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南抱着朱琳出了門一看,李忠果然不負所望,悠閒地在門邊站着呢。走廊的盡頭也有人拿着傢伙衝了過來。這麼大動靜不可能讓人睡得踏實。
幸好臨月樓的生意目前還並不紅火,這一層就只有他們兩個包廂裡有人。不然傳出去,剛開張沒多久,就打了兩場架,還是這樣血淋淋的慘烈,以後會不會有人敢來這裡吃飯、娛樂都是個問題。
“謝謝你!”這次沒有李忠,恐怕站着出來的就不是英南了。
“他們已經通知了龍虎幫的人,朱雲龍馬上就到。我得走了。這個回頭你看看。”李忠依然一副冷冰冰地面孔,不過眼神裡似乎多了點人類的活氣。白光一閃,一張紙就塞進了英南的口袋。
然後很酷的轉身,三晃兩晃,穿過人羣,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變態!”
衝到英南面前的人羣,嘎然而止。都用異樣的目光盯着英南懷裡仍然昏迷不醒的朱琳。老闆這是咋了?不會…….
可誰也不敢問,怕說錯了話,表錯了情。
“她沒事,只是睡着了。麻煩你們把這些人看起來,別讓人跑了。”英南說完,示意衆人閃開。
酒樓裡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面前這個學生跟美女小老闆的關係不一般,不,確切的說是很不一般!晚上都住一起了不是。小老闆白天管着咱,這晚上還不是聽人家小夥子的啊!連老闆都被人家吃得死死地,何況是咱們這些幹活的!
所以衆人瞧着英南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一副恭敬有加的樣子,紛紛讓路。
到了朱琳住的包廂門口,秦月已經穿好衣服站在那裡等着了。
一臉急色的秦月小臉紅紅撲撲的,讓進英南,等他把朱琳放在牀上。
秦月伸手摸了摸朱琳的臉,也是一驚。
“她沒事吧?”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着英南。
“不知道,可能被人用了迷-藥。看她的呼吸很穩,應該睡一會兒就沒事情了吧。”英南也沒經歷過這種事情,確實不知道該咋辦。
“啊!你的頭怎麼了?”秦月才發現英南的頭上有幾道血痕。燈光下很刺眼。
“疼嗎?”烏黑的眼睛裡有些溼潤,小手輕輕地撫摸着這個爲了秦月和朱琳能毫不猶豫挺身而出的大男孩。
英南感覺到秦月發自內心的溫柔與擔憂。心裡也被一股甜甜地柔情塞滿。
“我沒事。只是擦破點皮。”英南幸福地抓住秦月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兩人眼睛互相凝視了一下,秦月有些羞澀的轉過頭去,可能是想起兩人在牀上激情的一幕,抽出被英南抓住不放的手,很隨意地掠過耳線,理了理鬢頰的亂髮。
英南發現秦月的小耳朵曲線玲瓏,很是好看,很有一種要吻上去的衝動。
突然走廊裡傳來紛雜的腳步聲,驚動了充滿柔情的兩人。
朱雲龍和秦虎竄進屋裡,身後緊跟着孫宗盛和一干手下。
“我女兒在哪呢?”朱雲龍眼珠子都有點泛紅。
“琳兒,琳兒。”一扭頭看見朱琳躺在席夢思上一動不動,雙眼緊閉,朱雲龍有些激動地撲過去,彎腰審視着自己的寶貝女兒。嘴裡急吼吼地叫着一人的名字。
“老劉!”
一箇中年人從人羣中閃出來,越過衆人,上前翻開朱琳的眼皮看了看,手搭了搭朱琳的脈。眉頭一展,表情明顯輕鬆了些。
“龍哥,小姐沒事,是高含量迷藥。小姐的體質很好,可能待會就醒過來了。”
“那幫王八蛋在哪?”秦虎也鬆了一口憋了很久的悶氣,像要吃人似地地問英南。
英南剛纔只是在安慰秦月,至於有事沒事,他心裡根本就沒底。一聽朱琳真的沒事,心情大好。
“秦叔,他們都在另一個包廂裡。走,我帶你們去。”英南對秦虎很有好感,所以張嘴很甜的叫他秦叔。另外他也想知道哪些老毛子是爲誰做事。
衆人呼啦一下轉移了圍觀的場地,到了那幾個外國人的屋子。除了秦月和老劉留下照顧朱琳。一個不剩,都要看看是誰這麼命賤敢動朱琳。幸好看樣子朱琳沒被如何如何,否則不用兩位老大發話,一定會有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結局。甚至會更慘!
