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慶哥這兩天始終在農貿市場哪兒盯着呢,聽說昨天農貿市場就開始動工了。”
“奧!行了,盛子你去忙吧。”
英南知道甄慶在農貿市場哪兒忙乎,心裡的不安放下一半。他不給自己電話,證明事情還順利,應該沒什麼大事,否則農貿市場的情況要是有阻力的話,甄慶會第一時間讓自己知道的。其實英南也想過主動給甄慶打電話,問問農貿市場的具體進展情況,不過這第一次放手讓甄慶去幹點事情,還沒怎麼樣自己急吼吼地插手,免不了讓甄慶覺得他英南不放心自己這個兄弟辦事。引起甄慶的反感就沒必要了。所以自己再擔心也只能等和甄慶見了面再細說端詳。
英南揮手讓馮天盛接着去指揮兄弟們幹活兒,自己也邁步離開了舞臺的安置現場。
英南順着沙灘上的小水泥路往別墅走,想看看小夕起來沒有,要是小夕做不了飯,幾個人還得去餐廳吃。
剛到別墅的門口,剛纔不見人影的邢傑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邢傑一身的腱子肉被黑色的小背心和一條短褲包裹得緊緊繃繃,男人每一條應該有的肌肉羣,都條理非常清晰的凸現出來,渾身散發着一種軍人特有的強橫健美的力感。
“小邢,你這是搬山去了?還是去鍛鍊了?”
“奧,沒事,我去那邊的大院邊上跑了幾圈。”邢傑雖然滿頭大汗,但是呼吸卻不是那麼急促,語氣非常平穩的回答英南。顯然邢傑的身體素質的確沒的說。
“奧?哪個大院?”英南有些疑惑的看着邢傑,這小子能對一個民用地方感興趣可不容易。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轉而又對自己疑神疑鬼的想法感到有點可笑,這裡不過是北城區的最邊緣地帶,四周都是果樹林子和菜地,除了他們的別墅羣之外,幾乎沒什麼建築。這破地方能幹什麼呀?
“那裡!”邢傑神情有些異樣的轉過身子,用眼睛瞅着別墅區最西邊的一個角落,眼神裡有種思索的光芒在閃動。
英南順着他的目光看了看,那裡確實是個大院子,被長長的、高高的圍牆圈着。看樣子院子的佔地不小,而且中間就只有孤零零的一座高達四層的灰白色樓房。那幢樓房很高,過來過去的人,要是稍加註意都能看見,英南平時眼睛也沒少從那裡掃過去,可是從來沒去留心過。不就是一個高點樓房麼?有什麼不對麼?英南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來。
英南迴頭看看邢傑仍然盯着那裡出神,臉上完全是一種審視和凝重的神情,不由心中一動。這小子不是真的發現什麼了吧?以邢傑的身份和智慧,他絕對不會空穴來風,疑神疑鬼的。
“走,帶我去看看!”英南也被邢傑的舉動勾起了好奇心。
邢傑回頭看了英南一眼,覺得英南不是在譏諷他無事生非,就扭頭當先一步,又朝剛纔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沙灘別墅區東西長,南北相對比較窄。東西兩端最長的地方足有五、六公里。英南跟着邢傑跑了有兩千來米,才跑到距離別墅區不遠的邊界處。
別墅區這裡原來都是荒着的,英南拿下別墅區以後,就吩咐將別墅區所屬地的東、西、南三面徹底都用鐵柵欄給圍上了。省得將來和當地的人發生地界的糾紛和衝突。北面是河道,放了水之後形成天然的隔離帶。在柵欄裡邊二十來米寬的空地上,圍着地界還種了三、四排青楊,這種楊樹在北方的氣候下,成活率高,長得也快。而且樹幹都比較直挺。移栽過來幾個月的小青楊苗,現在已經都有碗口粗細。成排的青楊已經有了小樹林的規模,成了一道與外界相隔的空中屏障。
英南和邢傑兩人就站在小樹林的後面,躲在樹影裡,沒再往前走。因爲接着樹身的縫隙能很清楚的看見隔着不遠處的那道圍牆。稍微擡擡眼也能看見那幢樓房。
