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笙……。”
楚瑜怔怔地看着他,隨後擡手輕輕地捧住他的臉,溫柔而正色地道:“不管你血管裡流着誰的血,你就是你,不是宸王秋玉之,我也不是明烈,就讓過去的過去,讓未來到來……我會在你的未來裡,一直陪你走下去,只要你永不放開我的手。”
琴笙垂着妙目,凝視着懷裡的少女,眸光裡似有蒼天碧海,波瀾起伏,倒映出漫天的雲霞燦爛,波光粼粼,還有少女認真深沉的模樣。
他忽然扣住她的後腦,低頭溫柔又粗暴地吻住楚瑜的脣,猩紅的舌尖舔舐過她脣間每一寸柔嫩的黏膜,掠過她脣間所有的柔軟氣息:“怎麼辦……。”
“嗯?”楚瑜被他的吻,和身上的冷香弄得有點迷迷糊糊的。
他輕喘着,在她脣間微笑着輕喃:“我大概瞭解那個男人的心情了,你是我此生見過最有趣的存在,尤其是你這般一本正經地說話的時候,我就忍不住想要折磨你,讓你無措難過地哭出來,哀鳴着求饒,把我的氣息抹遍你身體的每一處,然後腦子裡、眼裡都是——。”
“我。”他忽然微微偏頭,在她柔軟敏感而嬌嫩的耳垂上重重地一吮。
“唔……。”她忍不住輕吟一聲,那種細微又尖利的疼痛卻像某種詭異的藥物,莫名地讓她忽然顫慄着微顫,身子發軟,下意識地擡手“啪”地一聲推開他的臉。
“你你你……這煞風景的流氓!”
楚瑜捂住自己的耳朵,嬌嫩的臉蛋上泛起鮮豔的紅色來,瞪着琴笙。
這種時候,難道不是男主角抱着她,深情脈脈地許下誓言麼?
這大神爲什麼腦子裡都是下流玩意!
琴笙擡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挑眉微微眯起琥珀眸睨着她,笑容漸深:“你打我,這是第二次了?”
琴笙分明溫柔得不能再溫柔的語調,卻讓楚瑜脊背發麻,莫名地嗅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同時,她莫名地覺得有點納悶,這口氣怎麼那麼耳熟呢?
但她還來不及細想,便覺得自己細腰一緊,隨後她便被扛了起來。
“你幹嘛——啊~?
!”楚瑜一陣天旋地轉之後,
就發現自己腦門朝着懸崖之下,嚇得尖叫了起來。
但是下一刻,她的尖叫隨着一聲清脆地“啪”甩在自己臀兒上的巴掌聲變了形。
楚瑜的那處和她纖瘦的身軀不同,蜜桃兒似的圓敲軟嫩,琴笙似覺得手感不錯,乾脆地又拍了幾巴掌。
“你你你……琴笙!”楚瑜忍不住漲紅了臉,伸手就亂撓:“把我放下來,臭不要臉的變態!”
這不要的臉的大神居然打她的屁屁!
琴笙淡淡地一笑,幽柔溫淡的聲音裡卻莫名邪氣非常:“一會到了船上,你有的是時間下來,本尊說了概不賒賬,魚,你要不要猜猜幾分利,帶上你我第一次交易。”
楚瑜一顫,心中哀嚎一聲——媽呀,這大神仙居然還記着賬呢!
“本尊說過了,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琴笙似完全都能聽到她在想什麼,似笑非笑地道。
楚瑜哽咽:“不帶這樣的……。”
這話此刻聽起來,一點都不纏綿悱惻,而且很像放高利貸的!
“咱們也說了讓過去的過去,讓未來到來,所以就不要記了罷?
”但楚瑜很快就想到了對策,她大眼珠子一轉,很沒有骨氣地軟了下去,倒吊着身子,還諂媚地伸手去揉他的後腰。
“爺,累不,小魚給你捶背。”
她總算髮現,他一像白白那樣叫她‘魚’,就腦子裡在想下流的招子對付了她了!
……
“嗯,話雖如此,但清了前賬,你我纔好讓未來到來,魚?”琴笙慢悠悠地優雅一笑,隨後扛着她,足尖一點飛掠徑自向海面而去。
楚瑜被他顛簸得直想抽抽,心中咆哮——
不是說好了做彼此的天使麼?
