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明本來揹着一隻手,無聊的在人羣邊上一圈一圈的溜達。
對於門口鑲啥顏色的瓷磚,他並不關心。無論誰做這個分公司的頭把交椅,都需要他這樣熟悉汽修專業的老把頭。
王金明十幾歲就進了勝利汽修廠當學徒,一干就是三十年。勝利汽修廠由集體到國營,由國營到民營,由民營到現在的分公司。廠長老闆換了無數個,他始終沒動窩。可以說是汽修廠變遷的唯一見證者,也是唯一的一個元老級別的老前輩,
技術上他王金明認第二,北城區乃至臨天城都沒人敢認第一。在人脈上更是沒的說。那些養車的司機和各單位車隊隊長都相信他老王的技術,所以廠子大部分的車主都是衝着王金明來的。只要他還在廠子一天,就是廠子的活廣告。換了哪位領導都是把他當祖宗供着。只拿錢,那很多的錢,而且不用幹活,動動嘴就行。
王金明幹了一輩子一線工人,只要不少拿錢,官不官的無所謂。所以始終不用爲巴結誰而去操心勞力。他們吵他們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他不愛管閒事,可並不代表他不愛琢磨事。剛纔這麼多人出主意,蕭紫晴連句話也沒說。可如今,一張嘴就問英南的意見,這其中可就大有文章了。好像現在這一排新建的靠牆門臉房,也是聽了英南的主意才蓋的。裡邊修理車間的佈局規劃,也有英南參與的影子。原來在籌建會上討論的結果,被英南三言兩語改動了不少。
這前前後後一聯想。王金明心裡靈光一閃,好像抓住點什麼。用眼睛不住的瞅瞅蕭紫晴,再瞅瞅英南。可任由他X光似地掃描了半天,也沒從兩人的表情上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好小子,等晚上回家再說!”王金明揹着的那隻手,在身後沒來由的甩着,活像一隻偷偷盯着獵物的老狐狸。
當着這麼多人,蕭紫晴爲什麼特意問自己的意見,英南感到疑惑不解,可是卻不能不回答蕭紫晴的問題。回答的好不好別提,拒絕回答或者是敷衍了事,那是不行的。
“我認爲咱們這個新公司雖然是擴建的,也要圖個喜氣才妥當,紅色的比較合適吧,而且越紅越好。大吉大利,紅紅火火呀!當然這是我個人意見,具體應該用啥顏色?還得請老闆做主。”畢竟當着這麼多手下,紫晴姐這幾個字不好意思叫。
幾個頭頭對老闆這麼重視這個臨時工,心裡覺得跟吃了蒼蠅似地難受。不過,偷眼一看,蕭紫晴那勾人魂魄的丹鳳眼裡全是讚賞的笑意,還不住的點頭。不用想也知道這位美女老闆的決定了。
這些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既然不能反駁,那就趕緊投票支持吧!
“哎呀,英兄弟這個主意太好了,紅的好,紅的吉利!”
“是啊!預示咱們的新公司大紅大火!英老弟真是高!”
………
“好,既然大家都這麼贊成小南的主意,我看就這麼定了。”蕭紫晴眼角狡黠地一挑,隨即非常淡定地,卻又滿含不容置疑地語氣結束了這個話題。
“小玲也覺得紅色的好看,今天早晨,天上的太陽就是紅色的,很漂亮。咯咯。”
“呼。”小玲在英南的耳朵邊兒悄悄地說完話,還沒忘往英南的耳朵眼兒裡吹了口氣。
英南癢癢得渾身一激靈。差點失手把肩膀上的小玲給扔出去。
“給我老實點,小屁孩!”
“咯咯!”
“小南,跟我到裡面各處轉轉。”
“啊?”
沒等英南反應過來,耳朵邊又覺得熱乎乎的。
“英叔叔你慘了,當媽媽的跟屁蟲很無聊的。咯咯!”
