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炎烈日下,在某處略顯空曠的軍事訓練場地上,幾十名戰士在做俯臥撐,無不大汗淋漓,喘着粗氣,眼睛裡充滿血絲,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放棄,而是頑強地支撐下來,沒有吭聲,儘管身子在不停地顫抖,但眼神裡充滿了不屈。
一旁的教官眼神冷漠,似乎不在乎面前衆人的死活,但當他掃過那個單薄,瘦小甚至可以被稱得上弱小的身影,他的眼神卻閃過一絲笑意。
“……四百九十九,五百,好了,所有人停下。今天訓練到此爲止,明天繼續增加訓練量。”教官喊道
所有人立刻倒下,喘着粗氣,他們已經堅持不住了,很顯然目前的訓練量已經超過他們可以承受的極限,但是好處卻是顯而易見的。
除了一個嬌小身影,他緩緩起身,儘管速度慢得令人髮指,但驚奇的是沒有一個人在催促,甚至在場的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滿了欽佩與敬仰。
因爲除了教官,只有他一人堅持站着,儘管腿在不住地發抖,但他還是挺直了腰桿,似乎一把利劍,誓要衝向雲霄,將這天捅出一個窟窿來。
教官的眼神有着毫不掩飾的讚賞,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你可以了,再過幾年就去那裡磨磨你這柄好劍吧!”
教官清楚地明白,面前的少年終將到達他觸及不到的高度。
少年不易察覺的點了點頭,身體卻仍在那裡緊繃着,臉上帶着堅毅的神情,一絲不苟。
教官強忍着興奮,隨即轉向地上的戰士,臉上立即陰雲密佈,黑着臉喊道,
“所有小兔崽子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向人家學學,以你們現在的實力在戰場上你們就是最低等的炮灰,甚至沒有死的任何價值,這點訓練只是開胃菜,你們當中誰堅持不了就不用上戰場了,戰場就是絞肉機,這點道理還不懂嗎?現在不出汗,將來就出血……”
教官說完一大堆話就轉身離去,只剩下一地面面相覷的“伏地魔”,而那個被誇獎的少年晃晃悠悠,嘗試平穩地坐下,但幾次嘗試無果,倒了下來,多虧一名戰士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他。
所有戰士立刻起身,看向少年。
“沒事,我的體格子你們還不瞭解,送我回寢室吧。”
說着,少年站了起來,儘管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倒下,但還是在一名戰士的隨同下踉踉蹌蹌地走了回去。
所有人都在默默地看着,等着他們走遠了,胸口標着八十三的戰士長嘆了一口氣:“老大到底經歷了什麼?他才十歲啊,要不要這麼拼命?”
“什麼樣的經歷才能讓一個孩子變成這樣啊?”
“回去吧,老大不喜歡讓咱們談論他。”
平易近人和不要命,這就是少年給所有戰士的印象。儘管有些矛盾和不可思議,但確確實實在這個少年身上體現出來了。
晚上,3號男寢裡,本應安靜的寢室,卻顯得格外嘈雜。
“累死了,這是什麼鬼訓練?誰能堅持啊?”
“可不是嗎,我腿快斷了。”
“對啊,什麼玩意啊,傷口又化膿了!真想不明白這魔鬼訓練有什麼用”……衆人議論紛紛。
“好了,你們都是軍人,這是你們的使命,支撐不住就滾蛋。別老抱怨,磨磨唧唧的,明天還有訓練呢,早點休息。”
此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從一號牀傳了出來,衆人戛然而止。幾件藥品被扔了出來,“注意保護一下自己。”顯得沒有太多客氣,但沒有人敢反駁。
衆人蜂擁而至,有人看到了藥品,不敢相信,沒有一味藥不是價值連城的,而且都是他們現在所急需的。衆人眼中充滿了感激,剛要開口,就聽到一號牀說道
“趕快睡覺,我可不接受謝謝。”
“是,班長(老大)。”衆人歡呼。
一分鐘後,燈滅了。
某人在牀上翻了一下身,露出一絲微笑。
————————————————————————————————————————————————
“浙海ZI7949號機,已經到達浙海中心機場,感謝您選擇本航空公司班機!下次旅途再會,祝您旅途愉快!”
………………………………
熙熙攘攘的人羣不斷移動,無數的人在興奮或快樂的討論旅遊的景點,但也有人在家人的擁抱中結束了旅程,但偏偏有這麼兩個人,極具特色,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這是一個男人與他的“孩子”。男人身着西裝,身材勻稱,臉色冷酷,倒像霸道總裁,一頭銀髮,身上無不散發出讓女性無法抗拒的魅力,絕對能稱得上小說中的高冷男神,要是他走在大街上,必能引起一陣“腥風血雨”,他的左手拿着一個銀色男士皮包,右手牽着孩子。
身邊的孩子也顯得十分不同,身着黑色襯衣,外披白色外套,還有深藍的牛仔褲,右手還有一個行李箱,原本這是很正常的搭配,但是架不住人家的魅力大啊!那略顯稚嫩的面孔,修長的手指,雖瘦但略顯規模的肌肉,似乎帶着光芒的黑色大眼睛,還有那溫暖而又陽光的笑容,試問有哪位少女可以抵抗得住?