到了地方,之間原來屋外的兩個保鏢換了躺着的地方,其他人還都在英南走的時候的原地呆着。
“媽了巴子。高麗棒子。”秦虎上去就是幾腳,把仍舊趴在女孩子身上的男子踹翻在地。那根醜陋的東西很小卻很硬,還筆直地翹着。
“把他們拉出去,廢了!”秦虎發話,早就急紅眼地幾個手下就要上去動手。
“慢着,不要動這姓金的,給這隻狗雜種,多拍幾張相片,弄到什麼網什麼鑼上去,我要全世界明天都知道高麗棒子韓宇集團的公子,沒穿衣服的時候是個啥樣子。”朱雲龍畢竟與官場打過交道,多少有些理智。不過這招更狠辣,姓金的嗑-藥嫖-娼的照片網絡上一露面,他身敗名裂是肯定的了。任金卜昌再有地位、再有前途,在家族的榮譽和麪子面前,也會被當家人像條狗一樣被拋棄。
秦虎也恍然大悟,有些佩服大哥的心智。
“嘿嘿。照龍哥說的做,都麻利點,幹好點啊,給他們多擺幾個姿勢。”秦虎幸災樂禍地笑聲都有點奸邪的味道。
“虎哥,您瞧這個。”身邊的一個小弟,把牀上的手機遞給秦虎。
秦虎翻開一瞧,眼珠子又瞪了起來。把手機直接丟到牆上,噼裡啪啦,手機被撞得粉身碎骨。
秦虎指着小包間裡的兩個男女,鋼牙差點咬碎。
“給我拖出去,砍光了手腳!”
“秦叔,。他們已經不用您再操心了,您消消氣。”
屋裡的一羣人都順着英南的目光瞧向包間裡面。那個被英南踹中下體的老毛子,用手捂着襠下,地上一片殷紅,抽搐得臉上都起了褶子。女秘書原本還有些豐滿的小胸部,現在像被二十磅的大錘,結結實實地砸了一下似地,癟進去一個大坑,呼吸有一口沒一口地喘着。顯然幾根肋骨是接不上了,全碎了。
“小子你乾的吧?!”秦虎似乎見怪不怪地笑着看了一眼英南。
我-操!強悍,絕對是強悍!變態,超級變態!這份勁道火候拿捏得太準了。該傷的地方好不了,不該傷的地方,分毫也沒碰到。在場衆人大多數都是打鬥的好手,除了秦虎和朱雲龍兩人的表情還算鎮定,其餘衆人的目光都有點仰視英南。自己比這個小夥子白多活幾年了,也許自己這點三腳貓功夫連人家一半也比不上。這纔是出來混的料。
“好!呵呵。虎子,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夥子?”朱雲龍也舒展開從家裡出來就扭在一起的濃眉,難得地露出笑意。
“怎麼樣?龍哥,丫頭看上的人還錯得了?我沒吹牛吧?哈哈!”秦虎心情更是爽朗的大笑着。這話倒不如直接說自己的眼光也不差。
“去去,你們趕緊給我好好幹活,多換幾個姿勢,多拍幾張啊。”秦虎也覺出自己有點得意忘形了,趕緊轉移大家視線。
“山子,不是虎哥也想留幾張自己看吧。”
“滾。就TM高麗棒子這點小玩意,還沒老子一半長,你也說得出來!我吐!不過老大這招真高。不是有個《豔照門》嗎?咋也給他弄個*藥門,讓這隻狗好好出出名。嘿嘿!”
擦汗!
“走,看看丫頭醒了沒。別耽誤他們拍A片了。”秦虎大手摟着英南的肩膀就走,親熱得讓英南有點受不了。
“龍哥,丫頭找了這麼個出色的男朋友,咱老哥兒倆得好好慶祝慶祝,我記得你還有兩瓶衡水老白乾吧。嘿嘿!”
我靠!不是吧,這麼快就替我做主啦。秦月咋辦?英南心裡一撲騰,臉上有些不自然地扭曲。
“呵呵,你呀就惦記着喝酒。”朱雲龍心裡也挺高興,可是作爲朱琳的家長總要有點矜持不是,何況就是到了訂婚改口哪天,也得擺擺老丈人的架子。才第一次見面,今天我就不發表意見先。不過語氣裡卻似乎默許了秦虎這個男朋友的說法。
這兩個老傢伙真是霸道慣了,也不趟趟水深水淺,就亂點鴛鴦。英南心裡更苦了。甚至有點但願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想法,自己還是那個天天只知道學校,汽修廠,汽修廠,學校的窮學生。可是這可能嗎?
英南即使不願意,也被某些不可避免的因素改變了清淡平靜的人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