“小玲你下來,多大了,還這麼胡鬧。好好跟着英叔叔,不許多嘴。”蕭紫晴不知道怎麼聽見了小玲的噱頭,回過頭來,伸玉蔥似地小手,拍了一下小玲的屁股,水靈靈的媚眼順便瞥了一下如墜五里雲霧的英南。扭動着小腰頭前走了。
啪。又是一聲脆響。英南覺得自己的屁股上也被人拍了一下,還火辣辣地。
“小子,行啊!晚上記得給我打瓶衡水老白乾,要六十五度的。”
王金明搖晃着腦袋,揹着手從身邊溜達過去。
操地,怎麼都喜歡打人家屁股!
望着前邊不遠處蕭紫晴左右搖擺的纖腰下,那出奇豐滿的地方,英南心裡一陣衝動。俺也想打屁股,可是俺不敢那!
………
英南抱着小玲,形影不離地跟着蕭紫晴在工地轉悠了一天,渾身不得勁。不過心裡卻是很滿足。
難得這麼長時間跟着蕭紫晴,距離又這麼近。蕭紫晴渾身的香味不用吸氣就往鼻子裡鑽,到現在還有點揮之不去,繞樑三日的感覺。忍不住的時候,偷偷看幾眼蕭紫晴那曼妙無比,又不失豐滿的誘人嬌軀,雖然不能完全解渴,也令長時間不知肉味的英南小小興奮了一把。
哎,猥瑣就猥瑣吧。誰讓自己還是個精壯的小夥子。食色性也。古人尚且不能自制,何況講究自由開放的現代文明社會的年輕人。總不能強迫自己把正常的生理需要,完全扼殺在萌芽狀態,連YY一下也不允許吧!不過YY的對象是紫晴姐,英南覺得自己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禽獸啊!英南開着一輛半新不舊的銀龍麪包,狠狠地打了一下自己的頭,趕緊收拾心情,往學院對過不遠的王金明家趕去。
自打修理廠擴建,英南就搬出了小屋。本想回學校去住,可是王金明死拉活拽,非讓英南去自己家,一來家裡就王金明兩口子在家,二來他家離學校很近,走着也用不了十分鐘。
英南磨不過老頭的好心,只能連夜將行李搬到師傅家。
那輛龍虎幫的帕薩特叫甄慶找人給送回去了。還有別墅的鑰匙和臨月樓的一張白金卡。都是朱琳臨走叫人交給英南的。雖然明知朱琳的一番好意,可是英南心裡對楊玉嬌的怨氣未消,不想過多的佔朱家的便宜。這些他早晚都會有,你朱家賞給我的,我不要。咱人窮志不能短。
蕭紫晴爲了英南來去方便,特意給英南配備一輛麪包車,反正修理廠正在停業,廠子裡的車閒着也是閒着。
每次去蕭紫晴的別墅,英南都是開着麪包去,忙完了,就把她們母女送回別墅,然後再開車回王金明家。把麪包車當兩條腿用。
“師傅,我回來了。”
英南拎着一瓶酒,走進王家小院。
“啊,拿來。”
王金明給英南開了門,一把接過酒瓶,轉了轉。
“嗯。是六十五度的。行啊,小子挺聽話。老婆子,給我們爺倆添個菜,今天好好喝喝。呵呵!”
“師傅,俺向來都是個老實人吧?”英南見王金明高興,自己心情也不錯。
王金明喝了一口衡水老白乾,一股股濃濃地辛辣,嗆得老頭咳嗽兩聲。
“英南,師傅對你還算不錯吧?”
“師傅,怎麼這麼說?你不對我好,誰對我好啊?教我手藝不說,現在又管吃又管住。您對我的恩情,我是銘記腹內,永世……”
“行了吧,別貧了。”
王金明放下酒杯,打了一下他的腦袋。
“那,你跟我說實話,你跟蕭老闆到底是啥關係?她怎麼會這麼看重你?不會是你們倆已經那啥了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