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迪車將迎面而來的風硬生生地撕開一道裂縫,在暗夜中,風馳電掣般的拐上回城的高速路。
英南感覺懷裡的小夕已經動靜小多了。便輕輕地往後靠了靠身子,低下頭,望着眼淚汪汪地小夕,拉起她的小手,輕輕地問了一句:“小夕,幹嘛不跟蘭姐多呆幾天?”
“早晚要走的,何況,我的書纔看了一半都不到。”英南一陣感動溢出眼睛。用力的握了握小夕有些溼熱的手。
這個命運多災多難的異國女孩,如果不遇見英南的話,也許此時或者將來的某一天,會成爲某個年少多金的年輕人的妻子或者是情人。妻子也好,情人也罷。沒有人願意讓這樣一個貌美如花,嬌柔可人的女孩子去拋頭露面,幹那些勞心勞力的事情。會十分小心地去寵她、呵護她,用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去換取她的歡心。讓她去過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貴生活。只要小夕開口想去找一個這樣的男人,就絕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甚至會有成羣的男人蜂擁而至。可是如今,小夕卻偏偏選擇了自己,選擇了一個雖然暫時有些風光,但是根基尚淺、前途未卜、還需要努力打拼的自己。而且爲了當自己的助手,對學習這件事情竟然如此的努力和認真。今後還要跟着自己風裡來雨裡去,面對小夕他英南情何以堪!
“小夕。我的好小夕!”小夕聽着英南連連叫着自己的名字,通過這幾個簡單而又通俗的字眼,心中深深體會到英南對自己的那份感動和不捨,也許這幾個字背後還有一種沒法表達的信誓旦旦的感情和承諾在裡面。小夕又低下頭,將自己溫熱的身子往英南的懷裡使勁兒的拱了拱。直到感覺自己更舒服更溫暖,才靜靜地偎依在英南寬厚的胸膛處,一聲不響地傾聽着這個擁有自己一切的男人,那顆強有力的心臟砰砰地跳動聲,漸漸地閉上自己美麗、溼潤的大眼睛。臉上洋溢着那種幸福和滿足的笑意。
“睡吧!”英南輕聲說了一句,見小夕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心中閃過剛纔和劉勇軍的一番對話。
“劉哥聽說王家那兩個混蛋在市區有個鳳凰樓?”
劉勇軍哦了一聲,放下手中的酒杯,擡頭瞄了一眼英南,有些沉重地說:“嗯。好幾年了吧。這事我一上任就知道。也曾經得到過很多相關的舉報。開始的時候,我還非常的上心,想着爲民除害,保一方平安。得到消息之後,連有關方面的暗示和警告都沒聽,硬頂着各方面的壓力,立刻成立專案組,研究抓捕取證方案,然後組織人馬去鳳凰樓,準備一舉抓獲涉案人員。可以說每次行動都做足了功夫。可是到那兒以後,才發現人家早就人去樓空,只有幾個有錢人或者有點來頭的人,在哪兒喝喝閒酒,打打麻將,娛樂娛樂而已。我們總不能沒有任何的證據就把人帶走吧?這種事情,我不說老弟也應該明白其中的蹊蹺。他NND的!不是哥哥我無能,而是那些王八蛋太狡猾啦!每次都無功而返,幾次之後,弄得哥哥我也就沒有了心情。所以哥哥我到現在也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恕哥哥我只能袖手旁觀,無能爲力啊!”劉勇軍猛地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即又長嘆一聲,低下頭,對付滿桌子的酒菜。
“嗯,小弟明白。”王家經營北城區多年,上上下下的人脈非同小可。而且他們的買賣,也和上邊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和牽連。體制內到底有多少人在做鳳凰樓免費的內線,不言而喻。區區一個市公安局又怎麼逃得過王家的黑手。大張旗鼓的行動不失敗纔怪呢!英南理解地給劉勇軍夾了口菜。
本來英南想讓劉勇軍給自己和甄慶搭把手,現在聽劉勇軍這麼一說,英南知道在拿到王家兄弟二人控制、強迫未-成-年少女賣--淫的真憑實據之前,劉勇軍的正規軍是一點都指不上了。不過,這點難題還沒有讓英南知難而退。明的不行,咱還有雙龍會這招暗棋。以黑對黑,也許更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了那兩個畜生的命。
“劉哥,要是我能得到真憑實據呢?”得不到劉勇軍的正面支持,給他提前通個氣是必須的,畢竟事後還要將王家交給他們去處理。
“哦?那可要人贓並獲才行?最好是抓他個現行!老弟能辦到?”劉勇軍眼皮一翻,瞅着英南的眼睛有些發亮。
“呵呵,試試吧!他有他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是狐狸總會有騷氣的。”英南一見劉勇軍來了情緒,不禁笑眯眯地望着劉勇軍。
“好!他NND的。只要老弟你能將人給我按在現場,我劉勇軍就是豁出去這頂官帽子,回家抱孫子去,也要將那羣王八蛋繩之以法!”