“南哥。”和軍子喝酒的時候,三個年輕人拼酒拼出了交情,又因爲互相都感覺出對方不俗的武功氣息,所以就臭味相投,趁着酒勁,論年齡排了一下大小,軍子二十六最大,爲大哥;英南比邢傑大幾個月,是二哥;邢傑最小。有點三結義的性質。在酒桌上邢傑就覺得自己這麼稱呼英南很順口,所以就一直這樣叫。不過把中間的“二”字自動省略了。
“這道圍牆除了比一般的牆高出四、五十公分之外,沒有什麼稀奇的,不過你看那個樓房。”邢傑站定之後,眼睛注視着樓房的頂層,給英南解釋自己的疑惑之處。
“首先這個院子很大,就是再建這樣十來棟樓房,也應該很大的富餘空間。從哪方面講將孤零零的一幢樓房建在這麼大院子的正中間,絕對是一種土地資源的浪費;我曾經繞道大門口,從門縫裡往裡看過,樓房四周幾百米內,連個小土包都沒有,全是很厚的混凝土地面。其次,你再看看樓頂。”邢傑將頭往上一仰,指引英南往上看。英南挪動一下腳步,選了個位置,直到穿過稀疏的樹枝和樹葉,能很清晰的看見樓房的側面,才站定身子擡頭觀看。
“看見樓頂上那四個角樓了麼?南哥。”
“恩。”從他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兩個側面的角樓,不過從樓頂上一角一個的位置,能很清楚猜到另一面肯定還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角樓。
“一般的民用樓房如果爲了上樓頂維修,只留兩個或者一個出口就行,而且這種出口都應該正對着樓梯的位置。從樓房的外面根本看不見。你再看角樓外面的那根鐵管梯子。”
英南眯着眼睛仔細的觀察着邢傑說的鐵管梯子。所謂的鐵管梯子,就是從角樓裡伸出的一根碗口粗細的鐵管,不過鐵管兩邊七叉八叉的從上到下焊着幾根很短的鐵條,只是看上去像個梯子而已,只要稍微有點膽量的人爬上去沒問題。“恩。”英南鼻子裡哼了一聲,等着邢傑的下文。
“這裡我最感到奇怪的地方,四個梯子的鐵條都被磨得錚亮,應該是有人常常爬上爬下,甚至是每天都有人上下才對。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我每天都去大門口轉一圈,發現大門白天和晚上大部分時間總是鎖着的。”
哦?英南聽了邢傑這一解釋,看了看鐵梯子上的鐵條,果然每根上都是有一部分被磨得錚亮。低下頭開始琢磨邢傑話裡的意思。
這大門總關着,說明這裡不經常有人使用,要是晚上才用的話,這勾當就有些可疑。而且很明顯這些角樓是供人監視四周的,絕不是什麼維修用的。從設置的方位和數量上就能得出這個結論。那麼就是說,這座樓的樓頂上,每天晚上都有人在監視着四周的動靜了。以這座樓的高度,人站在角樓上可以看出十幾公里以外吧。
幹什麼勾當有必要這麼嚴加防範呢?英南心裡覺得邢傑的懷疑是對的。
邢傑扭頭瞅了一眼陷入沉思的英南,又補充了一句。“從軍事角度上看,上面長期有人監視四周,主體建築周圍又是一片空地,地面被完全硬化。這幢樓絕對易守難攻,設計者應該主要從安全上考慮的,而不是從實用上考慮的。換句話說,這幢樓就是個簡易的軍事堡壘。最初設計者應該是個懂軍事的出身。”
噗嗤一聲,英南被邢傑把這座樓房說成是個簡易的軍事堡壘給逗樂了。這小子對一幢民用樓房的都這樣敏感,可見身爲特勤科出身的邢傑對軍事的癡迷程度。不過同時也對邢傑敏銳的洞察力和豐富的想象力感到深深的佩服和震驚。
“小杰,抽時間咱們哥倆偷偷進去看看?”英南表示理解地拍了一下邢傑寬厚的肩膀,笑眯眯地瞅着邢傑。
嘿嘿!邢傑欣喜地連連點頭。顯然這也是他的想法。
“呵呵!走吧!先去喂肚子。我餓了!”這小子跟着我肯定是被憋壞了。英南無奈而又理解地拉着邢傑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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