爲什麼要互相傷害!
我——日你大爺,琴笙!
……
“本尊的那位大爺是秋玉之,你確定要日他?”突如其來的似笑非笑的悅耳男音順着呼嘯的海風灌進耳朵裡,楚瑜一僵,對了,大神的爹是秋玉之那個瘋子!
她一想,就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淚流滿面——…她討厭聰明過頭,像能讀心的大神!
楚瑜蔫兒吧唧地被琴笙扛上了大船。
船上等候的火曜、土曜等人一見自家主上,自然立刻上前,再一看見楚瑜被他扛在肩膀上,都是一愣,但見楚瑜不像受傷的樣子,也不好多問,便齊齊地領着衆人向琴笙行禮:“見過主上,船隊所有的船長都已在……!”
“算了,我不要日你大爺,我光日你就夠我受的了,三爺!”他們話音未落瞬間便被一聲少女幽怨的聲音打斷。
楚瑜聲音不高,卻令衆人齊齊虎軀一震地看着琴笙,隨後目光又從他肩頭的楚瑜身上掠過,最後自動地移向兩側,但神情詭譎非常,彷彿聽見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或者出現了幻聽。
琴笙渾身一僵,脣角淡然的笑容瞬間出現一絲扭曲的弧度,隨後神情平靜地道:“讓他們候着。”
隨後,他就大步流星地扛着楚瑜直接往內艙而去,留下一羣人面面相覷,一片靜默
。
片刻之後,土曜忽然“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片刻之後,他便肆無忌憚地無聲地笑得軟倒在一邊船舷上,渾身顫抖。
火曜眼角跳了跳,彷彿在強忍耐這什麼,隨後看了眼土曜,一腳踢過去:“笑什麼笑,
主上的事情也是你們笑得的?!”
土曜撐在船舷邊,託着額頭笑眼兒彎彎:“我只是癲癇發作,抽搐罷了,誰人看見我在笑,嗯?”
火曜冷哼一聲,掃了一眼臉色各異,詭譎非常,彷彿在憋什麼憋得很辛苦的衆人:“不想找揍的,都滾,都滾!”
衆人頓時做了鳥獸散,沒有多久,各個船艙的見不得人的角落都發出詭異的“噗嗤、噗嗤”之聲。
土曜繼續伏在船舷上笑成一灘軟體動物。
唐瑟瑟捧着一隻藥盒子鄙夷地瞥了一眼土曜,隨後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坐沒坐相,站沒站相,成何體統。”
土曜:“……。”
隨後,他笑得更厲害了,花枝亂顫得讓火曜想起了被留在內陸的水曜。
隨後,火曜冷冷地白了他一眼,飛身離開,向自己船艙而去,只是進了船艙之後,他瞬間就悶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兒。
“……噗……呵呵。”
但是下一刻,一隻小手忽然從他背後摸上他的腰,另外一隻手則摸上他的胸膛:“小火兒,看你主子的笑話很有趣罷?”
火曜瞬間一僵,低頭看了眼自己胸膛和腰肢上的小手,冷淡地道:“你是什麼時候摸進來的,爲什麼我沒有發現?”
“我是什麼時候摸進來的不重要,若是讓你那麼輕易察覺,我霍三娘還枉稱什麼天山魔女。”霍三娘慢悠悠地從他身後轉了出來。
她擡手從他的衣襟裡探了進去,娃娃臉上笑容溫柔到奸詐:“重要的是,我家小姐既然已經平安無事了,你家主子爺也無事,天下太平,皆大歡喜,也該輪到你我來算算賬了,你在唐門就欠我欠到了海上,這利息要怎麼記?”
火曜看着她看似天真可愛,實則詭譎莫測的大眼,還有裡面毫不掩飾的火熱,他莫名其妙地身上就有些發熱,可他如今莫名其妙地動彈不得。
火曜微微眯起眸子掩掉眼底的冷光,柔了聲音:“三娘,我沒有打算欠債不還,只是你我總要有些瞭解,方纔能長長久久。”
霍三娘聞言,深邃的大眼兒一彎,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哦,是麼,你打算要和我長長久久,所以纔不認賬?”