“好!老哥。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旁邊的老陳雖然深知宦海如風雲,其中兇險難以言表。不過也爲劉勇軍和英南兩人的一片熱血所感動,張了張嘴,卻又將想勸勸兩人的話嚥了回去。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就是想幫也幫不上什麼。繼續用手研究身邊雙胞胎姐妹的身體構造去了。
當英南抱着已經睡熟的小夕,回到別墅的時候,風聲已經開始呼嘯了。稀疏的雨點也開始從黑漆漆地天上往下掉。
英南抱着小夕回到她的小屋,沒敢給她脫衣服,直接將她放到大牀上,伸手扯了條被單給她蓋上。
安頓好小夕,英南望了一眼似乎仍然沉浸在美夢之中的美麗的女孩,偷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嗅了幾口小夕香甜的呼吸,才帶着滿足的笑意,輕輕地關上小臥室的燈,退出小屋。
英南關好門,回過頭來的時候,突然發現,邢傑正站在客廳裡瞧着英南,一雙虎目在燈光下爍爍放光。
英南愣了一下,問邢傑:“小杰,不早了,還不去睡?”
“南哥,我…..我睡不着。”
哦?英南想起邢傑早晨的模樣,不禁上下瞅着邢傑,嘿嘿一笑。
“我去換衣服。”這小子睡不着是假,想讓自己和他去夜探那幢古怪的樓房是真吧!所謂夜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外面電閃雷鳴,風雨飄搖,正適合一些人幹些什麼鬼鬼祟祟的事情。
嘿嘿!邢傑忍不住壓低嗓子驚喜地怒吼一聲。轉身接連翻了幾個空翻,上躥下跳的,越過客廳裡的所有障礙物,做着最短的直線運動,回自己屋裡也換衣服去了。
英南和邢傑換好一身適合在黑夜裡行走的衣服,走出別墅的門時,外面的風已經漸漸地小了,可是雨卻越來越大。黑色的天幕早已經看不清雨線來自於哪裡。只聽得雨點敲打各處發出各種奇怪的響聲,雨點落在英南一身漆黑的衣服上,都啪啪作響。
這一次,英南已經有了自知之明,在雨中,微眯着眼睛,緊緊地跟在邢傑的身後,幾乎是踩着他的腳印在前進。
兩人一前一後,恰似兩隻在暗夜裡覓食的狸貓,閃躲騰挪,幽靈般地不斷向別墅區的那幾排青楊移動。
雖然這還是在別墅區裡,距離那堵高牆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但是英南和邢傑卻沒有絲毫的掉以輕心。誰也不敢保證在那幢樓房的角樓上,會不會有一雙眼睛穿過雨霧正在觀察着別墅區。況且,更不敢保證待會兒會發生什麼。同時,這樣做的目的也是臨近大戰前的一個熱身。對於這一點,英南和邢傑都是習武之人,在行蹤的隱蔽性上不謀而合,也就並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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