一出機艙,他們這一對“父子”便引來了無數的搭訕,甚至還有藉機揩油的,讓兩人深感無奈。
來到機場大廳,孩子的臉已經變得不那麼對稱,原因令人無語,這孩子“管不住嘴巴”,只有看到有女生盯着他,都一口一個“姐姐好,姐姐好好看啊,姐姐真漂亮”,讓諸多女性直接失控,直接用最簡單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心情。(亂入,作者:我好羨慕)
兩人坐在凳子上,男人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說道:“你這小子,豔福不淺啊,回華夏了,這下你可以消停會兒了吧?我記得你可是想回來了。”
“菲姐不在你又原形畢露了吧?”
出乎意料的是,這孩子竟不屑地瞥了男人一眼,“等着我哪天回去就告訴菲姐。”
更令人大跌眼鏡的是男人的氣勢瞬間消失,露出像痞子一樣的笑容,不斷靠近葉寒小聲說道:“老大,你又在開玩笑了吧,嘿嘿,內個啥,我就是想裝一下高冷,想得到您的豔福運啊,反正現在她不在,你不說我不說,她怎麼能知道這事呢?老大饒了我吧。”沈歌的笑容越發猥瑣起來。
“我就那麼喜歡開玩笑?你看我開過玩笑嘛?”沈歌瞬間沮喪起來。
“也不是不可以,給我點錢。”說着這孩子還頗爲老成地搓了搓手指,作出一個要錢的手勢,沈歌眼睛又亮起了光。
“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說吧,哥滿足你。”沈歌洋洋得意,葉寒知道他這個月的“工資”到手了。
“四百萬”沈歌瞬間像吃了翔一樣難受,他以爲最多十萬,眼裡的光逐漸消失,整個過程像迴光返照一樣。
“老大你不有錢嗎?”
“誰會嫌錢多?”
“老大,你那是敲詐!”
“菲姐……”
“好嘞,哥。”沈歌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
“有多少錢?”
“只有三百萬”
“這麼少,算了,蚊子肉也是肉”沈歌瞬間欲哭無淚。
“老大,我發現你越來越會誅心了。”
“有嗎?反正弄你我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沈歌不說話了,也不知道因爲傷心還是生氣。
“這老不死的又叫我做什麼任務,也不告訴我一聲,服了他,地獄的事又要讓漓汐處理了。”葉寒伸了個舒服的懶腰,卻不知身後的沈歌用充滿擔憂的眼光深深地看着他。
“不過回來也不錯,正好放鬆一下心情。”說着,兩人走出機場。
“浙海霧霾還是這麼嚴重啊,也不整治整治。”葉寒說道,緩緩地眯了眯眼,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來了。”
突然,遠處有一隻白色鴿子直衝葉寒而來,落到了他的肩膀上,橘紅的右腳綁着一張灰色信封,鴿子輕輕地啄了葉寒的手指,示意葉寒取下來,葉寒解開繩子,“走吧。”
得到肯定的答覆,鴿子並沒有走,而是與葉寒對視了近一分鐘才衝上天空,那速度讓人歎爲觀止,讓人不敢相信那是一隻信鴿的速度。
看着鴿子逐漸遠去,“老爺子?”沈歌問,“嗯。”
打開信封,信中竟然全是看不懂的文字,形似甲骨文,充滿了整張信紙,一看就讓人覺得像是機密文件,讀着讀着,葉寒臉色雖沒有絲毫變化,但旁邊的沈歌卻覺得天氣下降了好幾度,寒氣逼人,似乎能把人凍死,沈歌頓時覺得自己死皮賴臉跟着來的選擇似乎沒有什麼錯誤。
葉寒將信紙撕碎丟到垃圾桶裡,然後便一動不動,似乎在思考着什麼,沈歌不敢打擾,過了好一會兒,葉寒似乎醒了,對沈歌說“走吧,先去那裡。”
“好。”沈歌不敢多問,立刻攔住一輛計程車,“去天龍別墅。”“啊?”師傅覺得很驚訝,因爲住在那裡的人非富即貴,面前兩人似乎不是什麼富豪,其中一個還是孩子。
“五倍錢”
“好嘞!”
師傅瞬間眉開眼笑。車子迅速開動,葉寒卻看着窗外一聲不發。
————————————————————————————————————————————————
天龍別墅,浙海市最大的富人別墅區,最著名的城鎮之一。只能用豪華,宏偉來形容這裡。
沒有一定的能力是不可能住在那裡,每個人在社會中都會有一定的地位。
浙海有一句老話,除了一些例外,有能力的人不一定能住進天龍別墅,但從這裡出來的必定不簡單。
也不知葉寒兩人用了什麼辦法,輕輕鬆鬆就走進大門。“老大,怎麼了?”沈歌看着葉寒面沉似水的臉色問道
“你還記得小雪嗎?”
“就是咱們以前救下來的內個挺可愛的小孩?”
“是,她父親跟老不死的有些淵源。”
葉寒從信中得知,三十年前,有三個人被並稱爲中原三雄,其中兩個就是葉寒的師傅和小雪的父親。
隨着時間的流逝三人逐漸崛起,除了葉寒的師傅,另外的兩人可以說混得是風生水起,而小雪的父親創建了一家藥品公司,如今在華夏甚至國際上也是小有名氣。
——————————————————————————————————————————————————