火曜剛要頷首,卻見霍三娘輕蔑地嗤了一聲,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但是你怎麼不問一下,誰要和你長長久久!”
火曜被搶白,瞬間一僵,隨後有些抑制不住地拔高了聲音嗎,隱着火氣:“那你打算和誰長長久久!”
霍三娘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譏誚地笑道:“你以爲我是你們那些愚蠢又保守的中原女人麼,會信你們這些中原道貌岸然的男人的什麼天長地久的誓言,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我的,不就嫌我髒麼,但你我何況不過一夕之歡罷了,何須講究這些東西。”
火曜一僵,目光有些陰晴不定。
他不是不能接受中原江湖女兒的豪放與恣意,但是縱情縱性得彷彿採花大盜一般的天山魔女,以吸人陽氣練習魔功的西域女子,他確實沒有法子像水曜那般無所顧忌,心無芥蒂……
霍三娘輕笑了起來,擡手扯掉自己戴着的髮飾,隨後慢條斯理地寬衣解帶:“你放心,我身上沒有病,我們魔門中人有特殊的藥與法子維持身體的安康,你可以看
。”
火曜瞬間僵木看着面前站着的袒露出瑩白身軀的女子。
霍三孃的皮膚很白,與琴笙那種透明的白不同,她的白是瓷白,或者如同牛乳一般的色澤,看起來像未成年的少女的嬌嫩身軀,襯着她一頭曲捲的長髮和她深邃的眸子、藍色的眼眸,卻異常的誘人,讓火曜忽然想起一種西洋製作的偶人娃娃。
他的呼吸卻忍不住變得粗重起來,立刻別開了眼。
但霍三孃的蛇一般的柔軟的雙臂卻纏了上來,淡淡地、魅惑地笑着:“咱們算個賬罷,火曜星君,此事之後,我再不會來纏你。”
火曜聞言,莫名地火大,冷笑一聲:“無恥。”
“你罵,你罵得越厲害,我越開心。”霍三娘輕笑了起來,忽然鬆開了雙臂,擡手就扯掉了他的衣帶和外衣,同時一彎腰擡手就將只穿着中衣的火曜給打橫抱起向牀邊而去。
火曜瞬間又窘又恨,那一刻他忽然莫名地體會到了面對採花賊的‘少女’的無力感。
“混賬——唔唔!”
下一刻,他的嘴就被霍三娘堵住了,整個人就僵住,神智如被火燒燎原,再不復存在。
………
“唔……嗚嗚。”
怪異的嗚咽聲,也彷彿嘴兒被什麼堵住的聲音在最奢華精緻的大艙裡響起。
同樣的時辰裡,被算人賬的還有另外一條魚兒。
半個時辰後,終於被暫時放過的楚瑜趴在被窩裡,嗚咽地咬着被單,一邊哀怨捂着痠麻的臉和嘴兒,瞪着在浴桶裡淨身的修白身影。
順便哀悼自己爲啥那麼愚蠢……爲啥要和那大仙兒打賭,明明就是爲了他的事情在奔忙,怎麼弄得倒似她欠了他的似的!
人家是吃飯吃飯,穿衣嫁漢,靠着男人寵愛無憂無慮。
她倒好,自己跟娶了……不,嫁了個祖宗似的!
可惡……可惡!
楚瑜還沒有自憐自哀完畢,便見那修白的身影披着長衫寬袍款步走了過來。
“怎麼了,嘀嘀咕咕的,可是身上粘你,我抱你去泡一泡熱水?”琴笙一邊擦着長髮,一邊淡淡地道。
楚瑜被他眼底的金光燙地一驚,立刻縮在牀頭搖頭:“不用,不用,我已經還了利息了!”
雖然面前美人美味,但是她才被折騰一回,不能貪吃,尤其這人忍了幾日,有點美人兇猛的味道!
琴笙溫柔微笑,眸子微眯,笑容涼薄:“是我過去抱你過來,還是你自己過來。”
楚瑜一僵,忍不住嘀咕,腦子一轉,還是湊了過去道:“琴笙,我們商量個事兒罷,你別再拿那些人練手了。”
她頓了頓,輕聲道:“就在我身上試着紋身罷,我相信你不會讓我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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