有偷懶,準備的怎麼樣了。”陳燁笑着說道。
“算你還有點良心。兩個肉包不夠,今天有魔羚羊嗎,我要吃一隻,全烤的那種,就是你哥哥弄的那個味道。甚是懷念啊。”黑袍說道。陳燁的肚子不爭氣的開始叫了。
“你給我回去,你大清早就知道吃,我哥哥在雲山島呢,沒空給我們烤全羊,不過,我母親應該會弄,等下幫你這個饞貓問問。”陳燁吞了口口水說道。
“自己想吃還賴在我頭上。”黑袍一臉黑線了。
“誰叫你多嘴。”早餐很豐盛,草碧早早的起來,就是爲了這個兩天沒吃東西的陳燁,即使他狼吞虎嚥的不像樣子,但是草碧都是“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一臉慈祥的看着他。母愛氾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